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他来之前还顾虑着要怎么说才合适,不能气得顾伟承发病,现在,他才不在乎呢,一个连自己老婆,女儿都护不住的男人,还称得上男人?
萧冬景气呼呼的从沙发上起身,抬步就往门外走。
而顾伟承听了萧冬景一通骂,片刻才反应过来,扯着嗓子追着萧冬景往出走,边走边问,“你回来,刚才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萧冬景,我告诉你,你好歹还是顾媛的长辈呢,要是敢在顾媛身上打主意,当心豁出这条命,跟你拼了。”
萧冬景又不是混蛋,怎么会打顾媛的主意,但他们萧家人才济济,他萧冬景不合适,萧默焱合适就行了。
萧冬景心里痛快的想着,脚步不停的上了车,一脚油门踩下去,车了箭离弦般的冲了出去。
顾伟承被他那辆车猛然喷出来的尾气呛了个正着,抬手捂着嘴,连咳了好几声,直到他这边车影消失,顾伟承的咳嗽还没停下来。
“先生,先生,怎么样,没事儿吧?”
乔伯是听到车子发动的动静,才从厨房里追过来的,这会儿瞧着顾伟承一脸的铁青,不由担心他的身体,关心的问了一句,见他没说话,又抬头看向大门,“萧先生呢,这就走了。”
“不走,还想让我留他当客待啊。”
顾伟承气不顺的厉害顾,现在一听到萧字,头就疼,他摆着手,招呼着乔伯,“余曼丽那事儿,你亲自找人去办,一定要让她受到最严厉的惩罚,记得,不能让萧家人比下去。”
“先生……”
乔伯一脸懵的看着扭身回屋的顾伟承,无奈的嘀咕,“萧家都把余曼丽钉死了,想判个比萧家那边安排更重的罪行,也就剩下死刑了,只是,余曼丽的犯罪问题,还没构成死刑啊。”
乔伯心里更明白一点,萧家真出了手,如果能判死刑,估计,余曼丽也不会被判蹲进牢子里几十年出不来。
当然,有的时候,不判死刑,不见得就比判了死刑舒服。
萧冬景从顾家出来,一路开了好几公里,才将车速慢了下来。
出来的时候气呼呼的,等这会儿车速慢下来,他心里的火气犹未消减,也顾不得这个时间,萧默焱那边是不是还在休息,他一个电话又打了过去。
萧默焱这边已经凌晨了,手机屏亮起来,并没有声音,原来他先前接萧冬景电话的时候,将手机调成了静音,之后就没再调回来,所以,手机屏幕亮了好一会儿,灭了再亮,睡得正得的萧默焱和顾媛,都没有听见。
萧冬景打了几遍,萧默焱那边都没接,他索性也不找萧默焱了,而是直接将电话打到雅望集团。
“给我找常西北。”
他手机里一时间找不到常西北的联系方式了。
前台一听是找常西北的,自然要问明对方的身份,“请问,您是哪里,我现在帮您联系一下常特助。”
“我是萧冬景。”
前台:“……”
BOOS的大哥。
态度立刻殷勤起来,“大先生好,常特助那边的坐机现在占线,您看,可不可以留一下您的手机号,然后,让常特助给你打过去?”
萧冬景一听,皱了下眉,说:“把常西北的手机号给我。”
“好的,常特助的手机号是133XXXXXXXX。”
萧冬景记好了手机号,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又拨了常西北的手机号,“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忙,请稍后再拨。”
显然,常西北是真的忙,坐机占丝,手机占线。
萧冬景把手机一扔,推到手刹,脚踩油门,又向前驶去。
直到驶进了萧家的院子,他熄了火,从手抽里拿了烟盒出来,降下车窗,点了根烟,叼在嘴角。
吐吸间,他又拨了常西北的手机号。
这次,接通了。
“你好,哪位?”
常西北一连接了十几个电话,这会儿连看都没看屏显就把手机贴到了耳边,还以为是公司的哪位高层,或是哪个合作的单位,却没料到,打电话过来的人,会是萧冬景。
“是老二把余曼丽送进去的?”
常西北:“……”
萧冬景太直接了,常西北懵了一下,才道:“余曼丽是知法犯法,与我们总裁并无关系。”
萧疼景心道:屁,没关系都隔好几年了还把人折腾进去?
他也不听常西北啰嗦,直接开口问他,“当年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常西北反应快,一下子就明白萧冬景问的是顾媛当年被拐卖的事儿,“该知道的,都知道。”
“出来喝一杯,我到你公司楼下,给你打电话。”
萧冬景掐灭了手上的烟头,连车都没下,一脚油门又踩了下去,开出了院子,又去往雅望集团的方向。
萧家,听到车子回来,但没见到人进来的樊翠喜,头疼的喊着“阿云啊,你去看看,是不是老大回来了,这怎么停个车人没下来,又走了?”
云姨在厨房里应了一声,连忙出来,往门外奔去,到了外面,早看不见车影了,她又转回身,进了屋,看着正抚着头,打着喷嚏的樊翠喜,“没见着人,夫人,要不,我给大少打个电话,让他回来送你去医院?”
樊翠喜才不喜欢闻医院的味道呢,头摇得像波浪鼓,“不去,不去。”
摇完之后,她一下子又有些昏,靠着沙发又躺了回去,哎哎着叫着,“阿云啊,你说,刚才我是不是喝得太少了,这会打完喷嚏到是舒服点了,但一会儿再堵上,可怎么办?”
她鼻子没那么塞了,虽然人还难受,但樊翠喜觉得这可乐煮蒜,应该还挺有效的,“要不,你再给你煮一碗,这回,我都喝它。”
“成,那我这就去,你躺着吧。”
云姨连声应着,走过来看了看樊翠喜,见她躺下了,又瞧着她身上没什么盖的,转身又去了一楼自己的房间,拿了床薄单子出来,盖到了樊翠喜身上,帮她掖好,才转身去厨房。
一碗可乐煮蒜做出来,樊翠喜躺在沙发上竟然睡着了,云姨瞧着,没叫醒她,想着她感冒不舒服,能睡着也是好事儿,便又把碗端了回去,放到保温锅里保着温,樊翠喜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再吃。
这个时候,客厅的坐机又铃铃响了起来。
云姨怕它声音大,吵到樊翠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