那乔伊丝愣了一会儿,扭头看着我,支吾道:“九…九…九爷,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应该…应该是冰蛊之母被火烧了。”
一听这话,我微微一怔,冰蛊之母被烧了?不能吧,我都没找到那四具尸体,按照正常来说,那四具尸体应该还在抚仙湖才对,怎么可能被人烧了,就对她说:“乔伊丝,除了烧死冰蛊之母,还有其它方法没?”
她想了一下,说:“没有了,烧死是唯一的办法。”
听着这话,我叹了一口气,管他呢,只要郎高好了,其它事情随它了。
随后,我在医院待了一会儿,跟郎高他们聊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那陈二杯跟乔伊丝跟了过来,就说要跟我一起离开,我没同意,主要是郎高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
那郎高说:“九哥,我身子还有些问题,不能帮到你,但,绝对不能给你拖后腿,带着乔姑娘跟二杯吧,我一个人在医院没问题的,他们俩,一人会蛊,一人会夜歌,应该能帮到你,再说,你以前不是说阴棺煞气重么?带着二杯,他的夜歌能化解不少怨气,成功率要高些。”
说这话的时候,郎高眼睛一直盯着我,在他眼神中,我看到一丝歉意,想必是,他认为自己给我拖后腿了。
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肩膀,“大哥,好好休息!”
他重重的嗯了一声,就朝我们挥了挥手,让我们快走。
走出病房,我们三人相视一眼,乔伊丝问我:“九爷,你在湖底没遇到啥事吧?”
我没有隐瞒她,将湖底的事情悉数告诉她。
她听后,就说:“九爷,要是没猜错的话,我感觉布四八冰蛊阵之人,十之八九是你们抬棺匠。”
我嗯了一声,先前在湖底,我也是这样想,现在乔伊丝这么一说,更加确定我心中的想法,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我没有细问下去,将目前的重心放在找傅老爷子的尸骨上。
那乔伊丝好似看出我的想法,就说:“九爷,咱们现在又下湖?”
我点点头,正准备说话,我忽然想起傅金龙死了,就把这消息告诉她。
她沉默了一下,重重的叹出一口气,也没说话,率先朝前面走了去,我跟陈二杯跟了上去。
很快,我们三人回到酒店,换上三套下水服。
换好下水服,我觉得有必要给傅浩打个电话,一则,我感觉氧气罐的氧气可能不够了,必须充满,万一下到水里没氧了,那得多恐怖啊!可,这么高科技的玩意,我压根不会弄,只能给他电话。
二则,我们这次下湖,是抱着必须找到尸骨的决心,有必要让傅浩准备一些迎接尸骨的事项。
当然,这是朝好的一方面说,往坏的方面说,除非我死,否则必须找到尸骨,这是我给自己下的一个决心。
拨通傅浩的电话,一听我的话,那傅浩言语之间充满了欣喜,就说:“你们放心找尸骨,其它事情一概包在我身上。”
说着,他又邀请我们吃了一个晚饭,说是给我们送行。
我本来想拒绝,那乔伊丝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随后,我们三人跟傅浩在酒店旁边一家四星级酒楼碰头,大吃一顿。
吃饭期间,那傅浩问我,“小九,咋不休息一晚上,明天白天去找,不是更好么,再说,你身上还有伤…”
这话一出,那乔伊丝立马朝我看了过来,好似在询问我咋会受伤,我朝她打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就对傅浩说,“先前在湖底已经破了一个阵法,我怕夜长梦多,只能趁早下去,再说,在水底白天跟黑夜没有差别。”
“好吧!”那傅浩点点头,举起酒杯跟我们轻轻碰了一下,说:“小九,要是真找到老爷子的尸骨,你是我傅浩一家人的恩人,一辈子的恩人,没齿难忘。”
我笑了笑,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傅老板没必要放在心上,另外,傅老板,我们上岸的地方可能是无缘潭,你最好亲自带着人在那守着,不然,我们可能上不来。”
饭后,那傅浩买完单,就说有事需要先离开一会,便神色匆匆离开,想必是安排人手去了。
待他离开后,乔伊丝问了一下我受伤的原因,我简单的说了几句,就让她们准备一番,晚上9点开始下水,然后领着他们离开酒楼,直接去了无缘潭边上。
来到无缘潭,时间是八点半,我提着电筒朝四周看了看,白天那根绳子还在,正准备通过绳子往下爬,那陈二杯好似害怕我们会丢下他,走到我面前指手画脚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意思是他要第一个下去。
我苦笑一声,也没拒绝,就将下水服的一些作用告诉他,又让他将潜水头盔好,才让他顺着绳子往下爬。
那陈二杯好似对这次找尸骨兴趣很大,爬绳子的时候,一直笑眯眯,脸上洋溢着一种满足的表情。
待他爬下绳子后,我跟乔伊丝留在悬崖边上,那乔伊丝问了我好几个问题,大致上是说,那四十几具尸体是从抚仙湖湖面漂浮出来,我们完全可以在抚仙湖周边下水,没必要冒着危险从这里下去。
我告诉她,无论尸体从哪漂浮出来,这无缘潭的底部绝对是后天龙穴,老爷子的尸骨很有可能在那,至于湖底的方向,有了前两次的经历,我能轻易摸清方向。
我跟那乔伊丝聊了一会儿,就见到绳子忽然晃了几下,应该是陈二杯下到无缘潭了,我让乔伊丝先下去,我则在悬崖边上等着。
等了约摸半小时,绳子再次晃动,我面色一喜,就准备顺着绳子爬下去,刚到悬崖边上,我忽然感觉后背传来一股冰冷的感觉,扭头一看,没人,那股冰冷感却愈来愈强,总觉得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就是看不见。
这让我皱了皱眉头,莫不成这里还有人?我定晴朝四周看了过去,就发现离我三米的位置,站着一个人,那人头发披在肩膀,浑身上下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