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突然叫住了走在最后的丫鬟。
丫鬟战战兢兢地回过头来,问:“轻歌姐,怎么了?”
“你刚刚说什么了?”轻歌仰起头,趾高气昂地问。
女子眼神躲闪,却还是镇定地问道:“轻歌姐你刚刚说什么了吗,我怎么听不懂。”
“哦,是吗?”轻歌的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意,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
女子被吓得一哆嗦,越发将头给低下去:“是,是啊。”
轻歌走过去,伸手挑起那个丫鬟的下巴,生生逼着她直视她的眼睛,嘴角逸出清冽的调笑。“呵。老娘敢这么嚣张,就是因为老娘有沐公主撑腰,你有吗?同样是丫鬟又怎么样,老娘还真就比你高,权力比你大,看不过去你自可去跟你家主子告状,看看你家主子有没有办法治得了我。”
轻歌的丹凤眼很美,清澈得就像是一汪潭水一般,但落在丫鬟眼中,像是深渊。
她突然跪倒在地,重重地对轻歌磕头,一下,一下,又一下:“轻歌姐,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说话不经脑袋。”
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在这昏暗的烛光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甭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那呵呵的笑声传来,更叫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以后就给我记着,这相府,陌小四也是我罩着的人,我想怎么样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滚。”
大罪得恕,女子一溜烟地跑了。
屋子里陡然清净下来,小厮侍墨勾着腰肿着脸挪过来,恭恭敬敬地道谢:“多谢轻歌姐。”
轻歌弯下腰去拾捡鸡毛掸子,一手拿鸡毛掸子,一手拎高铁笼子,紧张地盯着笼子里的小东西问:“黑子,你摔痛了没有?我去给你煮点萝卜排骨汤补一补啊,等着我啊。”
说着,放下笼子,抬脚就要走出去。
却被站在门口的侍笔挡住。
侍笔看了眼床上差点被扒得皮都不剩的陌瑾,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轻歌,一边陪着笑一边搓着手道:“轻歌姐,那个,要是你走了,那些如狼似虎的丫头们肯定会再来的,公子这么一大块肥肉摆在那,她们岂肯罢休?”
轻歌不以为意:“两个大男人还怕一群丫鬟,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侍笔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道:“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招架不住啊。”
轻歌格外仗义地拍了拍他的肩,戏谑道:“人都已经替你们赶跑了,瞧着那情况,至少有三天不敢出门了。”
侍笔又是摇摇头,用小迷弟一般的目光看着轻歌,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期望:“你好事做到底,不如就在这屋里歇一晚吧?啊?”
“放屁!”轻歌喷了他一脸口水:“陌小四是一大块肥肉,需要人护着。老娘还是黄花闺女呢,跟他住一晚,老娘的清白还说得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