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的天气今天格外的好,早晨的时候由于人群密度不高,空气新鲜,跑步可以吸入大量的氧气,很多晨练者都在运动着。
特别是在绿色植物较多的公园里,可以看到很多正在慢跑的人,这个慢跑得群体不光有年轻人,还有很多老人家。
广场中一群老太太们正在热身做体操,有的正耍扇子练歌喉。
在绿色清新的环境中吸入较高浓度的氧气,对人体是非常有益的。而炎烈家的大别墅就在半山腰上,附近都是可以慢跑的绿植小道。
他每天早起晨练的习惯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不过今天他身边多了一个小小的小身影。
黎锦安不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后,毫无积极性,他不过是早起想找水喝就被某人给扛出来了而已。
他反抗过,没用,因为打不过。
炎烈不急不慢的跑在前方,难得有耐心的语言行动一致,边跑边说道:“早晨跑步,可以提高机体免疫力,增强抗病邪的能力,也可以预防感冒和其他疾病,男孩子就得强身健体,有个好体魄。”
他回头看着小家伙一脸不服,继续说道:“想打得过我吗?想就给我练起来。连我都打不过,还想着报仇。你心知肚明,你的仇人有多强大狠毒,就你这小身板,你觉得你能报仇?”
黎锦安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他攥紧拳头,死死盯着前面的炎烈。
“别这么瞪着我,我说的是事实。还有黎影那家伙为了你出面,你的仇人有可能盯上她了,别说报仇,你连你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炎烈停下步子,靠近他,严厉说道:“既然上了我炎家的户口,就是我炎家的人。你叫炎黎,是我炎烈和黎影的家人。你的仇,我会报你不用管。从今往后,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允许别人再欺负你们。但是如果我不在,记住,你也得给我保护好黎影,听见没?”
黎锦安愣愣的看着,眼前人身形高大魁梧,和一直以来守护在他身边的那个高大身影重叠在了一起。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而眼前的人却真实的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以后不允许别人再欺负他。
“听懂了就给我跑,刚才只是热身,接下来才是开始。”炎烈说完,也不管小家伙同不同意答不答应,又径直跑向前方。
果然是炎教官,知道怎么驯服人。没过一会儿,他就听到了追随而来的小脚步声。
他眉毛一挑,哼,小样!
接着两人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后,朝着同一方向慢跑前行。
黎影醒来的时候,床上没人,手机里倒是多了好些信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廖芸女士的手机信息,昨天刚加的联系方式。
信息内容一大串:宝贝儿,你炎叔叔和我有事去公司了,或许得晚上才回来。你们醒来后,记得去厨房吃东西别饿着,中午想吃什么尽管跟管家说。你房间衣橱里,有你和锦安的衣服鞋子,都是按照你们尺寸量身定制的。挑喜欢的穿啊,有什么需要的跟炎烈那小子说。爱你们。
黎影看着房间里的每样东西,无一不是用心准备的,只多不少,而且都是高定的。
她洗漱换好衣服下楼,就看到管家已经在准备午餐了。管家一转过身看到她,忙跑过来招呼,“黎小姐,你醒啦?饿了吗?午餐快好了,你先坐着喝杯牛奶。”
“管家伯伯,你叫我黎影就好。”
管家老方一听黎影这个称呼,脸上的热情更甚了,给她递了热牛奶,“好好,你先喝杯牛奶,饭菜马上就好。”
黎影从小到大深受老人家的喜欢不是没有原因,她人美嘴甜,对人又特别真诚,没人会不喜欢这样有礼貌的女孩子。
她边喝牛奶边拿起手机给某人打电话,早上她看了廖芸女士的信息后就看到了某人发报备信息了。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可没人说话。
黎影看了一眼通话页面,“在哪呢?吃饭了,大哥。”
“开一下门。”
她接着电话,边走向大门边说:“你没手了?”
一打开门,就看见某人右手拿着电话左手捧着一大束向日葵,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他旁边站着的小家伙手里也捧着一小束玫瑰花,看到她,也把花束举得高高的。
黎影看着这一高一矮,然后笑着接过小家伙手上的玫瑰,“怎么?炎教官改行卖花了?”
说完不等人回答,就嘭的一声,毫不犹豫的把门给关了。
老方把最后一道菜端到餐桌,听到动静问道:“谁啊?”
“来了两卖花的。”
卖花的?老方还在迷惑,就见炎烈冷着脸捧着一大束花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小跟班。
这场面看得老方一愣,这,这怎么看这么别扭呢。
午餐的菜系都是黎影喜欢吃的,一看就是有人特意交待的。她坐下后就静静地吃着饭,菜也不夹。
炎烈把花板板正正的放在了客厅茶几上,本来还冷着个脸的,见她这样静默无声的,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了。
别的女孩子收到花不是很开心吗?而且还挑的她喜欢的向日葵。这人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他带小家伙洗了手后到餐桌坐下,老方给他们都盛好了饭。
炎烈把一块肥瘦刚好的红烧肉夹进黎影碗里,说道:“菜不合胃口?”
黎影还是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吃着米饭。
“怎么了?不舒服?”炎烈继续耐着性子问。
黎影抬手打断他,嫌弃道:“别吵!”
老方一看这家庭地位这么明显,不禁的摇了摇头。他刚要退下,就被黎影叫住了。
“管家伯伯,一起吃,我有事想要问问你。”
“叫我方伯就好,黎影小姐,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关于炎少的我知无不言。”
老方以为黎影是想问炎烈的爱情史,谁知黎影问的却不是这个。
“方伯,你知道南山吗?”
“黎影小姐是说佚名外的那个南山?”
“嗯,你知道它以往的传闻或者说它有什么怪事发生过?特别是二十多年前的?”
老方很实在的说:“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帮你打探一下,我刚好有个亲戚就住在那南山附近。”
“嗯,好的。麻烦方伯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炎烈开着车把黎影和黎锦安送到了江老正骨所。
看着炎烈手上提的大盒小盒,江老佯装责怪道:“哎,稀客啊!来都来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黎影忙赶紧说:“都是一些京市我觉得好吃的特产,您带回去跟江老太太尝尝,喜欢吃我下次多带点。”
一番寒暄过后,黎影说明了来意,江老赶紧给黎锦安看伤疤。
里屋内的一张小床上,看着孩子全身上下一道道新旧不一的疤痕,江老直摇头:“不是人,简直不是人,真的是畜|牲,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如此毒辣。”
他边说边细心给孩子抹药膏,药膏冰凉,可黎锦安却一声没吭,只是紧紧拽着黎影的手。
她蹲下,轻轻抱着小家伙的头,在他耳边说:“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