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烟呵呵了,她双臂环抱,好笑的看着赵娉婷:“你这么说,那作诗的事就没的商量,反正我是不想被拿捏,更不想被欺负,我宁肯把那些诗词烂在肚子里。”
白南梅不大明白,就问:“什么事诗词?姐姐说的我怎么不大明白?”
白南叶也疑惑,她一肚子狐疑,却没有问出来,而是装傻充愣。
钱姨娘心知肚明,装聋作哑,觉得自己女儿说话不过脑子,简直太蠢了,就扯了扯自己女儿:“你给我闭嘴。”
随后跟着赵娉婷道:“夫人,妾身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
她看着形势紧张,白南烟似乎不像以前好拿捏了,两人恐怕要吵起来,还是别在这里掺和的好,要看热闹也得躲起来看。
赵娉婷摆摆手,让她们走了,自己的威严要被挑衅了,她可不想让那些纪安不得台面的小妾看她的笑话。
白夫人赵娉婷本想给你白南烟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只要身在白府,她就任由自己拿捏,是万万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只是没想到白南烟会反将一军,这个贱蹄子,居然敢跟她叫板了!
这还了得?
白南叶也找了个借口走了,不过三人都躲在芍药居的大门外,竖起耳朵听墙根。
白南烟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觉得她们太怂,要是换了自己,就堂而皇之的留下看热闹,难道赵娉婷欺负她们这么多年,就不想还回来一点吗?
在院门外,白南梅不解的看向钱姨娘:“你拉我做什么?我正要问母亲问题呢。”
钱姨娘用帕子甩了女儿一下:“傻孩子,等回去在告诉你,别吱声,你听着。”
白南梅哦了一声,也竖起耳朵听。
白南烟好整以暇的看着赵娉婷,刚才有钱姨娘在,她还保持着主母的架子和威严,端庄冷静,现在钱姨娘走了,再没必要装下去,当即给彩英使了狠厉的颜色,彩英上前扬手朝白南烟打了去。
还没打到人,就被推到一旁,扑在了石凳上,她愕然扭头,就看到罗桃挑眉瞪眼的瞧着她,气势凌人,压根就不将赵娉婷和她放在眼里。
赵娉婷一拍石桌:“反了你了!“
白南烟干脆坐在她对面:“你应该能想到,我既然能活着从楚王府回来,还解了身上的毒,就不会再任由你欺负。你少在这里装傻充楞装不知道,你和白南星联手给我下毒,这个仇一报定了。我再告诉你,休想限制我的自由,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白南星和你还会万劫不复!”
赵娉婷咬牙切齿:“反了你了!”
白南烟哼笑:“除了这句话,你还能说点什么?我要是你,就绝不会办这么蠢的事。“她环视四周,眼神变得迷离,幽幽道,”你这一院子的毒花毒草,没少害人吧?午夜梦回的时候,难道就没人找你索命?“
赵娉婷浑身一震,眼前浮现楚纪清歌临死前怨毒的诅咒,别说还真有点害怕,不过她可不能让白南烟瞧出来,故作狠辣的开口:“你胡说什么?少拿这些鬼啊神啊的吓我,我可不是吓大的,你别以为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几句,我就会怕了,没我的命令,你不能出拢翠苑半步。“
白南烟凑近了她,低声道:“我不出拢翠苑也能办了我想办的事,不行咱们走着瞧。”
白南烟站起来走了,用力甩了甩衣袖,衣袖一角还打到了赵娉婷的眼角。
赵娉婷厌恶的拂开,冲着她的背影道:“你个小贱蹄子,我收拾了你十几年,你不也没逃出我的手掌心吗?纪家又怎么样,不还得乖乖的把你送回来?我不让你出去,你就得乖乖的待着,难不成还能长了翅膀飞了?”
白南烟没理她,一出门,就看到听墙角的钱姨娘和白南梅,白南叶。
钱姨娘冲着白南烟尬笑:“大姑娘今日不同往昔,有了嫡长女的做派,不过还是要小心,赵氏手段非同一般。”
白南烟和她一起往回走:“你看我很好欺负吗?”
……
赵娉婷面容阴狠的下令:“吩咐下去,大姑娘顶撞嫡母,目无尊长,罚禁足扶柳院,每日只给清水馒头,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说!民以食为天,我就不信她饿着肚子还有骨气和我斗!她拿什么跟我斗?”
话落就有个小丫鬟领命而去,彩英拍了拍身上的土,提醒:“夫人,二姑娘说让咱们抓紧时间解决顾惜然,绝不能让她入楚王府,顾惜然一旦进了楚王府,咱们二姑娘就彻底没希望了。”
“我知道,咱们不是一直派人盯着顾惜然的吗?可顾惜然这几日从未出过府,我们想做什么也无从下手啊。“赵娉婷忽然觉得浑身燥热,更是说不清的烦躁不安,”估计出嫁之前的这几日都不会出来了。“
彩英灵机一动:”夫人,要不大婚那日动手,反正那日顾府人多眼杂,路上看热闹的百姓一定也不少……“
赵娉婷点点头:“你这个主意不错,到时候我们把准备好的东西放进顾惜然的早膳里,神不知鬼不觉。”
两人声音越来越低,自以为芍药居防守严密,没人听见,殊不知,这些都被张猛听了去。
张猛本来是来偷听这两个坏女人又在算计白南烟什么,谁知竟然听到了这样的内容。他运起轻功就去了镇南王府,将此事告知了陆廷礼。
晚上,白南烟和罗桃的晚膳,就得了两个馒头,和两碗清水。
罗桃噘着嘴:“姑娘,奴婢吃这些也就罢了,姑娘怎么可以也吃这些?”
白南烟并不生气,而是喊了一句:“张猛,进来吧。”
张猛推门进来,一身黑色劲装,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放在桌上,嘿嘿一笑:”王爷知道姑娘被限制了吃食,特意让厨子做的。“他掀开盖子,菜肴精致,色香味俱全,比平日吃的还要好。
罗桃很是惊讶,她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你是楚王府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张猛不高兴了:“我才不是楚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