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你要你想,就能让我嫁不出去,终生常伴青灯古佛?”白南烟讥讽的问道。
白夫人哼了哼:“你还算聪明,所以你最好乖乖配合,对外宣称你根本就不会作词,你在梅园诗会上的那首词是请世外高人写的。”
白南烟本以为白夫人会为了女儿低声下气的求自己,看来她想错了,坏人是不会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只会变本加厉。
“要我自毁名声?以前我傻才这么做,现在我可不会这么做了。”说完白南烟转身就走,她就不信白夫人会不管白南星。
“你给我站住!”白夫人拍桌站了起来。
外面的两名婢女立马拦住了白南烟的去路。
训练有素啊。
白南烟只好站住,又返了回来,迎上的就是白夫人恶狠狠的面容。
呵,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吧?
“在这个府里,我说了还是算的。“白夫人一步一步的朝白南烟走来。
白南烟冷声开口:“我不知道父亲若是知道此事,他会怎么样?”她笃定白胜不知道此事,身为丞相一定不能容忍这样弄虚作假。
谁知白夫人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父亲?你父亲对此事心知肚明,你居然还想着你父亲能帮你,哈哈哈……”
白南烟觉得自己很傻,以为白胜最起码心里的有她的,不会看着自己被赵娉婷欺辱。她有些不信:“你休想骗我。”
白夫人在她眼前站定,压低了声音,说道:“白家虽然也是世家大族,但早已不复当年风光,你父亲当年能入仕途,全靠纪清歌求了你的外公,可以说他能有今日多亏了纪家。你知道他为什么在纪家人面前总是抬不起头来吗?你知道他有多爱你的母亲吗?啊?”
“哈哈哈哈……”白夫人又大笑了起来。
白南烟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她怎么觉得白夫人在说反话?
“你不会以为我对你做的这一切他不知道吧?你可真是天真……”她突然收起大笑,表情变得狰狞可怕,“所以这个府里没人能帮你,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还能苟延残喘!”
“哼!”白南烟气急,“我这个人就是犟脾气,谁也休想强迫我。”
她转身就走,门外再度被两名婢女拦住,她两手轻轻一推,就将两人推到在地,抬脚离开。
白夫人森冷着看着白南烟的背影,没说话。
门外的两名婢女看到主子这个表情,就知道主子生气了,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自从穿越过来,白南烟的心已经越来越坚硬了,虽然不能说是坚不可摧,但一般的事情打不倒她,但此刻她觉得自己受到重创。
原本以为白胜会是个合格的父亲,虽然会偏袒白南星一些,但不至于像白夫人说的那样。
白夫人所说的话,她一时无法接受,在前世她听过一句话,有后妈就有后爹,这是在爸爸妈妈吵架的时候她听到的,当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现在她想,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白夫人对她的恶劣态度都是白胜默许了的。
如此看来,白胜比白夫人还要可恶。白南烟联想到原主母亲的日子,说不定白胜是设好了圈套让纪清歌往里钻,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前程。
她不敢想,也不敢笃定,她宁愿相信原主的母亲没有眼瞎,也愿意相信白胜当初对纪清歌是真情实意的。
"赵娉婷就是为了离间我和父亲的关系才故意这么说的!“白南烟一进屋就这样安抚自己,”白胜一定是个好父亲!不会是披着羊皮的狼!“
不知为何,白南烟竟然留下了眼泪,心里很难过,难道是原主残留的感情在作祟?
白南烟也说不清到底是自己难过,还是原主难过。
“姑娘?”罗桃一路上就看着白南烟不对劲,她拿了帕子上前给白南烟擦了眼泪,“姑娘这两日这是怎么了,哭了一次又一次的,这可不像姑娘的风格,快别哭了。”
白南烟无声落泪,心中怅然若失,像是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白胜从纪府接她回来那日,她还觉得白胜对她还算不错,最起码还记得有这个女儿,记得将女儿从外祖家接回来。
可如今,她知道了真相,心痛不已。
会不会是白夫人骗她?
白南烟刚才在路上也想过这个问题,白夫人没必要骗她。
罗桃被拦在芍药居外面,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现在这节骨眼上只能问了,白南烟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就连原主出嫁前,白夫人白南星联手给她下毒,逼她写诗的事情都说了。
罗桃也只是叹息白府的事都能写一本话本子了,她想着法子哄了好半天,白南烟才停止了落泪。
“我没事,你不用哄我,我就是一时不能接受。”白南烟揉了揉有点红的眼睛。
罗桃给她倒了一杯水:“奴婢觉得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要想一想接下来怎么办。”
“让我好好想想。”白南烟喝了几口水,“你去取早膳吧,我饿了。”
很意外的,早膳过后,彩英亲自送来了白夫人应下的赏赐,是两匹不时兴的布料,彩英还摆脸子给白南烟,扔下东西就走。
罗桃气坏了,在她走后冲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句,还骂道:“什么东西!这种东西连我都看不上,竟然还拿出来赏我们姑娘!”
她抱着布料就要去扔,白南烟阻止:”别扔,留着还有用,你去把这两匹布送给如意的她娘,让她看着用。“
白夫人用两匹过时的布料羞辱白南烟的事,很快就传遍了白府。
送布回来之后,罗桃更生气了,跟白南烟吐槽:“夫人也真是太过分了,让彩英给您送赏赐,彩英逢人便说,生怕别人不知道,现在可好了,就连厨房的人也知道此事了,柳夫人刚才还问我怎么回事呢,他让姑娘小心行事,夫人手段不一般,可得小心别着了道。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我们,姑娘,难不成咱们就坐以待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