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江美人混身都在发热,发软,她感觉着陛下搂在她腰上的手还有下巴上的手,咬了咬唇,娇嗔。
脸红如霞。
衬着她乌黑的发还有半湿的纱裙,玲珑有致若隐若现的身体,雪白的肌肤,她心跳再次加快。
心中喜悦,欢乐,陛下没有厌恶她,陛下没有厌了她,她不用再担心,只要陛下没有厌恶她,宁嫣那小丫头算什么,那些女人什么也不是,只要有陛下的宠爱!
江美人心中喜悦,嘴角上扬。
萧绎仍然细细的打量着她,她的表情,动作,神态。
“陛下——”
过了一会,江美人见陛下笑望着她,并不说话也不动作,心中顿了下。
“嗯。”
萧绎见状,挑了挑眉,轻点头。
江美人抿了下唇。
陛下?
“朕的美人这些天都在做什么,朕一直没有过来,美人没有生气吧?有没有想朕?”萧绎挑起嘴角,温柔的道。
“陛下。”
江美人听罢放下心来,她仔细的看了一眼陛下的表情,没有看出什么,她垂下脸,红着脸。
“妾身当然想陛下,妾身怎么会生气,妾身知道陛下有事,妾身每天。”说到这,她有些担心。
陛下会不会听说了什么?
她再次细细看了一眼陛下的表情,见陛下含着笑凝着她,目光挑逗,心中一跳,整个人一软。
“妾身每天等着陛下。”
她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慌乱还有紧张,她已经冷静下来,她知道要怎么说,怎么表现,之前她是被吓到了。
其实大可不必,她不是秦良人,被陛下当场看到,虽然——
江美人红着脸。
“是吗、”
萧绎不置可否,笑着。
搂着江美人的手收紧,抬起她的下颌,搂紧了她,江美人感觉到陛下的心跳,闻着陛下身上的龙涎香,顺着陛下的手昂头。
“妾身是真的想你,你不来看妾身,妾身虽然知道你有事,但也不开心,就怕陛下忘了妾身,厌了妾身,这些天整天胡思乱想,想找陛下,陛下却不愿见妾身。”
她通红着脸。
“是朕的不对,美人。”
萧绎听她说完,直接道。
低头对着江美人的眼,带着邪气。
“陛下。”
江美人心头一慌,心头却是一喜,她惊慌的别开头,想要逃开。
萧绎看着她的样子,一把抓住,看着:“逃什么逃,美人?”
“陛下,妾身。”
江美人被抓住,她往一边看了看,咬着唇,惊慌失措的,如受惊的小狐狸,很可爱,很诱人。
尤其是她身上半湿的纱裙在她的动作间扯开,白玉般的身体露在外面,长发拂开,里面那一抹红格外惹眼。
萧绎看了几眼,双手搂住她的身体,把她搂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的脸,笑得意味深长:“朕这段时间冷落你了,让你这样想朕。”
“不是陛下的错。”
江美人一身软得没有力气,她娇喘着。
“美人一点不怪朕?美人说不是朕的错,那是谁的错,难不成是美人的错?”萧绎漫不经心,笑容邪恶,摸着江美人的脸。
江美人越发娇喘:“妾身不怪陛下,妾身也有错,妾身该——”
“不,是朕的错,忽略了美人,不管有什么事朕也不该冷落美人,让美人一个人孤枕难眠。”
萧绎手点在江美人的唇上,轻语。
“那陛下就多疼疼妾身,好好陪陪妾身。”
江美人望着陛下更邪恶的脸,心如小鹿撞,差点喘不过气。
萧绎:“朕当然会好好疼你!”
