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元白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也想起了一个细节,他指着容嫔:“舅舅,她的帕子有问题,我从月华殿一出来,她就用帕子甩了我一下,我记得她的帕子一角还甩到了我的脸上,当时我就闻到了一股子异香,后来我就迷迷糊糊的抱住了她。但是我发誓,我绝没有扯她的衣裳!她的帕子有问题。”
一提到帕子,容嫔脸色明显的慌乱了些,因为事发突然,她的帕子还在身上,没有来得及处理,虽然此事是早就和皇后密谋串通好的,但是皇后今日突然下令让她行事,根本没有提前做好准备,所以帕子……
她咬牙,脸色难堪。
“搜!”宣和帝也看出端倪。
黄公公立即亲自上前搜容嫔,果然就找出来一方帕子,黄公公将帕子放在鼻尖闻了闻,果然心神有些荡漾。
他双手奉上:“皇上,这帕子香味怪的很,果然有问题。”
宣和帝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就没接这帕子,而是指着陆廷礼旁边的白南烟:“你来瞧瞧。”
白南烟上前接过帕子,放在鼻尖闻了闻,太明显不过,都不用仪器检查,她就能确定这是江湖上惯用的迷魂散。
“皇上,帕子上被人加了迷魂散,中了此药的人可短暂的迷失心智。”
容嫔自知事情败露,自己的生命也到头了,深深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微微点头。容嫔就趁着众人都在听白南烟叙述的时候,突然起身,猛地朝墙上撞去。
黄公公也是吃了已经,马上上前查看:“皇上,人死了。”
宣和帝冷哼一声:“给朕查,她一个宫妃为何要栽赃陷害朝臣。”
皇后袖笼中的手攥了攥,谅容嫔也不敢跟身边的人说什么,她死无对证,此事就是无头公案。况且容嫔父兄和情郎的性命就捏在她手里,她敢吗?
顾贵妃上前领命:“臣妾一定彻查!”
陆廷礼上前:“父皇,元白是冤枉的。”
话音刚落,皇后站出来,理直气壮:“皇上,这后宫的规矩都让他们给乱了。”
宣和帝一看皇后很生气,就问:“此话怎讲?”
皇后哼笑一声:“顾贵妃协理六宫,臣妾没意见,可她让她的儿子随意出入后宫,虽然不妥,臣妾却没什么好指摘的。可风元白也能随意出入后宫,臣妾就觉得不能理解了。“
有些话不用多说,宣和帝就明白了,说到底陆廷礼是宫里出生的,不算是外人,自然自由出入后宫还说的过去,可风元白就不同了,他是宣和帝的外甥,算是外人,后宫都是女眷,他自由出入自然不妥。
“皇后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皇后有一丝得意:“按后宫的规矩该关入大理寺半年,以儆效尤。”
“准了!”
陆廷礼自然知道宣和帝的脾气,越是求情,就罚得越重。
风元白眼看着被内侍拖走。
不过好在,大理寺是他主管的部门,他可让人优待风元白。
宣和帝起身要走,众人恭送宣和帝。
随后陆廷礼带着白南烟去了大理寺的牢房。
风元白感到自己是挺倒霉的,虽然挨的板子不多,伤势却不轻。
因为伤在隐秘处,所以白南烟不便为他查看伤势,陆廷礼从太医院里带来一位擅长看外伤的太医,用了最好的伤药。
“这次是我疏忽才连累了你,你放心,等过几日父皇消了气,我一定设法救你出来。”陆廷礼安慰他道。
风元白也不是傻子,他趴在床上,觉得十分不平:“我出入后宫也不是一两次了,别的时候没事,单单今日被人拿住做筏子,我觉得此事不简单,表哥怎么看?”
陆廷礼微微点头:“那是自然,如今楚王命在旦夕,皇后是在逼你父亲出手救她的儿子。”
风元白一下子就明白了,但是他却摇头:“我父亲真的没什么法子就楚王,皇后想出这样的法子来逼迫我父亲也是没用的呀。”
陆廷礼坐在他的旁边:“兴许有用,不仅仅是皇后知道,连我都知道安郡王能耐很大。”
风元白一拳捶在床上,扯动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卑鄙!她身为皇后,哪里有一点母仪天下的样子?真是不配!”
陆廷礼还没离开,平阳公主和安郡王听到消息就来了。
远远的就看到牢房门口的白南烟。
白南烟给两人行礼,两人也回了礼。
平阳满脸担忧:“我儿怎么样啊?”
白南烟指着里面:“太医正给他治伤,你们别担心,他只是皮外伤,养几日很快就能好起来。”
平阳推门就进,倒是风辰没有忙着进去:“我听说,他的罪名是擅闯后宫?怎么回事,他从前也是自由出入后宫,没人拦他,今日怎么突然降罪了?”
白南烟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风辰一脸寒霜:“我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如今拿我的儿子来要挟我,真是不念一点往日的情分。”
“那你打算怎么办?”白南烟看他的样子也不想轻易妥协之人。
风辰神色严肃:“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日后想要算计元白,简直易如反掌,让我想想。”
白南烟嗯了一声:“只要小心提防,不让她抓住错处就好。”
风辰嗯了一声:“我知道,可是谈何容易?我太了解宋妍了。”
这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这次只是给他一个警告,下一次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先进去看看。”
白南烟不方便进去,就在外面等,直到太医出来,她才进去,就看到拉着儿子手抽泣的平阳公主。
看到风元白的伤势风辰十分震惊,他瞪大眼睛问:“不就打了二十多板子吗?怎么伤的这样重?”
陆廷礼拧眉:“下手的都是内侍中的高手,力道很大,皇后这次是铁了心的逼你。”
风辰心中憋着一股气,不知朝何处发泄,他气呼呼的转身:“我去找她!”
陆廷礼想要阻止,白南烟拉住了他:“让他去吧,他早晚要面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