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兵卒来报,几人都是心中一惊。
李兴垣与欧阳震山叫欧阳玉笛赶紧躲起来,便跟着吴岑和那兵卒去往了山谷唯一的进口——古隧道。
“来了有多少人?装备如何?望海寺那边知道了吗?”吴岑边走边问道。
“有几个兄弟去望海寺报信了,那伙人来的极快,似是很熟悉山路,前排看到的得有几十人,都是布衣,手里几乎都是单刀,后面看不清了。不过他们好像没往村子这边来,也有兄弟去叫了在村子休整的人。”那兵卒回道。
“好!今日应是第四都在休整,你去命第四都第一队去隧道外侧,待贼人全过去了,伺机包抄其后方,切忌恋战,若遭反扑,立即由隧道撤回,第二队负责接应第一队,同时主要负责村中防卫,去吧!”待那兵卒去了,吴岑又转向欧阳震山与李兴垣二人说道,“我们先上山顶观察!”
三人来到了山顶,便看到一伙人沿着上山的小径径直向着望海寺的方向去了,而望海寺那边似是已经集结了全部人员,正在做防守的布置。
“好!这便放心了!咱们下去带人去包夹他们,若让他们先围了寺庙,就不好两面夹击了!需得趁他们还有部分人在小径之上才行!走!”
吴岑说罢,又带着两人迅速下到隧道之中,而此时隧道中第四都第一队人员已然到位。
隧道内最宽之处可两人并行,快到出口时较窄,两人需侧身擦耳方能通过。
欧阳震山没管吴岑的安排,便从出口跳了出去,二话不说上去便踢飞了两个贼兵,而后便入了道旁的树林与众贼兵周旋起来。
吴岑见势不妙,命人赶紧出去相帮,最终,李兴垣与欧阳震山带着一众人截断了贼兵队伍的中后方,厮杀起来。
而望海寺那边,独孤薇在房顶观察到此情况后,向着下方喊道:“隧道口那边似乎是交兵了!”
“老吴何时如此激进了?!”刘景福感到有些诧异,不顾多想,便立即喊道,“所有人!不守了!随我杀出去!记住!投降的!缴械!反抗的!杀无赦!杀!”
刘景福带着众人急忙从正门出去,向着西侧上山小径的出口处冲去。
萧恒提着熟铜棍冲在了最前。
那伙贼人见了萧恒后,竟无人敢上前。
但贼众带头之人,见萧恒后面来了更多人,而自己人还有部分被挡在了小径之上,那带头之人便挥舞着鬼头刀,向着萧恒冲来。
贼众见老大冲了,便也一哄而上。
萧恒单手握住棍头,一棍便向那带头之人砸去。
那贼首也没想到熟铜棍竟会来的如此之快,躲闪不及,慌忙用左手按了刀背,弓步横刀便要挡棍。
然而,那贼首却没能挡住这势大力沉的一砸,横着的刀只是减缓了熟铜棍落下的速度,最终还是被棍头砸中了左肩,直接单膝跪地,接着便倒了下去。
一众贼人刚要散开围上,见此状纷纷傻在那里,又是没人敢上前。
那贼首身边几人甚是关心的俯身查看贼首伤势,其中有一人喊道:“快上!咱们人多!怕他作甚!”
那伙贼人再要围上时,刘景福也带着众人赶到了萧恒身旁,两群人就此对峙,团练队这边严阵以待;而那伙贼人此刻似是听到了后方厮杀的声音,军心大乱,便有人跑出队伍,抛了兵刃跪地求饶。
刘景福便命人去收押求饶之人,并带着他们后撤,给后续求饶的人让出空地。
而后,贼人之中便有部分人继续出来求饶,有部分人回身准备杀下山去,最终,竟剩下了贼首与其身边的六人。
刘景福见状,命一队人看住了贼首等人,带着萧恒和其余的人追击过去,与欧阳震山、李兴垣带领的一队人形成了夹击之势。
“贼首已降!莫再反抗!”刘景福边杀着边喊道。
欧阳震山与李兴垣这边的贼众,见前方也杀来,便不顾一切的向着山下逃去,只留下了十余受伤的贼众,倒在地上连连叫痛。
刘景福、萧恒与吴岑、李兴垣、欧阳震山汇合后,正在纳闷这伙人是从哪里来的时候,又听到后方望海寺方向似乎厮杀之声又起,而后几人慌忙赶回察看。
发现那剩下的一众贼人似是因那贼首死了,又开始拼死力战,竟又反杀了几人。
“竟是你们!还我钱来!”
独孤薇赶至近前发现居然是之前渔阳县城的那伙贼人,怒从心头起,便立即抽出双刀上前,与那六人缠斗,然而,只是在那六人的外圈游走,难以攻入。
而李兴垣、欧阳震山、萧恒加入战局后,那六人不久便被打倒在地。
其中,孙二见了萧恒便豁出性命的进攻,虽然打中了多次,但一点没影响萧恒的进攻,最终被萧恒一棍砸死。
张三、李四则中了独孤薇的致命伤,亦是当场毙命。
而冯五、赵六和七妹,则是被李兴垣与欧阳震山治服,伏在地上痛哭流涕,失去抵抗之力。
其他拼死反抗的贼众也被一一歼灭。
最终,算上冯五等三人,与那些投降的、受伤逃不走的贼众,共计俘虏了二十余人。
刘景福紧接着便命一队人去收拾贼尸,随后带着其他人押着这二十余人回到了望海寺,腾了一间兵舍出来,将贼人看管起来。
晚些时候,刘景福与李兴垣、欧阳震山,在藏经阁中一起商量如何处置这二十余个俘虏。
“李郎君,这些金叶子,当是你的吧?”刘景福掏出了几枚金叶子说道。
李兴垣接过金叶子数了数,说道:“确是我出家门时带的,不过,就这些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