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十几个丫头都倒在地上,这个脸上多了几道疤痕,那个手上多了几道硬伤,全部捂着伤口倒在地上,哀吟不止。
轻歌手上还拿着鸡毛掸子,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骂道:“他奶奶的!你们想造反是吧!老娘的话都当耳旁风!你们扒了陌小四的皮老娘不管,动我家黑子就是不行!瞧瞧我家黑子,被你们摔成什么样了!受了伤掉了毛你们赔得起么!一群贱蹄子!”
轻歌边说着,手中的鸡毛掸子还时不时地指向那边的笼子。
丫鬟们被打怕了,都胆战心惊地看着她手边的动作,生怕她一个气急又把鸡毛掸子往他们身上招呼。
轻歌瞧着无趣,将鸡毛掸子扔一旁,跑过去拎起铁笼子,安抚笼中的胖兔子。
见轻歌手上没有了“武器”丫鬟们面面相觑,面面相觑的都觉得委屈,更是愤愤不平。
其中一个丫头摸着被抽痛的胳膊,眼泪汪汪委委屈屈地嘀咕:“说得冠冕堂皇,你也想爬上四公子的床罢!”
轻歌耳尖,刚拎起笼子,就听清了她说的什么,大嗓门吼道:“你说老娘想爬上陌小四的床?!”
没好气地回头一瞧,当下眼睛瞪大——陌瑾竟被扒了个精光,除了下身留有一条亵裤遮羞之外。
好家伙!
轻歌总算知道侍笔口中的救命是什么意思了,敢情这些丫头想趁陌瑾酒醉成就好事,事后捞个小妾做做啊?
白白嫩嫩的陌小四躺在床上,身无一物,又被摆出妖娆的姿态来,大概是因为喝酒了的缘故,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看起来确实是一道美味佳肴。
难怪这些丫头要打破了头,争抢成为他的入幕之宾。
她轻歌真是误打误撞坏了人家的好事啊!
笼子里的兔子滚了个身,终于找回平衡感。
轻歌感觉到黑子的动作,手边荡了荡,也让她灵光一闪。
若是陌小四醒来知道自己被丫头们轮着尝过,以他那种薄脸皮,肯定要羞愤至极,不是找地方吊死就是找片湖投进去了!
换言之,她轻歌是救了陌小四的命!
如此一想,轻歌释然了。
收回放在兔子上的目光,她凶神恶煞地扫视着那些丫头,哼道:“都给老娘听好了!陌小四这块肥肉是老娘一个人的!你们要是再敢把爪子伸过来,老娘就一个一个剁碎了喂兔子!听见了没有!”
丫头们料不到她这么大方地就承认了。
好歹她也是女的,怎么就没有半点的羞耻之心?
这些丫头有不少是老二和老三屋里的,白天才见识过沐公主狠毒的手段,闷声不响就把两位少奶奶推下了碧湖,他们只能作壁上观,什么都不能做也不敢上前去救人。
这会儿,晚上又好死不死遇到了沐公主的贴身侍婢横刀夺爱。
这主仆还真是一个个性,强势得让人发指。
没办法,谁让他们有地位呢?
她们哪敢得罪沐公主?
连带着自然也不敢得罪轻歌,所以,只好自认倒霉,从地上爬起来,小声骂骂咧咧地出了“浩然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