他邪恶一笑,再次收紧手,搂紧她的腰,双手在她半裸的身上摸了摸,恶劣挑动,双眼直视她的眼,呼吸交缠,脸对着脸。
“陛下。”
江美人彻底瘫软了,声音甜腻,身体如蛇。
缠在萧绎身上。
“美人就该好好宠着,不然。”
萧绎任着她缠绕,手拔在江美人的头发上,语气越发缠绵,邪恶,动作越发挑动,头抵在江美人的额头,低低叹息。
“不然美人要是想东想西的,就是朕的不是了,就像秦良人,朕一直以为朕后宫的美人都是安份的,但是。”
说到最后,他环住江美人的脖子,轻轻的摩挲,语气忽然一冷,卡住她的脖子,提着她。
“现在朕知道错了,朕的美人们一个个都——”
他冰冷无情的卡住江美人的脖子,提着她,抬起头,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用力的,像是要把她的腰折断,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话语森冷,眼神阴沉。
“陛下。”
江美人一下子惊醒,她惊慌的望着眼前变了脸的陛下,刚刚还好好,她以为陛下会——可是,陛下的话?她白着脸,张惶的张着嘴,挣扎着,摇着头,不停的想要开口,想要说话。
“哼。”
萧绎像是没有看到一样,阴冷着脸冷哼无视。
“陛—下——”
江美人还要张嘴,但脖子被卡住,让她呼吸不过来,她剧烈的挣扎,摇头,希望陛下能松开她,可是陛下根本不动,身体被提着,她的挣扎反而让她渐渐窒息,眼前发晕。
不久,江美人脸色惨白中多了潮红,头发凌乱的不停甩动,身上半湿的纱裙在挣扎中滑到身下。
她慢慢没有了力气,张开的嘴,吐不出话。
萧绎依然冷酷的盯着。
并不为所动。
江美人又挣扎了一会,眼前发黑,她艰难的抬起头,昂起头,她不想死!可是看着陛下冷酷的眼,她心中一松,绝望。
陛下果然知道了什么。
“哼。”
萧绎冷眼看着,见她放弃一样不再挣扎,不再动,他再次冷哼一声,猛的松开手,丢开。
“砰——”一声响,江美人整个人被丢到地上。
江美人以为自己会死,她眼前已经一片漆黑,窒息,身体发僵,她已经放弃了挣扎,等到混身的剧痛传来。
她动了动疼痛的身体,睁开眼,艰难的抬起头,忍过剧痛,看到站在面前居高临下冷情的皇上,她真的意识到她还活着。
她真的没死。
她竟没有死。
陛下。
他为什么放过她?
为什么又放过她?
“朕可是听说你最近一个人出去过,你说你去见谁?狄探花还是谁?一个人偷偷摸摸跑出去,一个人也不带?嗯?朕的江美人,你来回答朕!”
萧绎背负起双手,冷眼俯视。
“陛下!”
江美人身体又痛又麻木,她看着皇上冷漠的脸,听着皇上的话,心中惨然,她一开始才是对的。
她心中没有饶幸,没有别的。
只有无尽的惨然还有绝望与害怕。
方才皇上的举动已经告诉她,那临近死亡的感觉她不想再来。
“回答!”
萧绎仍然不动。
“陛下,你既然知道,就该知道妾身并没有怎么,秦良人的事妾身并不知情,也是后来听说,妾身不认识狄探花,妾身一个人出去只是。”
江美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可是。
她咬着唇,带着混身的剧痛还有麻木。
“小主。”
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急匆匆的,朝着里面来。
江美人听出是自己身边的两个宫人,她艰难的转头。
萧绎根本不管,直接冷声:“滚出去,不许进来,出去!”
江美人一顿,心中更加惨然,她转回头。
萧绎眉眼冷淡。
外面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是吓到,然后安静了下来,江美人:“陛下,妾身没有说谎,妾身只是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不理妾身,妾心情不好。”她满脸的泪,身上的痛心里的痛,她伏在地上。
她把这些天的事说了出来。
萧绎面无表情,良久,他看着江美人,江美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泪,整个人光着身体,头发凌乱。
“朕会查清楚,若是像你说的。”
萧绎过了片刻开口。
江美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陛下就算留下她,但没有陛下的喜爱,她以后在后宫……
还不如一死。
她抬起头,看着还是冷着脸的皇上。
她喉中哽咽,死了可以解脱,也不用再这样,可是她舍不得,她不想死,要是陛下查清楚了。
“想说什么?”
萧绎睥了江美人一眼,见她的样子,冷声道,事情和他想的还有查到的差不多,显然江美人没有说谎。
有些是他没有查到的。
萧绎眼中全是冰冷。
江美人眼中的泪又流了下来,她也委屈,她并没有做什么,她为什么要被这样怀疑?她是无辜了。
“江美人罔顾圣意,禁足三个月。”
萧绎接着道,对着江美人,说完,拂袖而去,看也不再看江美人。
“陛下。”
江美人坐在地上,知道陛下放过了她,禁足三月?
