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给黎影拿了药,叮嘱道:“这瓶是泡澡时放进去的,这是洗澡后涂抹的。这孩子还得是食补,得好好养回来。
说完他转身递给炎烈一本食材书,“这本是食材大补,交给你这位大厨。这两人养得好不好,就看你炎烈用不用心了。”
黎影一头黑线,这跟某人什么关系,不过她还是跟江老表达了谢意。
“谢啥,这孩子,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出了江老正骨所上了车,黎影看向炎大司机,好心道:“你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不用陪着。”
炎烈没看她,只说:“嗯,你介意伤疤?”
黎影以为他说的是锦安身上的伤疤,立马说道:“没有啊。不过......”
不过什么她没往下说,因为她想起,每次以乐想要跟锦安一起洗澡的时候,锦安总是显得狂躁不安与拒绝。
虽然小家伙不说,可黎影还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小家伙应该是怕白白嫩嫩的以乐见到他身上那骇人的疤痕时,会在意或者说是会害怕会嫌弃。
看得出来,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锦安明显对热情的以乐开始卸下防备了。虽然表面还是嫌弃,可内心已经没那么冷漠了。
她想了一下,说道:“反正,如果疤痕能祛就祛吧,小孩子嘛,谁不喜欢自己皮肤白白净净的......哎,你干嘛去?”
“等我一下。”只见炎烈下了车,又重返江老正骨所,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小袋。
路虎开到了佚名最大的商场,因为黎影要买一些东西。
这个商场黎影熟悉,她抱着锦安下车,回头对炎烈说道:“我应该会逛很久,逛街枯燥,你有事就去忙吧。”说着转身就走了。
炎烈看着她的背影没动,内心说不出的烦躁和憋屈。她从不需要他,送花不喜欢,逛街也不用陪。
那她需要谁?她喜欢谁陪?喜欢谁送她花才开心?
炎少妒意横生,他启动车子,车子很有目的的一路疾驰,来到了慈济山下。
他下了车,就看到了不远处人群中小方桌前的那古洋穿搭的一老一小,甚是眼熟。
他正要往山上走,就被后面的人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哎,年轻人,问一下,这山上是慈济寺吗?”
他回头,瞧见也是一位老人,不过这老人的穿搭很富派高级。
“嗯。”
炎烈轻轻嗯了一声,就想走,又被老人拉住了。
“哎,没礼貌。年轻人,我话还没问完呢。”
炎烈停住脚步,转身上下打量着他,然后等着他开口。
老人赶紧开口:“你是不是也要上去,刚才看到你开车而来,那车不错。能搭我一个老人家吗?这走上去多费劲,我刚看了,那旁边就有车道,我们可以开车上去。你觉得呢?”
炎烈还是一言不发,就这样一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老人。
就是这样既熟悉又恐怖的眼神,让老人心底不由得有些恐慌,这年轻人可真犀利啊,不简单惹不起。
他赶紧摆手道:“哎,不行就不行。跟黎影那丫头一样小气。哼!”
就在他刚要转身想重新找别人的时候,就被身后的炎烈给叫住了。
随后,老人美滋滋的上了路虎,想到前几天他坐的那辆破旧的桑塔纳,想想还是这车气派,适合他。
车子启动后,他不由开始打量起驾驶座上的年轻人来。小小年纪,就开这么好的车,家境肯定非同一般。
他问道:“你也要上山拜佛?跟女朋友吵架了?”
见炎烈还是不理他,他又换个话题:“这里你常来吗?认不认识慈济寺里一个叫无尘的僧人?”
“不认识。”看到炎烈地表情稍微变了一下,老人就猜他肯定认识,谁曾想他竟说不认识。
老人自觉没趣,也不发问了,刚想闭目养神,就看到了前方慈济寺敞开的大门,香客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
“可以啊,看来这寺挺灵。”老人嘀咕道。
下了车,老人用拐杖拄着往前走。炎烈走在他身后,打量着他的步伐和他的双腿,并未发现他腿有任何残疾。
老人果然就是来找人的,他一进寺里,就向殿堂里的僧人打听道:“你们这寺里是不是有个叫无尘的,叫他出来,我有事找他。”
那位僧人道:“这位老先生,不知您找无尘师兄有什么事?师兄人不舒服,不便招待。”
“没礼貌,我又不要他招待,就见见他而已。”
僧人为难道:“这恐怕不行!”
有人通知了住持大师,住持大师匆匆赶来,他对老人做了个佛礼,然后问道:“不知这位施主,想见寺里小僧无尘有什么事?”
而无尘的房间里,无尘正在看书。窗户微动,他抬眼一看,就见一名黑衣女子从窗户翻了进来。
他手上动作未停,继续翻书页,缓缓说道:“这位施主,莫不是走错地方了。上香拜佛,在殿堂里。”
女人冷眼一笑,“我是来请人的。”
无尘拿着书,看了她一眼,“哦,小僧要是不走呢?”
女人抽出匕首,眼神狠厉,“那就得用我们的方式了。”她说完直刺过来,无尘转动椅子,躲过了她的动作。
她右手回转,直刺进无尘手里的那本书里,利落一划,只见书页散落。
两人四目相对间,无尘拿起桌上的竹扇抵住了还要前进的匕首。
无尘右手发力,竹扇瞬时抵飞了女人手中的匕首。他站了起来,冷冷说道:“这里是慈济寺,小僧不想见血。你也不是小僧的对手,让你的主人来。”
说罢,他拿着竹扇就要走出去。
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恐怕她走不了了。”
“你是谁?”无尘是第一次见到炎烈,而炎烈也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无尘。
就一眼,炎烈突然就能想明白黎影为什么会被他所吸引。
他不似炎烈所见过的那些粗俗装清高的僧人,眼前的这人,有着棱角分明冷俊白皙的面容,乌黑深邃的眼眸更是透着清冷。
他就这样拿着扇子静静的站着,清冷修长的身形,无一不在张扬着他的高贵与优雅,气质不凡。
炎烈意识到,这是和他截然相反的一种人。
初次见面,无尘也在细细的打量着炎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氛围在里面。
屋里的女人看清来人,话不多说捡起匕首,就冲了出来。
无尘避退到一旁,看着两人的打斗,既不走也没参与。
可炎烈毕竟不是无尘,不会手下留情。但是女人也不弱,甚至比红魅下手还要狠辣,招招致命。
女人总归还是败下阵来,醋意上头的炎大队长可不好惹。
她被压制在地,炎烈突然想到之前红魅耍的小动作,从她口袋里掏出了各种小暗器。
炎烈紧盯着这个身形容貌与红魅相似的女人,问道:“红魅是你什么人?”
“哼!”女人冷哼一声,看向炎烈,“我记住你了,去死吧。”
“嗖!”从炎烈身后竹林方向突然射|出一支毒针,他还没动,就被毒针射中了左肩。
他立马从女人手里夺下匕首,往左肩一划,毒针和血液都喷了出来。
女人露出一个得意的冷笑,翻身跃起,“我们下次见,炎大队长!”
炎烈想追,一支毒针又射|了过来,他转身一躲,女人就没了身影。
无尘看着竹林的方向,淡淡说道:“他们都走了。”
说完他盯着炎烈流血的左肩,血渗透了衣服。他眉头微皱,语气缓缓:“慈济寺不宜见血,你的伤最好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