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秋的心一点点疼开了,看着傅泽的背影一点点模糊。
终于,她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脚步慢了下来,最后无力地停了下来。
追上去傅泽,她要说什么呢?劝他放弃炎淇淇吗?傅泽能同意吗?炎淇淇对她又是一个什么看法?还有双方的家长,他们是真的很高兴。
夏初秋现在明白傅泽为什么一个中午都是闷闷不乐沉默不语了,被逼结婚这种滋味,真的是很难让人接受,也无法高兴起来。
可是又怎么办?悔婚吗?这对傅泽不公平对炎淇淇也不公平。她没有忽略掉炎淇淇脸上一直洋溢的幸福。
是幸福。夏初秋没有看错,炎淇淇看傅泽时眼里全带着笑意还有她没有看懂的爱。
没错,是爱。
炎淇淇爱傅泽。
夏初秋不能给傅泽爱情,这个时候她又不能向傅泽说明她是杨小凝,说了以后又能怎么样了,她现在已经嫁给了炎少,傅泽知道只能陡增烦恼伤感痛苦。
炎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夏初秋的身后,手落在夏初秋的肩上。
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样的结果不好吗?傅泽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他应该放下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夏初秋蓦地回头,看炎少的眼中有一丝薄怒。
“你说的没错,我也希望傅泽能忘掉过去打开心结,然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但不是用这种方式。你看到他眼中的痛苦了吗?”
炎少脸上丝毫不以为然。
“你比我了解傅泽,如果不用这个方式,他根本不会和炎淇淇结婚,这辈子他的身边就不会有女人。”
夏初秋语塞,心中虽不服气,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炎少说的没错,如果以傅泽的性格,他真的根本不可能与任何女人发生关系。她比炎少更了解他,可是看到傅泽无奈的样子,她的心很疼。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每个人都不会总是一帆风顺,你只看到了傅泽眼中的痛苦,你看到炎淇淇还有傅泽父母眼里的高兴了吗?”炎少对夏初秋说道。
“那也不能委屈傅泽,他不爱炎淇淇。”夏初秋对炎少指出一个事实。
“他这辈子最爱的人是杨小凝。他根本不会爱上其他的女人。”炎少看着夏初秋慢慢地说道。
夏初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中酸意阵阵涌来。是呵,傅泽爱杨小凝。可杨小凝已经死了。
傅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不要担心傅泽,炎淇淇爱傅泽,她会对他很好的。我认识炎淇淇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她对任何男人这样上心过。”炎少对杨小凝说道。
夏初秋轻咬着下嘴唇,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别绷着一张脸了。人的一生不只是只有爱情,傅泽现在或许可能痛苦,等他和炎淇淇有了孩子,时间一长,什么痛苦啊全都不见了。”
炎少的声音继续响起,脸上一本正经。
夏初秋轻咬了一下嘴唇,眼睛落在炎少的脸上,“当初你怎么不随便找个人睡了,然后生个娃?干吗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搞一堆杨小凝的替身出来?”
“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炎少愣了一下,不悦地看着夏初秋,“女人,我这样对你,你不应该感到感动吗?”
“是,我很感动,告诉你,我心眼很小,当初你是怎么对我,我全记在心里。”夏初秋白了一眼炎少,抬步向里走。
“哎,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怎么说着说着又提到之前了?咱们能不提以前的事吗?”炎少在夏初秋的身后叫了起来。
“不能。”夏初秋猛地站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炎少。
炎少不防夏初秋说停就停,脚步刹不住眼看着就要撞上夏初秋。
就在这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一把拽住夏初秋的胳膊,轻轻一带,夏初秋避开了炎少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季翰墨,他低下头看着夏初秋,嘴角带着笑意,“没事吧?”
夏初秋还没说话,接着一阵眩晕,离开了季翰墨又飞到另一个人的怀抱。
她的头有些晕,摇了摇头,抬头看去,是炎少,一脸的黑色。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多此一举。”炎少看着季翰墨冷声地说道,语气很不好。
季翰墨笑笑,“如果刚才不是我拉了她一把,你就会撞上她了。”
“笑话!”炎少从鼻孔里重重地冷哼一声,“我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受伤的。”
“是吗?”季翰墨挑了一下眉头,语气中全是质疑,“既然这样,为什么她的眼圈是红的?炎俊哲,你欺负她?”季翰墨的脸色一下子变冷了起来。
炎少心里的火蹭蹭地升了起来,这个季翰墨到底想干什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他当他是谁了?
