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随后解释:“赫心疼我、关心我,所以我敢说疼,大师兄好像一点都不关心我,所以,我不知道……”
“现在,你可以说疼了。”他打断她的话,薄唇抿着,视线注视着前方的路,脸色不大自然。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立时展露笑颜,双臂就着他身子的力道支撑,高高仰起头,吻在他的脸颊上,中气十足地大声道:“好疼啊!但是,我喜欢!”
爱情的种子就随着她这一声无赖般的喊而抽出新芽。
在他懂了感情,而她兴许还懵懵懂懂的时候。
当鹿鸣山上的大师兄和小师妹公开在一起之后,她性子里的无赖本性便显露无疑,一点小伤小痛都要让他看,以此换得他更多的注意力。
“颐灏,我手破了,好疼。”她找到正在做早课的他,手里拿着沉重的用来除草的锄头,毫无疑问,她又因为做错事而遭师父惩罚。
摊开手指来看,原来是锄草时被藤上的倒刺刮到了,纤细的手指上一长串的血珠滚落。
他放下手里的书,搂她过来坐在他腿上,握着她的手指看了看,叹了口气,最终含进口中。
吮吸了一会儿,血止住,她看着他笑,脸色通红,笑容灿烂:“不疼了。”
他无奈,摸着她的头发,眉头蹙着,眼眸清淡:“别人手上的茧是练剑时磨的,你是锄草锄的。三年过去,快及笄了,一长进都没有?什么时候才能不被师父罚,不让自己受伤?”
她垂着脑袋,掀起眼皮偷看他:“锄草的地方离颐灏住的地方近啊,我又没有不好好练剑修武道,只是顺便受受罚而已。颐灏你看,我现在的身体多好啊,强壮又结实,不会随便生病……”
他听着她的辩解,眉梢扬起,手指轻轻地勾过她的翘鼻,唇边带笑:“小无赖。”
她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钻:“那颐灏喜不喜欢小无赖?喜不喜欢啊?”
喜不喜欢啊?
女孩软软的嗓音羽毛般擦过他的心头,他正要答,怀中的女孩眼神骤变,变得陌生,变得冷漠。
他寻思着正要开口,哪知女孩忽然一把推开他,她的整个人朝后栽去,撞到铜制鼓架上尖锐的盘龙角,发出他太过熟悉的利器入肉的声音。
他的手什么都没握住,目光惊诧地看过去,发现她带笑的无赖的表情也变作刻骨的淡漠和疏离。
她眉心蹙着,唇抿得紧紧的,却没说疼,只用行动来告诉他,他与她如今是怎样的关系。
她宁愿跌入满是尖刺的荆棘丛中,也不需要颐灏伸过来的一条胳膊。
她宁愿被利器所伤,也不想跌入他的怀里。
“颐灏,我太任性,天天粘着你,总是缠着你,是我的错。”
“我不会琴棋书画,但是如果你喜欢,我就去学……”
“哦,我太不像话了,总是和那些男孩子一起胡闹,以后我不会了,我不和他们一起疯了……”
“那只你辛辛苦苦给我抓来的兔子,我一定好好喂它,不会再逗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