“呜呜呜呜——”
江美人埋下头,痛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主,小主,皇上——”萧绎走后,跪在门外的两个宫人跌撞着冲进来,满脸苍白,皇上走时的脸色很难看,再想到之前的声音。
很快两个宫人发现自家小主跌在地上,而且!
她们还以为皇上是来看小主的,原以为皇上会留下来像以前一样。
虽然皇上刚来的时候很吓人,可是。
小主和皇上发生了什么?
皇上为何大怒,她们跪在门外时就很担心。
“小主?”
两个宫人看着满脸是泪身上青紫的小主,跪在旁边,说不出话来。
很快,江美人触怒皇上,被禁足三个月的消息在整个行宫传开来,所有观望的人都知道,原以为江美人会得宠,没想到是这样。
而宁嫣,高兴了。
皇上去了又如何,江美人那女人不管是为什么肯定惹了皇上大怒,活该,宁嫣高兴得很。
好不容易有一件让她高兴的事。
终于有一件叫她满意的事。
之前她还不爽。
皇上为什么去见江美人不是她,虽然她现在还是不满。
不过想想,她就不再不高兴。
她还有很多事要安排,不像江美人那女人,不过皇上去见江美人,会不会来见她?皇上会不会怀疑什么?她忽然又想到。
秦良人还有那个什么榜眼是她没有想到的,但是事情发生了,皇上看到,会不会派人去查?
皇上一查,她就算有信心,但是皇上要是怀疑了。
她不想皇上怀疑。
江美人为什么触怒皇上也不清楚,江美人一直得宠,皇上自出宫没有再宠幸,可是,皇上也没召她。
怎么会一召见江美人,江美人就?
宁嫣思考起来。
派人去找二叔。
别的女人先前是羡慕嫉妒恨,觉得江美人那女人还是那样受宠,现在则是幸灾乐祸,再也不羡慕嫉妒了。
当然更好奇,江美人怎么触怒皇上。
江美人不是一向得宠,怎么会?
一个个心思也活了起来,皇上会不会如自己?
忙让身边的宫人打扮起来。
*
萧绎出了江美人的地方,眯眼想了一会。
总管太监跟在身后。
到了建章宫,萧绎停下步子。
总管太监望着前方的皇上。
“让人再查。”
萧绎转过身。
“是。”
总管太监一听,忙俯身。
萧绎没有再说话,他眯着眼,想着江美人的话,还有查到的,能够让他都没有查出来……
他冷下脸。
这些人真的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
是该好好清算一下。
总管太监小心的退到门外,对着外面的人交待了什么,不一会后回来,站在萧绎身后。
萧绎沉着脸,眸光冰冷,半晌,他看向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低头。
“……”
“……”
“让人去雪松苑。”萧绎开口,说完,神色缓下来,不再冰冷。
“陛下,是。”
总管太监顿了下,抬头,看到自家陛下缓和的神情,他忙回答,语毕,转身朝着门口去,陛下是想夫人了吧。
现在事情处理完了,陛下这是想和夫人一起,只是不知道夫人——
“朕还没有说完,你是什么。”
萧绎见总管太监转身就走,眉头一皱。
总管太监一愣,转回身,看着自家陛下,这,好像是这样,他一心想着陛下想夫人了,他忙低头,诚惶诚恐的道。
“夫人肯定等着陛下。”
“哼。”
萧绎心里有些高兴,脸上面无表情,他不想去管那些烦心事,倒是妇人。
“陛下。”
总管太监抬起头,小心的。
“去雪松苑。”萧绎冷冷看他一眼,真是多事,他都还没有说,他转身就走,总管太监望着陛下的背影。
陛下不先派人去?
