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烟拍了拍陆廷礼的手,示意他赶紧松手,陆廷礼却将她揽的更紧了,还说:“要不你下去帮我挑一件?”
白南烟知道他这是吃醋了,就说了句好。
“既然这样,那就走吧。”到了楼下,白南烟就往男装那边带他,他却揽着白南烟离开了兴盛制衣店还说:“这里的衣服我一件也没看上,咱们走吧。”
白南烟跟他上了车,坐定之后白了他一眼:“你至于吗?我就是送个画稿,顺带沟通一下,你就跟来了,还怕我和他怎么样吗?”
“唔——”白南烟的嘴被一对湿热的唇堵住。
陆廷礼辗转品尝,加深了这个吻。
白南烟只觉得这个吻又深又长,被他吻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完全瘫软在他的怀中,许久他才放开了她。
“以后送画稿让罗桃去就成了,你不许去。”陆廷礼间接承认他吃醋了,崔庆岳太过优秀,而且还有一张女人都不能抵抗的脸,又是父皇面前的红人,是神都城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情郎。
说完他又一本正经的补充:“这次的惩罚就到此为止,若再有下次,本王一定重重惩罚!”
白南烟拧眉望着他,搞不懂他所说的重重惩罚是怎么个惩罚法,便赌气没有理他,扭头望着窗外看风景。
突然一个披着月白斗篷的女子从马车一旁经过,还特意往马车里瞧了瞧,凌厉的视线和白南烟相撞,还挑衅似的挑了挑眉,让白南烟打了一个寒颤,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宋云澜!”
她扒着车窗往外瞧,那道身影进了一家铺子,白南烟指着那家铺子:”那家包子铺,宋云澜进去了!“
陆廷礼也趴在白南烟身后往那边看,他觉得白南烟不会看错,手伸出车窗外打了一个响指,暗处的两个暗卫立即现身进了包子铺。
可一人很快就回来了,走到马车边:“主子,没有发现!”
“带人去查!去追!”陆廷礼也不想放过宋云澜,毕竟因为宋云澜的争风吃醋导致白南烟在廷尉府的大牢里住了四十五天,这个仇当然要报。
暗卫走了,陆廷礼才问:“你没看错吗?”
“没有,我和她打了照面,她还挑衅的看了我一眼,我不会看错的。上次张猛伤她伤的那么重,她居然没死。”
陆廷礼眸色幽暗的盯着窗外,他出声招来无情,在另一侧的窗边低声吩咐了几句,无情便策马离去。
“我送你回去,这次宋云澜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你面前,她肯定不是一个人,这次一定要抓住她,严加审问,若是能审问出些东西来,等开春徐飞涵带兵出征能顺利些。”
陆廷礼说的很严肃,还在她头顶揉了一下,眼神宠溺。
白南烟不解的问:“他作为一个新人,带兵出征皇上能放心吗?那些将领能听他的话?”
陆廷礼呵呵一笑:“父皇还会派些别的人跟他同去。”他想了想崔庆岳还是不在神都城的好,一有空就来勾引他的阿烟,要不然还跟父皇提议让崔庆岳也跟着去?
嗯,这是个好主意,妙极。
白南烟回到白府的时候,门房就告诉她徐公子回来了在扶柳院等着呢。
白南烟步履匆匆的回到自己住处,徐飞涵背着一个包裹,正面色焦急的等着呢。
“你可回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白南烟带着他往屋里走,他却说:“不去了,皇上命我直接住进神风军,和神风军将士先熟悉一下,我是特意等你告别的。”
白南烟嗯了一声:“那我就不留你了。对了王爷不是让你去找那十万两银子的下落吗,你怎么去了白屠山?”
徐飞涵微微一笑,自信又从容:“那十万两银子就是白屠山的人给劫走的,我当然要去了。”
白南烟想都不用想,那十万两银子是找不回来了。
“对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差人送信给我,你就是我的伯乐,要不是你把我引荐给镇南王,我哪有今天?”徐飞涵神采飞扬,十分高兴,白南烟也替他高兴。
“哪里?说到底还是你有本事。”趁着他还没走,白南烟让罗桃取了些刚刚买回来的肉干和肉脯这些不容易坏掉的东西,又送了些糕点和水果,最重要的是白南烟还送了他银子,还叫了马车送他。
倒让徐飞涵很不好意思:“你看我在你这里白吃又白住的,你还送我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好意思?东西我收下,银子就不用了。”
白南烟:“不不不,银子一定要拿着,虽然有人举荐你年后出征,但我知道皇上可没赏赐你什么,这些银子你拿着,一定用得着。若是你日后能博取个功名弄个一官半职的,别忘了我就是。”
白南烟觉得徐飞涵搞不好日后会成为权臣,趁着他还没发迹赶紧讨好一下他,等人家发达了再去拍马屁,显得就刻意了点。
徐飞涵也确实需要银子,看了手里的银票,不算薄的一摞,每张一百两,至少有千两之多:“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在丞相大人也该回来了,我跟丞相道个别,就走了。”
不管怎么说徐飞涵能有今天,白胜也功不可没。
徐飞涵一走,罗桃就噘着嘴抱怨:“姑娘,你这么接济他,别人看见了,会以为你真的看上他了。再说奴婢也没看出来他日后会飞黄腾达。”
白南烟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那是你没细看,他这个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只是一点我不明白,皇上什么也不给他,就让他去神风军,他能服众吗?正替他捏一把汗。”
“奴婢看呀,皇上是故意刁难他。奴婢虽然不懂,但也知道神风军人人都觊觎,尤其是皇子们,皇上派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过去,摆明了就是让大家都去拉拢他。要是徐公子经受不住拉拢,他可就要倒霉了。“
白南烟惊讶的看着她:“你没瞧出徐飞涵有本事,怎么能瞧出这个呀?”
罗桃挑眉十分得意:“奴婢是在皇后身边伺候过的,有时候皇上会跟皇后说起朝堂上的事情,皇上可不会平白给人好处,一定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