“姓季的,我告诉你,你看清楚了,我是夏初秋的老公,夏初秋是我的老婆,你算哪根葱在这里叽叽歪歪?”炎少火大地看着季翰墨,拳头紧了紧,越看这小子越烦越不顺眼,一天天阴魂不散出现,真是欠收拾。
季翰墨脚步向前一步,冷冷地看着炎少,“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就请放手。”
“你他妈的说什么?你再说一句?”炎少心里的火彻底地惹怒,松开夏初秋,一脸寒霜地看着季翰墨。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闪着“啪啪”的火花。
夏初秋的眉头轻挑,看了看炎少又看了看季翰墨,开口了,语气淡淡的,“想打架吗?这里太窄了,不如你们去找一个宽敞的地方去打吧?我就不奉陪了,两位,再见。”
夏初秋丢下几句话,转身踩着高跟鞋向外走去。
眼里一片薄怒。
“姓季的,你给老子记住。”炎少一看夏初秋生气,有些慌了,对着季翰墨狠狠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向夏初秋追去。
夜凌从屋里出来,看了一眼季翰墨,微叹了一口气,“你又是何苦呢?”
“走吧!”季翰墨什么也没说,恢复正常,回过头看了一眼夜凌,率先向向外走去。
夜凌对着季翰墨摇摇头,想劝劝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爱情这个东西真的是跟谜一样。他和朵云不也是这样吗?
夏初秋今天是有些生气了。傅泽的事情她还没有找炎少算账,刚刚他又闹了这么一个事出来,刚才只是一个意外,意外,他能不能别小题大作?好像她就是自带光环,天下男人都喜欢她一样。
打开车门,夏初秋坐上车。“开车。”夏初秋对司机吩咐道。
司机迟疑了一下,“不等炎少了吗?”
“不等他。”夏初秋淡淡地说道。
“哦!”司机应了一声,发动车子,脚底一踩油门车子快速地向前驶去。
炎少追出来,只看到汽车喷出来的尾气,他气得爆了一句粗口。火大的上车,一脸寒霜地对司机说道:“追上前面的车。”
“是。”司机应了一声,立刻发动车子,把油门踩到最底,车子快速地向着前面的车子追去。
炎少坐在车里开始给夏初秋打电话。
夏初秋看了一眼,一看是炎少是打来的,直接把手机关了扔进包包里,视线投在窗外。
今天她真的很生气,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平时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这个人是傅泽。炎少刚才的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但是这种方式对傅泽来说,真的很残忍。她无法看到傅泽那饱含无奈悲伤的表情。
这让她的心很疼,很疼。
她希望傅泽幸福没错,但是却不是以这种方式强迫他开始新的生活。她始终觉得炎少的方法不可取,应该给傅泽一个接触缓和的机会,与炎淇淇认识才几天就谈婚论嫁了,这闪婚闪得人眼睛全是一片星光灿烂。
炎淇淇开心了,傅玉华杨倩开心了,炎敬元和了王蕾开心了,独独傅泽一个人悲伤。
他们的快乐全都是建立在傅泽的痛苦之上,他们就没有人注意到傅泽的痛苦吗?
夏初秋生气是有理由的。因为傅泽是她的朋友哥们亲人,她不想看到他痛苦难过无奈的样子。
炎少气得差点把电话给砸在车窗上,这还来劲了是吧?是他太宠她了是吧?炎少咬牙切齿,面上一片冰冷。“女人,看回家以后我怎么收拾你。”炎少咬着后牙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夏初秋和炎少的车,一前一后驶进了杨家别墅。
夏初秋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脸上全是冷意。炎少的眼睛眯了眯,在夏初秋对面的坐了下来。
“女人,你是什么意思?”炎少挑着眉头问向夏初秋,一脸不悦。
“什么什么意思?”夏初秋看着炎少,“你回来干吗?不是要和打架吗?好啊,去拼个你死我活的回来。”
“要不是那个家伙拉你的胳膊,我会生气吗?”炎少看那季翰墨就眼疼,一想到夏初秋在他的怀里,他心里的火蹭蹭向上冒,这小子,早晚有一天他一定会揍的他满地找牙。
“吃醋能不能看看情形?那只是一个意外,意外你懂不懂?”夏初秋头疼。
“我管他是不是意外,总之,我告诉你,我就是不许那小子碰你。”炎少在这一点上非常坚持,“以后离那小子远一点。”
“炎俊哲,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夏初秋真的是火了,“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告诉你,傅泽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算账?算什么账?我没觉得我做错了。”炎少一脸的不以为然。
夏初秋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鲜血来,没做错,他现在都没有觉得自己没做错。
“你看看夜凌和朵云,当初也是这样,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看他们幸福吗?没有爱的婚姻是不幸福的。”深吸了一口气,夏初秋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对着炎少说道。
“爱情可以慢慢培养,你怎么知道傅泽不会爱上炎淇淇?说不定结婚了以后有了孩子,傅泽爱上炎淇淇也说不定。”
炎少满不在乎地说道。
夏初秋被炎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怎么没看出来他还这么能说?