就亲自去?陛下,明明就是想夫人了,陛下能不能不要这么的……
萧绎带着总管太监从隐秘的小道到了雪松苑,看了看夜色中安静的雪松苑,他上前,总管太监跟在后面,这太真夫人竟睡了?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皇上,皇上好像没生气,他舒口气,太真夫人真的不一样。
进了雪松苑,萧绎阻止了宫人的通报。
直接到了杜宛宛房间外面。
然后挥手让总管太监留在外面。
杜宛宛已经睡了,容真带着两个宫人守在门外,看到了萧绎,正要行礼,萧绎直接制止,也不多问,进了里面。
容真看着陛下的身影,心中松了口气,她还不知道江美人被禁足,见陛下过来,遂松了气。
两个宫人站在一边,对视一眼。
容真带着两个宫人下去。
一眼看到外面等着的总管太监,忙上前。
陛下怎么?
总管太监守在院子里,见到容真,上前一步。
“陛下怎么?”
容真开口。
“陛下想夫人了。”
总管太监也想知道太真夫人怎么就睡了。
虽然陛下说过不过来,可是。
两个宫人听了,看向容真,容真:“夫人以为陛下不过来。”
“陛下又想夫人了,处理了事。”
“……”
萧绎进了内室,看到了心里一直念着的妇人,妇人盖着被子,脸色红润,头发披散,他看了一会,望向四周。
一眼看到放在旁边的棋谱。
是他送过来的。
再看了看。
没有发现什么,他走到炕前,凝着炕上的妇人,这妇人倒是睡得安稳,反而是他不看到她,就不放心。
本来他准备夜里歇在建章宫,就不过来了,他知道她最近睡得早,身体正在恢复,就不过来打扰她。
让她好好休养,他一来,她又要起来。
再说这些天,他光顾着陪这妇人,好些折子没有看,也要好好看看,但是总是想到这妇人。
罢了。
他又看了看,坐在炕边,仔细的描绘了妇人的脸,起身走到门外,看着外面的人:“服侍朕洗漱,小声一点,别吵醒了夫人。”
总管太监容真几人一听,忙:“陛下。”
萧绎扫了他们一眼,转身一边去。
雪松苑有专门的沐浴的地方。
容真和宫人看向总管太监,总管太监起身,带头朝沐浴的地方去,容真和两个宫人跟着。
几人很快服侍萧绎沐了浴,萧绎系上里衣,睥了一眼总管太监和容真几人,挥手不让她们插手。
“夫人几点睡的?”
“夫人刚睡不久,夫人并不知道陛下你会来,陛下你派公公来过后,夫人看了会棋谱。”
容真知道陛下是问自己,开口。
“嗯,晚上吃的什么?今天怎么样?那些棋谱夫人有没有说什么?”萧绎系好里衣,盯着容真。
容真俯身:“夫人吃了些粥和鸡肉,夫人今天精神还好,至于棋谱,夫人说等皇上来问皇上。”
萧绎嘴角扬了扬。
容真几人都看到。
萧绎眯了下眼,往外面去,没有继续问。
他走进内室,没有让容真几人进去侍服,让他们留在外面,有什么会叫他们,他走到炕前。
抱住杜宛宛,躺在杜宛宛身边。
他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杜宛宛。
躺好后,他侧过头,盯着杜宛宛的睡脸,看了一瞬,闭上眼,不过手却慢慢移到杜宛宛的小腹。
他发现他喜欢这样抱着妇人就寝。
门外。
总管太监容真几人面面相视。
*
杜妙妙快速的朝旁边移了移,躲开了砸在头上的书,她回过神,看向啪一声落在地上的书。
书页一页页翻动着,显示着扔它的人的愤怒,杜妙妙看了一眼抬起头。
“父亲。”
杜父一脸愤怒的坐在上面,手上拿着一张戒尺,死死盯着杜妙妙,空着的手颤抖的指着她,像是没有想到她会躲开。
杜妙妙刚才只想着躲开砸来的书,没有多想,现在,她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书,想了想刚才的情景。
再看上首坐着的这身体的父亲愤怒的表情还有颤抖的手。
终于意识不对。
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她这便宜父亲不可能这样对她。
她可比杜宛宛受宠多了。
这便宜父亲一向被她哄得团团转,最宠爱她,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
她心一紧。
心情烦躁起来,她正烦着,若是她想的,她最不想有人知道,她紧紧盯着这便宜父亲。
好在只有这便宜父亲。
要是那便宜母亲也在,还有其它人。
“父亲,怎么了?为什么?”
