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楼郁霆都这么说了,元书自然也不再多问。
她松开楼郁霆、将他往卫生间的方向推:“时间不早了,你快去洗漱了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呢?不再跟我一起洗一个?”
“我已经洗过了。”元书的耳根子蓦地一红,更加用力地想要将男人推开,可反而被抱得更紧了。
“洗过了?让我检查检查。”楼郁霆微挑了挑眉,一只手就滑进了元书睡袍的领口里。
“唔……楼郁霆……”元书猛地摁住自己的胸口就弯下腰去。
楼郁霆被她的“呵斥”弄得眉宇骤然紧皱,身子都僵了僵。
元书趁着这个契机,玲珑身子灵活地就从他怀中躲蹿了出来。
她双手横在胸前,红着脸躲得很远:“你工作了一天不累么,很晚了,别闹。”
楼郁霆眉宇向下压碾着,不急不缓地朝元书走:“嗯,很晚了,也累得不想动,你去帮我放洗澡水?”
“……”元书咬了咬唇,眼看着楼郁霆又到自己近前,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他高大而成熟的身躯笼罩得有点呼吸不过来,于是赶紧投降,“好,我去帮你放洗澡水,你自己找衣服。”
说着,元书就咬着唇溜进了卫生间。
楼郁霆习惯在工作了一天之后在浴缸里泡一会儿,元书进了卫生间以后,自然是给浴缸放了温度适宜的水,又滴了点精油进去。
她原本打算尽快弄完就赶紧出卫生间的,可她刚将精油放好,楼郁霆就已经大喇喇地进来了。
明明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可那猛地一眼瞥过去,元书的脑袋里轰地一声,还是飞快地移开了视线。因为太大了。
她吞了吞口水,匆匆地将精油小瓶子往浴缸旁边一放,就想起身逃开。
可是精油小瓶子一滑,直接滚进了浴缸的水里面,发出咕噜一声响。
元书慌慌张张地捞了两下,还没捞起来,楼郁霆就已经走过来,并从容不迫地坐进了浴缸。
元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在楼郁霆坐下去、温水从浴缸边缘冒出来的那一刻,元书也不管精油瓶子了,起身就想逃开。
“站住。”成熟男人略带严厉的低喝,吓得本就慌张的元书身子一僵。
她吐了口气、装作不甚在意的转过身,看着那个惬意地躺在浴缸里的男人,挑眉:“怎么了?你这么凶?”
楼郁霆缓缓挑开桃花眼,用下巴划了划那个还漂浮在水面的精油瓶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准备逃逸?”
“……”元书咬牙:这个挑三拣四的男人!自己捡一下会死么?
“怎么?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楼郁霆拧眉,一副大爷爆了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元书三两步走过去,一手撑着浴缸边缘一手去捞那个精油瓶子。
楼郁霆看着元书气呼呼的侧脸,微不可察地轻勾了勾唇角……水声轻响,随之就是重物砸进水中的声音伴随着元书的一声猝不及防地尖叫。
等元书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已经被拖进了浴缸里,而且还是以跪在浴缸里的姿势被楼郁霆禁锢在怀里,被他粗鲁又温柔地吻着。
元书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挣扎着推开楼郁霆,逮着机会瞪了男人一眼:“楼郁霆,你干什么?!我睡袍和头发都湿了!”
“我看你是做不好了这点小事了,我决定直接惩罚。”说着,楼郁霆翻身坐起,将元书的脑袋抵在了浴缸边缘。
迷迷糊糊、不知进行到哪一步的时候,元书声音破碎地抗议:“你……不觉得……你太……频繁了么?”
男人的声音沉哑又模糊:“忍了3年,没拆了你,算你幸运。”
“……”元书用牙齿咬着他的肩,涂得嫣红的指甲也掐进他脊背的皮肤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断断续续地、声音轻得快没有了的叫他的名字。
楼郁霆掐着她的腰:“小书……我们再要个孩子……”
……
第二天,楼郁霆上午出席了一个会议后,亲自去了一趟警局。
本来有事要外出的曹紫恩专程等在办公室,眼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曹紫恩立刻就从办公桌后起身迎过来,言语表情上却并不表现得十分热络,只伸出手:“楼总。”
楼郁霆伸手跟他握了握:“曹局,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曹紫恩请了楼郁霆坐,“上一次见面,还是3年前的蓄意谋杀案,后来依法把虞家大小姐弄进去以后,莫大公子可是再没给过我曹某人面子了。不过,也好,这虞家大小姐眼看就要熬出头了。”
楼郁霆眉眼微动,眸光幽深地看了曹紫恩一眼。
曹紫恩大约猜到楼郁霆想说什么,忙抢先道:“莫大公子前几天还亲自见过我,让我对虞家大小姐出狱的事情再也不要横加干涉、否则我曹某和他的交情,算是要彻底断送掉了。”
楼郁霆盯着曹紫恩的脸,缓缓勾唇笑了。
曹紫恩很能在错综复杂的关系和牵扯中,简明扼要。
曹紫恩也笑,转移话题:“楼总,您今天过来是?”