“炎俊哲,最好如你所说。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夏初秋狠狠地瞪了一眼炎少,抬步向楼上走去。
“哎,女人,你翻天了是不是?为了一个不无紧要的外人,你还和我闹上了是不是?我还没找你算账了,你还有理了?”炎少心里的邪火也来了,跟着夏初秋的身后不悦地嚷嚷。
夏初秋猛然回头,眼睛直直地看着炎少,一脸平静地问道,“是吗?我倒要听听你找我算什么账?”
“你说你和季翰墨吃饭为什么不和说一声?还有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炎少振振有理地看着夏初秋。
“和季翰墨出来吃饭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再说了,吃一顿又怎么啦?你的心眼能不能别这么小啊?”夏初秋无语地看着炎少。
“我的心眼还小吗?我的肚子都能撑船了,你没看到当时我什么都没说吗?”炎少为自己辩解。
“那你还来质问我?”夏初秋无语地看着炎少。
这人,可不可以再装一点儿?明明就是心眼小,还不承认。
炎少的牙齿咬了咬,眼睛紧紧地盯着夏初秋,“好,姓季的事情我大人有大量,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手机没电了。”夏初秋凉凉地撂下一句话,转身向楼上走去。
炎少气得牙直痒痒,手机没电,当他是三岁小孩子吗?“女人,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不接电话?”炎少不依不扰跟在夏初秋的身后嘴里一直不停地嚷嚷着。
夏初秋不理他,径直走进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锁住,把炎少关在门外。
炎少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冒着,门把手向下按了好几次,门就是不开,最后火了,开始用“砰砰”的拍门。“夏初秋,你是什么意思?你赶紧把门给我开,再不开我就要踹了。”
“你有力气你就使劲地踹。不过你给我记住了,门要是踹坏了,别说我不饶你。”夏初秋凉凉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
炎少伸出去脚又缩了回来,这栋房子是夏初秋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东西了,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承载了她的回忆,损坏了这里任意的一件,都会令她感到难过和伤心。
炎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夏初秋难过。
炎少手上拍门的动作轻了,语气也缓了下来,“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计较了,你赶紧把门开开。”
夏初秋在里面笑了,“炎俊哲,现在不是你计不计较的事情,而是我。我在生气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都不生气了,你生个什么气?”炎少的声音里全是不解,“夏初秋,你可别得寸进尺。你和那姓季的出去吃饭我不计较,你不接我电话我也不计较了,你还想怎么地?你现在赶紧把门打开。”
夏初秋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人完全不知道错在哪里,跟他解释也是一点用也没有,简直完全是对牛弹琴,无法沟通。
夏初秋不再理会炎少,对一阵紧一阵的敲门声直接无视,脱掉衣服去了卫生间。
炎少在外面一直等着夏初秋来开门,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也过去了,门还是紧紧地关着。炎少大了,瞪大眼睛看着门,抿了一下嘴唇,转身向楼下走去。
佣人听到楼上的动静出来观看,看到炎少阴着一张脸下楼,佣人不敢说话,默默地站在那里。
“房间的钥匙在哪里放着?”炎少向佣人问道。
“全由夫人收着。”佣人小声地回答。
炎少的牙齿咬了咬,什么也不说,手在扯了扯领口,抬步打开门向外走去。
“炎少,你要出去吗?”门口的小弟一看炎少出来,立刻向炎少问道。
“给我找把梯子来。”炎少冷声对小弟吩咐道。
“是。”小弟应了一声,小跑着离开了,不一会儿搬了一把梯子过来。
“炎少,梯子来了。”小弟满头大汗地对炎少说道。
“跟我走。”炎少什么也不说,迈开步子向前走,绕到房子后面,抬头向上看了看,指着卧室的阳台说道,“靠上去。”
“炎少?”小弟抬头看看炎少,又看看阳台,一脸不解。
“看什么看?让你放你就放。”炎少火了,脸上全是寒意。
“是,是。”小弟不敢再说了,把梯子靠在二楼阳台上,手在下面接扶着,“炎少好了。”
“嗯!”炎少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身手敏捷地顺着梯子爬上二楼。
小弟在心里叹气,想不到威风凛凛的炎少竟然也不有爬窗户的一天,这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让所有人眼镜大跌。
炎少跳上二楼,打开落地窗进了卧室。
夏初秋从卫生间出来,头上包着毛巾,看到炎少,她微微一愣,下意识看了看,门门紧紧地锁着。
“女人,你以为把门锁上我就进不来了?”炎少一脸得意地看着夏初秋。
夏初秋的眉头皱了皱,“你从哪里进来的?”