杜妙妙心里想着,面上当然不可能表现出来,她一脸委屈难受,不懂不解无辜的望着上面的便宜父亲。
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很是伤心。
“你这个孽女!”
杜父手颤抖了很久,握着戒尺,盯着杜妙妙,猛的站起身来,大喝。
“你这个孽女,居然敢躲开,这是谁教你的,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长辈教训你,你竟然躲开,这是什么规矩?”
杜父狠狠的瞪着杜妙妙。
“父亲。”
杜妙妙没想到这个便宜父亲蹬鼻子上脸,她不过是不想闹翻,只是想到便宜父亲可能真知道那些流言,她又忍了下来,委屈难过的含着泪。
“以前我不知道你竟然这样没有规矩,谁像你这样,平时看着还是听话,让我以为你懂规矩大意了,不知道你竟然连那样的事都做得出来,你大姐以往我一直觉得太懦弱,如今看来,你比起你大姐差远了,你母亲还夸你,往日我也以为,你和你母亲一起骗了我,你说你连长辈的教训都敢躲,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杜父越想越气。
他指着杜妙妙,见杜妙妙的样子,更气。
这个女儿太可恶。
到了这个时候还装。
以为他不知道。
若是以往他早就不舍得,可是,他此时只有愤怒,一想到听到的流言还有话,外面都在传,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他居然最后才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怎么会这样。
杜氏的脸都因此丢尽了。
这女儿和那妇人一起哄骗他,叫他以为这女儿听话懂事孝顺规矩,不由多宠了几分。
“父亲,母亲怎么了?大姐怎么了?父亲你为什么这样说,女儿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杜妙妙已经确定这个便宜父亲是真的知道了流言的事。
因而才这样。
但她要怎么做?
杜妙妙心往下沉,事情完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她最不想的发生了,她很想杀人,很想。
好的是她这便宜父亲没有告诉其它人,坏的是,早晚会知道,只要她不解决。
还是那句话。
她是解释?还是离了府,还是其它?
她强忍下心里的冲动还有愤恨,恨意,杀人的想法,烦躁。
“孽女,真是孽女,做下这样的事,你怎么能,你大姐哪里对不起你,你那样做,你们把你大姐当什么,幸好被人发现了,你要做什么若是能不叫人知道,可是你看看你,所有人都知道,你说,你要怎么办!”
杜父根本不想听杜妙妙说,径直道。
“父亲现在提母亲,父亲忘了是你让女儿跟着母亲,父亲一向信任母亲,女儿可没有做什么,而大姐姐,父亲忘了你是怎么对大姐姐的,女儿也没做什么。”
杜妙妙知道忍下来更好。
可是。
她慢慢说。
“孽女!”
杜父再忍不住,猛的拍了一下戒尺:“为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却,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大姐姐是为父对不起她,你母亲,为父事后会找她,你,本来为父不准备给你订一门好亲,嫁人,可是你自己看看,扶你们三姑娘回去,关在房中,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见。”
杜父愤怒的说完,对着门口的人。
然后,又看向杜妙妙恨恨的:“你给我好好的,为父不是大义灭亲的,你想嫁人是不可能了,你这样,为了府里的名声,你去尼姑庵吧,去之前给你大姐姐道歉。”
“尼姑庵?”
杜妙妙简直不敢相信,她瞪大眼。
其它都不在意。
杜父懒得再看她,直接让人进来,带她走。
“父亲你就这样认定,就不怕是假的吗,你听女儿解释。”杜妙妙哪里会走,她才不要这样,就要挣扎,她哪里知道她错失了解释的机会。
杜父已经完全不耐烦,且完全认定,不让人来不过是不想丢脸,只想快速处理了,见杜妙妙还要闹,他又叫了几个人进来,押着杜妙妙,堵住她的嘴,任她怎么都没用。
只能被押回房间关着。
“一路注意点,不要让人注意。”
“是。”
“……”
杜妙妙被押着离了大书房,跟着她来的身边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也被带走。
一路上,杜妙妙想闹,可是押着她的人根本不让她闹,回到房间,房间里只她一个。
她才不要当尼姑!