“请曹局放个人。”楼郁霆顿了顿,直接站起身来,示意曹紫恩跟他一起,“曹局,我不是要妨碍你们的公务,只是这起车祸的主使人还有隐情,我希望曹局能先放一放成规体制,过一阵子,我保证给曹局您一个交代。”
尽管楼郁霆没有说得十分明白,但是钟离一直在跟进席幕臣的车祸事件,所以曹紫恩很清楚,楼郁霆要求放的人是谁。
但……
“既然是楼总有心协助办案,我自然没什么意见。不过这种小事,楼总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曹紫恩跟着楼郁霆往外走。
楼郁霆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我想跟广涛打个照面。”
……
元书头天晚上被折腾得太厉害,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候才脑袋昏沉浑身酸软得从床上爬起来。
在下楼梯的时候遇到正抱着绵绵上楼的萱萱,萱萱一看见她,就故意挑眉挤眼地跟她笑:“书书,我瞧你面色红润印堂一朵桃花乍现,我掐指一算,昨晚……嘿嘿嘿!”
“……”元书强装着浑不在意地瞥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地下楼了。
到了厨房,柳妈一见她进来,忙搁下手里的菜,从蒸锅里给她端了一碗汤出来,一边用布垫了一边往餐厅端:“小小姐,趁着汤还热乎着,赶紧来喝了,暖暖身子也补一补。”
“……”柳妈毕竟是长辈,元书不可能不理,也就跟着走了出去。
柳妈将她上下打量了遍,抿着嘴笑:“来喝了吧,小小姐,你这么瘦……”
她没说下去,元书的脸却越发地滚烫了。
好像这个家里,除了绵绵,每个人都知道她昨晚和楼郁霆那个什么了。
她突然想起来,上一次她和楼郁霆那个啥了以后,睡到第二天快下午的时候起来,萱萱和柳妈的反应也是这样的。
额……她下次一定不能睡这么晚了。
……
吃完柳妈给她留的午餐,元书换了套休闲的衣服、踩着平跟鞋戴着鸭舌帽就自己开车去了西城医院。
在去往西城医院的路上,元书想了想还是给楼郁霆打了个电话、楼郁霆没接,她随后又给他发了个短信汇报了下。
楼郁霆大约在忙,没有回复。
不过,元书并没有打算去席幕臣的病房,而是去了席幕臣的主治教授的办公室。
教授说,席幕臣的伤本就没什么大碍,关键的就是要靠静养,还嘱咐元书过去劝劝,让席幕臣身边的人不要再争着吵着要在这种时候把席幕臣转院。
元书一开始还以为教授说的“身边人”是指江笙抑或成釜,直到她在走廊里跟那个被人簇拥着与她迎面而来的席老太太。
席老太太一看见元书,当即就将手里拄着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敲,脸色也在瞬间就沉了下来。
跟在她身后的郦世欢、华音、成釜等人,自然也赶紧刹车、在席老太太身后停了下来。
元书轻捏了捏拳,低垂着头主动走到席老太太跟前,鞠躬后恭敬道:“席奶奶。”
“别叫我席奶奶,我当不起你的奶奶!”席老太太冷哼了声。
元书微咬了咬唇,没再说话,侧身让在了一边。
席老太太怒火中烧,冷冷地盯了眼元书后拄着拐杖就又要走,可走了两步她又停下来,重新看着元书:“忘了问了,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元书默了默,很知趣地回答:“您放心,我不会去打扰席幕臣的,我正准备离开。”
席老太太威严的眉眼皱了皱,随即又冷笑:“我家成釜说,是你害得我臣孙儿出了车祸,非但如此,你还给楼郁霆吹了枕边风,让他释放了把我臣孙儿撞伤的肇事司机。”
“不可能,楼郁霆他一直…”元书顿了顿,“不知道您从哪儿听到的消息,但据我所知,楼郁霆一直在让人调查……”
席老太太根本不听元书的话,又是一记冷笑:“我说元小姐,你要是嫌我臣孙儿揪着你缠着你给你添了麻烦,你给我老婆子说一声就罢了,我自会拿出办法来处理。你找人出来搞这么一出,是想撞死我臣孙儿,方便逍遥快活,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