“窗户。”炎少丢一下句话,上前伸手一把拉住夏初秋的胳膊,把她拽到怀里,“女人,你说,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夏初秋抬头看着炎少,语带嘲弄地说道:“炎俊哲,可真有你的,你居然还学人家爬窗户?”
“难不成我就被你关在门外?”炎少虽然也觉得这样做有些丢人,不过比起关在门外,他觉得值了。
“你道个歉,认个错,我就不生气了,这门不就开了吗?”夏初秋眨着眼睛看着炎少。
“道歉?认错?”炎少挑了一下眉头,“我哪里做错了?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夏初秋的眼睛瞪的大大地看着炎少,“到现在为止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设计让傅泽和炎淇淇在一起的事,你自始自终都没觉得自己错了?”
“我不觉得有错。”炎少依旧坚持自己没有做错。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计,他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相反,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
一,炎淇淇终于嫁出去了,二,这傅泽以后也不会再缠着夏初秋了,三,傅家也有后了。
方法虽然卑鄙一点,不过皆大欢喜,他不觉得自己做错。
“老婆,咱们不讨论这个问题好了吗?你不计较,我也不计较了,我们扯平了。”炎少看夏初秋脸色不对,笑嘻嘻对夏初秋说道。
夏初秋看炎少眼睛疼,“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了,你赶紧给我出去。”
“我好不容易进来,你说让我出去我就出去?”炎少挑眉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夏初秋。
“你不出去是吧,好,我出去。”夏初秋不想和炎少说话,挣扎着从炎少的怀里挣脱出来,抬步就向门走去,刚走了两步,人一下子凌空而起。
炎少从后面抱着夏初秋的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两人一同倒在床上。面对面,四眼相对,彼此间的呼吸清晰可闻。
“女人,说,你想去哪?”炎少的牙齿咬着夏初秋的耳垂,沙哑的声音从唇里流了出来。
夏初秋浑身上下一阵酥麻。他明明知道耳垂是她身体敏感的位置。她轻咬着下嘴唇不说话。
“不说话是吗?”炎少的声音在夏初秋的耳边响起,手一扯一拽一扔,夏初秋身上的浴巾被他扔在地上,夏初秋一片春光外泄。
“炎俊哲,你起开。”夏初秋伸手去推炎少。
纹丝不动,无论夏初秋怎么推,炎少的身体一动也不动。
炎少手落在夏初秋的身上,开始抚摸,唇一遍又一遍地刷着夏初秋的唇瓣,牙齿轻轻地咬着夏初秋的耳垂。
夏初秋很没志气地身体软了下来。
“女人,你的身体远比你的嘴诚实。”炎少深吸了一口气,在夏初秋耳边轻声说道,呼出去的热气喷洒在夏初秋的身上,惹得夏初秋阵阵颤栗。
夏初秋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炎少,轻笑,“炎先生,也就你的身体能够吸引我。”
“夏初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炎少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我说,你吸引我的也就是你的身体。”夏初秋轻笑,再一次刺激炎少。
“女人,你很好。”炎少咬着牙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快速地脱掉身上的衣服,“女人,既然吸引的你只是我的身体,那么我就好好地加把劲,多努力,让你永远离不开我。”
话音落下,炎少的热情扑天盖地落下。
……
傅泽从淇淇小院出来,兴致一直不高,双眉紧锁,情绪低落。送走傅玉华和炎敬元以后,炎淇淇叫住了傅泽。
“傅泽,我们要好好地谈一谈。”炎淇淇一脸严肃地看着傅泽。
“你想谈什么?”傅泽抬眼看着炎淇淇,脸上没有以往的温润笑容,眼镜下面的眼睛空洞一片。
“用这种方式和你在一起,我不后悔。你会觉得我很卑鄙,可是如果不用这种方法,你会和我结婚吗?”炎淇淇看着傅泽。
傅泽抿着嘴唇不说话。
炎淇淇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在他的水里下药,如果不是他与炎淇淇发生了关系,他绝对不会和炎淇淇结婚。
“傅泽,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喜欢的人是杨小凝,但是你要明白一个事实,杨小凝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你不敢面对这个现实呢?”