押着的人松开退出,杜妙妙稳住身体,一抬头眼见着门关上,陡的起身,脸色狠厉的就往门外冲,她是不可能当尼姑的,她没料到会送她去尼姑庵。
而且根本不容她解释。
直接认准了。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从来没想过在尼姑庵里清清冷冷的过一生,那样的日子她受不了,还不如死了。
“放我出去。”
她朝着门口。
*
别庄。
一大清早,容喜见到定远侯老夫人派来的人。
“老夫人要见夫人,请夫人回府。”
来的是一个丫鬟,以前也来传过话,见到容喜,直接开口。
要见杜宛宛。
容喜昨天从老王家那里听到流言的时候就猜过,她看着丫鬟:“夫人还在休息。”
“请禀报夫人。”
丫鬟来的时候得到嘱咐,一定要见到夫人让夫人回府,老夫人有话要问夫人,要和夫人说。
容喜看着丫鬟,见丫鬟一脸坚持,看得出不见到人不罢休,她:“那你先等着,我去禀报夫人。”
“有什么事?为什么?”
夫人哪里在,她还想见到夫人。
“好。”
丫鬟听到这,才松口:“老夫人只说想见夫人。”
容喜皱了一下眉,让人陪着,她转身回了内院。
看丫鬟的样子,她必须要想个办法,容喜进了内院的房间,皇上留下的人除了宫人,其它人——
半晌,容喜出了内院,回到前面。
丫鬟早就等着,见状:“夫人?”她望了一眼容喜身后。
容喜看着她:“夫人怎么可能过来,夫人说了她知道了,她会回府。”
丫鬟听了,脸色就是一变:“夫人?”
“夫人说了,你先回去,她过后会带着人回府。”容喜继续说:“难道你要等着,老夫人到底为什么要见夫人,你怕夫人不回去,你不过一个丫鬟,夫人是夫人,老夫人要是知道你这样。”
后面的话容喜没有说,意思是一个丫鬟居然爬到主子头上。
主子再怎么也是主子。
容喜冷下脸,盯着丫鬟。
丫鬟脸色又一变,看了看容喜,脸色有些白,神情难看,愤怒,张着嘴想说什么又没有。
容喜凝着。
“老夫人还说了,让奴婢带小小姐回府。”丫鬟脸色变换了一会,突然开口。
“你去把小小姐抱出来吧,一会奴婢要带小小姐回府。”然后,她又道,对着容喜。
容喜脸色也变了。
她是不可能让对方带走玉姐儿的。
要是如此,夫人回来不知道会如何。
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夫人那里她都还没有想到办法,玉姐儿绝不能让对方带走,陛下当初带走夫人。
“老夫人?”
容喜皱着眉头。
“老夫人说很久没见到小小姐,要是夫人不回去就把小小姐抱回府。”丫鬟竟然道。
“老夫人是一定要夫人回府,夫人也没有说不回,只是要收拾,小小姐夫人会抱回府,你还是先回去。”
容喜冷下脸。
丫鬟见状居然也冷下脸:“老夫人说了,让奴婢先抱小小姐回去,老夫人等不及想见小小姐,要是夫人不同意,让奴婢带人抱小小姐。”
“你!”
容喜沉下脸。
丫鬟也沉着脸,而后,对着门外一起来的人:“去抱小小姐出来,一会回府给老夫人,老夫人交待过,夫人。”
容喜心头一沉:“拦下他们。”
马上对着门外。
老王家的带着人正在门外,听到容喜的话,再看对面侯府来的人,一个个朝着内院去,她忙大喊:“拦住他们!”
带着人就扑了上去。
她当然是站在夫人这一边,别庄的人都是站在夫人这边的。
侯府的人她这几次见过,很是不满,这次不知道又是来做什么,居然敢闯到内院,哼,夫人不见他们。
就不见他们。
夫人就是夫人。
侯府的人虽然身强力壮,但在庄子上的人的拦截下,根本进不了内院,庄子上的人都是长年劳作的。
婆子都有一把子力气,哪里是侯府里的下人比得上的,定远侯老夫人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如果派几个练家子过来。
丫鬟见容喜让人拦住,她走到外面,一见一起来的人都被拦住,那些庄子上的下人一个个凶神恶刹的。
容喜也走了出来,一见,放下心。
“你还是先回府。”
“你们连老夫人的话也不听了,老夫人要夫人回府,想见小小姐,你们这样,夫人要是知道。”
丫鬟气极,猛的回头。
容喜并不说话。
“等到老夫人知道,你们这些人,别庄是侯府的,老夫人才是侯府当家的人,夫人只是过来休养,夫人这样不听老夫人的话。”丫鬟再次气极。
“夫人没有说不回府,倒是姐姐你!”
