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们才进府三日,星侧妃的银子都丢了好些日子了。“班竹压低了声音,”不要紧,你不用解释,我帮你保密。“
如意很是心慌,自己真的没偷啊,班竹怎么硬说是自己偷了?白南烟早就给她分析过,白南星上次借给她四百两银子绝对是个圈套,幸亏有主子帮忙,自己才没落入圈套。
如意以为白南星上次说丢了银子,并非是真的丢了银子,而是想栽赃给自己,那现在看来,难道星侧妃是真的丢银子了?
可自己明明没偷啊,银子怎么会在这里?这次又是谁设下的圈套呢?
如意暗暗叫苦,也不知道自己是得罪哪路神仙了,老是有人针对自己。现在自己被烫伤,已经是连累白南烟了,若是因为此事再去麻烦白南烟,自己也没那个脸啊。
班竹小心翼翼的帮如意换了衣服,又提醒了她两句还钱的是,就收拾碗筷走了。
剩下如意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边,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别说她受伤了,就是没受伤,她也没地儿去弄四百两啊。
她抬头看着房梁,看了良久。
白南烟睡了半日,到午后的时候醒了过来,她觉得头依旧昏昏沉沉,而且鼻塞的症状更重了,就给自己把了脉,虽然症状很像感冒,但脉象却透着古怪,她强撑着精神迫使自己清醒,甚至还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痛使她保持清醒,再次给自己认真的把脉,发现自己是中毒了!
而且下毒的分量不轻,不过幸亏毒药是慢性毒药,症状看起来也就像是风寒,普通的大夫根本就诊不出来中毒了。
是谁给自己下的毒?如意伤成那样,断然是没有可能的,难道是刚来的那三个小丫头?那三个小丫头是白南星的人?
白南烟眸色冷了冷,意识潜入空间,给自己配了解药,并且熬好喝掉。
白南烟很生气,她虽然不确定是谁给她下的毒,但怀疑白南星,这个王府里,除了她没人和自己有仇,外面虽然又宋云澜之流的,但她相信宋云澜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她觉得下毒之人精通毒药,这分量下的刚刚好,若是轻一分就真的只能导致人得了风寒,几服药就能康复。若是重一分就会被医者诊出中毒。
好高明的手段呀。
幸好白南烟会解毒,也会制毒,你能给我下毒,我也能给你下毒,来而不往非礼也。
她托着下巴想着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脸上的毒疮,就有了主意,就是这种毒吧,给下毒之人一个警告。
白南烟的意识在空间里待了许久,晚上吉祥和吉星、高照端着晚膳进来的时候她本人还在那里躺着。
吉祥挑开帐子,在白南烟头上摸了摸:“还好退烧了。”她的脸上划过一抹欣慰的神色,在白南烟耳边呼唤:“主子,用晚膳了。”
白南烟意识从空间出来,睁开了眼睛,任由吉祥扶着她下了床。
“主子,中午的时候您就睡觉没有用膳,晚上可得多吃点。”吉星在一旁将粥放在了白南烟的面前,并未意识到粥有问题,因为她们在进楚王府之前,喝的粥里面只有几个米粒,对于她们来说这碗粥已经相当不错了。
只是这菜不大好,是从几个锅里收的别人剩下的,每样只有一点,有一个盘子里甚至还有炒糊了的黑锅巴。
不过厨房只给了这些,她就算有意见,那孙厨子也不给她好的,还将她粗鲁的赶了出来,骂道:“爱拿拿,不爱拿就滚!别耽误老子干活。”
她一个刚来的小丫头能怎么着,抹着眼泪就回来了,站在一旁也不敢多说,就怕白南烟生气,发落了自己,将自己卖出去。
真是命苦啊。
白南烟打眼一瞧,这粥稀了不少啊,自从上次古娘子做了厨房的管事之后,自己喝到的粥都是浓稠的,这古娘子才死了一两日,厨房的人就又开始怠慢自己了。
再瞧瞧桌上的菜,分量直接少了一半,而且都是凉的,一盘青菜豆腐,那菜的颜色发暗不说,还糊了,不用说,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还有那盘土豆丝,上面一层的土豆都是糊了一面的,一定是给别人盛剩下的锅底。
白南烟气的不轻,难道自己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和厨房的斗争?
白南星这是找的什么婢女呀,连领饭菜这种简单的活都干不来,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三个小丫头伶俐的。
不管是厨子故意为难,不给她们好东西,还是这三个小丫头笨,总之是不行。
不用问,这三个小丫头一定不会做饭。
不过白南烟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会做饭炒菜吗?“
三人齐齐摇头。
得,果然不会,如今想自己开小厨房都不成了。
白南烟知道了,白南星这是又要开始收拾自己了,既然你宣战了,那咱们就好好干一仗!
白南烟只喝了一碗粥,那些菜,都让她们仨端走吃了,三人吃的很香,一点都不嫌弃菜糊了。
三个小丫头头一日伺候白南烟,忙前忙后的虽然干的活不多,也没得到主子的夸奖,但也累的够呛,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谁都没注意如意的情况。
如意从被窝里伸出手来,只见那些绷带渗出了血,甚至还往下滴,看上去血淋淋的,但如意一点都不害怕,甚至感觉不到疼。
她艰难的掀开被子下床来,忍着痛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白日里忍着剧痛撕开的床单,并且打结好的一条布条,然后她挪过一个凳子来,咬牙将布条扔过横梁,并打好了结。
做完这些,她的胳膊和手已经在滴血了,她脸色苍白,在凳子上晃了一晃差点摔下来,多亏她拉住了布条。
她哽咽着看着正屋的方向:“主子,奴婢对不住您,要先走一步了,主子您要保重啊。您帮奴婢的已经够多了,奴婢不能再连累主子,主子您保重……”
告别之后,如意将头挂了上去,然后脚踢开了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