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结束了吧...
该结...
“啊———!”
凄厉惨叫从铁门内传出,逐渐变得更沙哑更撕裂,像是一柄生锈的锯,在不停地划着钢管。
傅承不知道……
他只记得每每濒临昏死的绝境,都会被注射很多支药剂,强迫着他保持着清醒。
清醒着看着每一个……
血泪将他的眼睛冲刷得几乎全部失明,结痂血块堆在眼角,两只眼睛也有被重击过的痕迹,青紫地肿胀着。
持续不断的高热,折磨得他精神也濒临崩溃,原本只剩一心求死的念头也被抹杀得毫无火星。
他整个人,就像一堆燃烧过后的灰烬,苍白灰暗。
犹如…来着。
被绝望吞噬殆尽的狗。
忍受着无时不在的电击。
四百伏的电流并不致命,可恰到好处的剧痛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撕裂的伤口不知道被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鲜血像一条河流的源头,汩汩成溪。
“我更……,还是EASoN·walklyn?”
发丝被生硬拽起,壮硕的男人勾起唇,躁欲的…….。
眼神中的凶光毕露,提起傅承头发,动作像是提起一头待宰的牲畜。
傅承的唇角不断地涌着鲜血,是因为这里的主人为了教训他不听话的反抗,而生生拔下牙齿后牙龈内恐怖的伤痕。
“呜…...”
傅承的眼睛向上翻着,唇角的血越涌越多,他说不出话,……,都掺杂着他的血。
“真脏啊,小东西。”
男人一口唾沫啐在傅承曾经备受谁怜爱的颊上,两指掐住他的颊,倒像是看一件任人摆布的玩物。
“不过你也真是够受欢迎的。”
“我还是动了些关系,…….。”
“...就快要突破三位数。”
男人用手背一下一下拍着他的颊,力道虽并不大,可皮肉相触的声音清晰回荡。
男人的语气中也分明带着嫌恶,但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竟不像之前的任何人那样疯狂。
傅承挣扎着抬起头,像是想要看清这个人的样貌,双手颤巍巍地触上男人的手臂,似乎握着的是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杀了...我、杀...我...”
浑浊的眼眸在此刻仿佛窥得见几丝曾经的澄澈,原本尸体一般的那个那个像又被激活了的灵魂,乞求的神色只令他宛若坠入岩浆炼狱的堕灵。
男人望着这样的他不觉有些失神,恍惚间在傅承的乌黑眼瞳中瞥见了自己荒诞的倒影,转瞬之间竟觉羞愧。
于是铆足了劲的耳光重重落在那张漂亮的脸上,血沫在空中划出道清晰的痕迹。
傅承的后脑落在冰冷地面,也无任何下意识的保护动作,只是宛若真正的死亡那样,缓缓阖上了双眸。
“你的命可属于他EASoN·walklyn,我怎么可能敢轻易处决。”
一滴血泪划过,傅承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双眸像是死去的星。
任由男人踩上他的双腿之间,傅承亦像个断了线的木偶,死寂地望向他看不到的天空。
“EASoN·walklyn还把你阉割了,难怪你这张脸会漂亮得像个小姑娘。给我说说,失去男人的尊严,感觉如何?”
傅承没有力气回答他,无声的缄默像是明晃晃嘲讽着男人。
“啊———!”
于是回击他的是电流,极其剧烈的疼痛令他几乎丧失了意识的躯体都迸发出凄厉惨叫。
而后抽搐的身体蜷缩在地板上痉挛,唇角混着血液的白沫涌出,微张双眼只看得见满布血丝的白眼球。
男人见状狂笑起来,坚硬的皮鞋底一下一下跺踩着傅承破败的躯体,猩红双眼露出凶光。
“不愧是brilliance的下贱物种,不受些皮肉之苦永远学不会听话。”
“walklyn为什么会看得上你这种杂碎,是不是因为那样一个自诩高贵的氏族也混进了下贱的血?”
“真好奇EASoN·walklyn的母亲是不是留着脏血的妓女,否则他怎么可能会...”
“您的时间到了。”
男人癫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铁门边一个话筒里冰冷机械的声音打断。
“怎么会这么快?!”
男人愕然。
“相比于之前的很多位客人,您的确很快。”
话筒内的声音像是很轻蔑地嗤了一声,随即说出的话让男人脸上一块红一块白。
男人死死拧着眉心,瞪向话筒的方向,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可以加钱,多少都行,我要他的一整天。”
“抱歉,这只宠物的售价仅有一金币。这是对EASoN·walklyn的羞辱。”
话筒内冷冷回应着。
男人怒不可遏,回头看了眼瘫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傅承,忍不住怒从中来,拎起一旁的电棒就要对向他。
“『冰原之下』不会轻纵破坏规则的宾客,如果您不介意永久失去贵宾的身份,还有您和您的家族都出现在walklyn的追缉令上,您可以继续。”
男人顿时愣在了原地,手中的电棒应声落地,仿佛一时间泄了气般。
反复思索之下只好灰溜溜地快步离开了这间房间,临走还不忘狠狠踩上傅承无力伏在地上的指尖。
...
冷...
...
“傅承先生、傅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