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旁支入了镇北侯府一事,顿时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
众所周知,自从老镇北侯离去之后,秦家就自动分了两府,一府是之前的秦府,一府是镇北侯秦府。
秦老太君,因为不忿,自立门户之事,当年也是很多人知晓的,当下这个行为,不少人都惊奇起来。
尤其是之前还不知道怎么打入镇北侯府的人,如今更是铆足了劲的盯着大房。
秦玉珠倒是有些手段,直接说服了族老,搬出了秦家的家规,又搬出了镇北侯府的家规,如今想要穿金戴银,想要过好日子,只能依靠在秦煜琰门下。
本来他们倒是不惧,但是秦晓祁也给自己的夫人说了,不愿意让自己的夫人总是贴补,贴补还得不到敬重,又是何苦。
再加上之前秦晓祁为香秀出头在先,女人心中熨帖,自然很快跟秦晓祁和秦玉珠一条线,断了府中供给,这逼的众人不得不跟着去了镇北侯府,来了镇北侯府一切自然要听秦煜琰的,当秦煜琰将大房的管家权给秦玉珠的时候,众人又开始激动了,不过是一个小娃娃,还不好,这一次,段香秀倒是不想管,她算是看懂了,自己的丈夫其实是个有想法的,管家管的好还行,管不好只怕会葬送自己丈夫的名誉,况且她自小是在商贾之家,赚钱可以,看账也可以,真正大户人家这样管家她还是不行的。
有这些时间,倒不如好好的做些生意,到时候自己的夫婿需要用的时候,还能帮上忙,经过这次她也算是明白,秦晓祁这人虽然不喜欢自己,但是最起码有担当,会负责,自己一个商贾之女,又是被逼着娶的,他有怨气也正常,但是他也并没有对不起她,给了她足够的体面,也懂得维护自己,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夫妻,还是要劲往一处使才是。
想清楚这些,她自然乐得听秦晓祁的话。
秦晓祁也是发现自己的夫人虽然撒泼,说话不好听,但是也没有什么坏心,心里多多少少也带了些满意。
加上秦晓祁和段香秀的帮忙,秦玉珠倒是很快的掌握了管家的精髓,整个人也是不一样了,不像之前那样谨小慎微了。
而静阳长公主府里,却是吵的不可开交。
“西河,母亲教给你的,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入京是做什么的?我看你是都忘的一干二净,丢到九霄云外了吧。”
“母亲,女儿不曾,女儿只是想先教训了楚鱼儿,毕竟当年父亲也算帮过蒋家,蒋桡又对我心生愧疚,抓住他的心是迟早的事,但是楚鱼儿活着一日,就让我不安一日,光是她那张脸,就足以祸乱众生,更何况她之前还和蒋桡有过婚约。”
“如今你们都各自成家,你该想着该怎么为蒋家开枝散叶了。”静阳长公主点了点西河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娘亲,这蒋桡根本就不碰我,之前要不是您给我的合欢香,这婚事都成不了。”
西河郡主抱着静阳长公主的胳膊,嘟着嘴撒娇。
“你啊,当真是没有遗传为娘的半点影子。如今中山那边陛下已经不是很放心了,你二皇兄那一脉本来就没有厉害的武将,蒋桡可以牵制住了。”
“母亲,咱们为什么不支持太子?”在西河看来,明明没有区别,而且太子不是更名正言顺吗?
虽然二皇子更得皇帝看重,但是在民间太子的呼声可是更重的。
“有些事你无需知道,你只要知道你的职责是什么就行了。”
静阳长公主莫名的发火,让西河适时的闭了嘴。
太子,她怎么会去支持太子,他们与秦家可是不共戴天了。
当年她和初阳长公主都喜欢上了秦恒,但是就因为她是皇上的亲姐姐,就能顺利的嫁给自己的心爱之人,而她就不得不嫁给中山王那个变态。
她恨死了初阳还有她生下来的贱种,当年怎么就没能让他们都死了了。
大楚的人也是个无用的。
竟然还能让对方察觉到危险,找人庇护秦煜琰。
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的到,毁掉也不会给初阳长公主,自小两人就是宿敌,她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如她,凭什么她处处都要压自己有一头,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差劲,她觉得不过是因为初阳长公主更得器重,所有人都是在给她拍马屁罢了,你看,最终不还是她活的更久,初阳,你的骨灰估计都要成泥土了吧。
呵呵。
静阳长公主的脸色变了又变,一会才恢复如初。
“西河,母亲还有一件事吩咐你。”
西河凑了过去,静阳长公主耳语了几句。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西河郡主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她自小就很听母亲的话,而且母亲从来都是为她好,她自然知道的。
“母亲,那楚鱼儿我就对付不了吗?”
静阳长公主瞥了自己的女儿一眼。
“你啊,你不是说准备在秦煜琰身边送上几个侍妾吗?只要能让秦煜琰不喜欢楚鱼儿,还不是任由你拿捏,虽然美貌上,楚鱼儿确实让人惊艳,但是看久了,也不过那样,你啊,找些床笫之间会玩的,男人啊,都喜欢啊。”说到着,静阳长公主的眼神眯了眯。
这些年,中山王不就是如此,要不是找那些妾室,只怕自己早就被那个变态折磨死了,不过好在,这些年的努力也是没有白费,这男人越来越相信她了,加之她又是公主的身份,倒是对她十分上心,至于服侍他,那么多妾室,他也乐的享受,静阳长公主反而感受到了权力的快感。
那种站在巅峰的感觉,手握生死大权的感觉,让她十分痴迷。
为什么站在二皇子这脉,二皇子那愣头青比太子那心机深沉的小子好对付多了。
静阳长公主转动着手镯,眼里光芒或明或暗,哪里像宴会上安静端庄的长公主。
没有人知道,此时她在想什么。
西河感受着她眼中的欲望,第一次发现母亲或许比她想象中还要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