容喜见老王家的人在丫鬟的话下神色一变,侯府来的人精神一振,她忙开口,慢慢的对着丫鬟。
老王家的几个人一听,神色变好,侯府的人看向丫鬟。
丫鬟脸色铁青。
瞪着容喜。
容喜不动。
*
定远侯府。
“母亲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传出那样的流言,让所有人议论?怎么会有那样的戏!”
“女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也知道了?娘也不知道,娘也是昨天才知道,你。”
定远侯老夫人看到一阵风冲到房中的女儿,再看后面急急追着的婆子和丫鬟,神色一变,忙让她们退出去,等到只有母女俩后,看着女儿。
“母亲你也不知道?那怎么会?女儿还以为是真的!”
“不可能。”
定远侯看着女儿的脸沉下脸。
就算是真的也只能是假的。
她已经想过。
“那母亲问过大哥没有?如果不是真的为什么到处都在传。”
“那是你大哥得罪了人。”
定远侯老夫人直接道。
“不管是真是假,女儿都不管,反正女儿也不喜欢杜宛宛,大哥想和谁就和谁,关键不要弄得这样人尽皆知,让女儿的脸都丢尽了,母亲你要快点想办法,要不有更大的一件事盖过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知道流言是假的,是有人诬陷的,现在阻止已经迟了,该知道的都知道。”
“娘知道。”
定远侯老夫人怎么会不知道,在看到女儿跑回来的时候就知道捂是捂不了,不能再拖。
连女儿都知道。
可以想见——
“女儿有一个办法。”
“什么?”
定远侯老夫人正在想,突然听到女儿的话,抬头看着女儿,什么办法,她有些着急,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办法。
女儿一向是个有主意的。
她抓住女儿的手。
“只有牺牲杜宛宛,虽然说是别人诬陷也可以,但不能马上消除影响,到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说杜宛宛疯了。”
定远侯老夫人闻言:“这不行,杜宛宛必竟是定远侯夫人,而且说她疯了也说不通。”
“如果不是流言,谁会想到定远侯府身上?反正娘你也不喜欢她。”
“可是这样。”
“娘不要犹豫了,不然你找个办法!”
“让娘再想想。”
“娘!”
“……”
许氏知道自已家二弟妹回了娘家,她有些担心杜宛宛,不知道接下来?
*
杜宛宛早上醒来看到萧绎,见他抱着她,她怔了下。
萧绎早就醒了,见状,睁开眼,勾起唇,吻了一下杜宛宛。
“你怎么?”
“朕舍不得,一见不到就想你。”
“……”
看着他温柔的脸,挑起的眉,杜宛宛有些脸红心跳的,她别开头:“让容真进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想回京。
昨天想了想,已经这么多天。
萧绎看了她红着的脸一眼,也没有再逗,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起身从炕上下来,披上一边的袍子。
走到门口,让人进来服侍。
容真几人早等着,见罢,进来。
服侍萧绎和杜宛宛。
两人收拾好,萧绎陪在炕边和杜宛宛一起用了早膳,萧绎拿过一边的棋谱,摆上,杜宛宛见他不动,看向他。
“有什么要问的问朕。”
“你不去?”
“不去,事情都差不多了。”
听了男人的话,杜宛宛不再说什么,萧绎笑吟吟望着她,她也看向摆好的棋谱。
两人一教一学,很温馨。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
“陛下。”
萧绎教了杜宛宛下了一上午的棋,本来下午准备把给她封号的事告诉她,他看向门外。
想了想,让杜宛宛等着。
他起身出了房间。
这两天他都在雪松苑。
“什么事?”
他盯着总管太监。
“皇上,有信。”
“嗯?”
萧绎接过信,看了,他放下信,看着总管太监:“定远侯喜欢的是那个杜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