炎淇淇看着傅泽的眼睛说道。
傅泽不说话,眼里全是痛苦。不是他不面对现实,是他根本没办法忘记杨小凝。
“傅泽,看看你父母,看看他们为你操了多少心,白了多少发,人不能太自私,有的时候人活着不只能只是为了自己。”炎淇淇的视线看向远方,微微叹了一口气。
如果她不是太自私,她的父母就不会为她操这么多心。
傅泽眼镜后面的眼睛闪了闪,这样的炎淇淇,他第一次见。与前几次大不相同。
“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我如果不争取一下,我们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我们将来会不幸福呢?”炎淇淇回过头盯着傅泽的眼睛,“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试一试,我想如果杨小凝如果在天有灵,她也希望你能忘掉她,好好地生活。不为了你,不为了我,就算是为了杨小凝,努力生活好吗?”
傅泽的眼底有一丝动容。他真的没有想到炎淇淇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把他的心底触动了。
小凝一定不希望看到他这样每天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小凝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他一个人生活,小凝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他父母为他操碎了心。
为了小凝在地下心安,他真的应该很努力地幸福。
傅泽的视线落在炎淇淇的脸上,终于开口说话了:“好,我们努力试着幸福起来。”
炎淇淇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伸手在傅泽的脸上捏了一把,“这才对,走,下午我们要去看婚纱,不到二十天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有很多事情没做呢!没想到结婚这么麻烦,唉!”
炎淇淇说到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声。
“现在取消来得及。”傅泽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不可能。”炎淇淇挑了挑眉头,冲着傅泽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跑掉的。”炎淇淇霸道对傅泽说道,拽着傅泽的胳膊两人一起上了车,向着婚纱店走去。
傅泽的视线落在车窗外,神情较之前好多了。莫明地,夏初秋的影子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不知道是不是双胞胎的缘故,他经常在夏初秋的身上能找到杨小凝的影子。
越和夏初秋接触时间越长,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他最近是不是思念杨小凝太厉害了,所以出现这种幻觉?傅泽的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也许是这样的。他真的该和过去说再见了,为了不让小凝伤心难过,他真的要幸福起来。
“试婚纱,可以吗?”打定主意,傅泽侧脸看着炎淇淇。
“嗯?”炎淇淇不明所以,不知道傅泽指的是什么。
“你的身上…”傅泽的脸微微有些发烧,手指在炎淇淇的身上指了指。
昨天他那么粗暴,在她的身上留下很多的印记,试婚纱方便吗?
“婚纱店的老板是我的好朋友,没事。婚期太近了,不试不行。”炎淇淇倒是一脸的满不在乎。
傅泽听炎淇淇这样说,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默默地低头不说话。
“小泽泽,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炎淇淇眨着眼睛看着傅泽,脸上全是笑容。
傅泽的脸上微有些不自然,躲开炎淇淇的目光,视线投向窗外。
“哎呀,你这人真是别扭,关心我就直说呗!”炎淇淇咯咯地笑着,身体向着傅泽的身上靠去。
傅泽让了一下,炎淇淇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胸紧紧地压在他的胳膊上。
傅泽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胳膊上那一抹柔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哎哟,这又有什么可害羞的,又不是没见过,而且你还…”炎淇淇饶是脸皮再厚,接下来的话也不好意思当着司机的面说出来,贴在傅泽的耳边小声嘀咕。
傅泽的脸“腾”的一下子越发红了起来,他真的没想到炎淇淇会说出这样的话。
炎淇淇看到傅泽的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
婚纱店里,炎淇淇的好朋友米娇看到炎淇淇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仅直咂舌,“你们这也凶猛了吧?”
炎淇淇笑而不语,穿着婚纱站在镜子面前,左照右照。
“说说,快说说事情的经过。”米娇用胳膊捅了一下炎淇淇,视线向傅泽看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看不出来他斯斯文文的,在床上这么厉害?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只要上了床,再斯文的男人也会变成野兽的。”炎淇淇对着米娇笑了笑,说道:“就这件吧,把腰改一改,腰太松了。”
“非要这么急吗?多试试几件,过几天还有婚纱从法国运回来。”米娇对炎淇淇说道。
“等不及了,下个月初九就要举行婚礼了。哎,把你家的龙凤胎借给我用一下,正好当花童。”炎淇淇一边脱婚纱一边对米娇说道。
“下个月初九?这日子定得太争急了吧?干吗,有了?纸包不住火了?”米娇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炎淇淇。
“别瞎猜了,就是想早点结婚而已。”炎淇淇把婚纱交给米娇,“婚纱就给你了,改好告诉我。”
“非人类,不理解你的大脑里到底装了一些什么。”米娇摇头,把婚纱接过交给助理,让她挂起来。
炎淇淇穿好衣服走了出来,看到傅泽,脸上堆满了笑容,“等急了吧!”
“还好。”傅泽摇头,视线投在炎淇淇的身上,“婚纱试得怎么样了?”
“试好了。”炎淇淇对着傅泽笑了笑,伸手挽住傅泽的胳膊,“我们去看看戒指。”
傅泽眼睛眨了眨,“怎么这么快?”记得当年杨小凝试婚纱时,罗浩博正巧有事,是他陪着小凝来试的,她几乎把店里的婚纱全试光了。
小凝的身材比例很好,每一件婚纱穿在她的身上都很漂亮,看着她穿着婚纱站在他的面前,征求他的意见时,傅泽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他真的很希望,小凝的婚纱是为他而穿。
现在,他又站在婚纱店里,只是为他穿婚纱的女人却是另一个人。
傅泽微微叹了一口气,身体没动,视线落在小炎淇淇的脸上。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既然来了就多试几件吧!不要留下遗憾。”
“哟,还是我们新郎会说话,你看看你,一副恨嫁的样子。”米娇从里面走出来,恰巧听到傅泽的话,接上了,看着炎淇淇打趣。
“恨嫁是因为我不想这么好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跑了。”炎淇淇对着米娇笑,“我没时间了,你就照我刚才说的改改就行了。婚纱不重要,重要的是婚姻幸福。”
“我看你已经很幸福了,喂新郎,以后可要悠着点,炎淇淇这娇嫩的身体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米娇不在说什么,对着傅泽叫了一句。
傅泽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微低着头,嘴巴抿得紧紧的。
“哟,还不好意思呢!好啦好啦我不说了,你们赶紧去忙你们,婚纱改好了我给你打电话。”米娇见傅泽脸皮薄,不敢再开玩笑了,推着炎淇淇出门。
一出门炎淇淇就微带着歉意对傅泽说道:“米娇就是这种性格的人,平时爱开玩笑,你别太介意。”
“没有。”傅泽摇头,“昨天我真的是太粗鲁了。”
“我不怪你,昨天你神智不清,以后你对我温柔一点就行了。天气这么热,我不想天天穿长袖和长裤围着围巾。”炎淇淇看着傅泽笑。
傅泽的脸一下子变得极其不自然起来,轻轻地咳嗽一声,抿嘴什么也不说。
“喂,小泽泽,你该以后不会再碰我吧?”炎淇淇看着傅泽的脸,眼睛瞪得大大的,压低声音说道。
“…?!”
傅泽一阵沉默。
“这可不行,既然你娶了我,就得对我负责,就该履行一个丈夫对妻子的责任。”炎淇淇一脸认真对傅泽说道。
“我会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傅泽停下脚步,眼睛看着炎淇淇慢慢地说道。
他既然答应娶炎淇淇,他一定会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炎淇淇的脸上全是笑容,她就知道,他没有看错人。傅泽真的是一个好男人。
她现在反而不明白了,为什么杨小凝放着眼前这么一个好的男人不要偏偏喜欢上了罗浩博?罗浩博连傅泽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爱情啊,真的让人摸不透。
杨小凝真的是眼瞎。
夏初秋躺在床上忍不住打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了,“谁在说我坏话?”
“谁敢?我割了他的舌头。”正在夏初秋身上忙碌的炎少从鼻里子重重地冷哼一声。
“粗暴。”夏初秋瞪了他一眼。
“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个样子吗?”炎少厚颜无耻地说道。
“自恋。”夏初秋不屑地哼一声。
“我有自恋的资本。”炎少傲娇地说道。
“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专心一点。”夏初秋不再和炎少废话,伸出胳膊抱住了炎少的腰,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炎少的身上。
房间里的温度顿时高了好几度,男人女人粗重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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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们,可否留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