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小院!
自从求婚程万里的小娘子,武松可谓事业与婚姻幸福,如今一妻一妾,那小张氏对程家主母,也是颇为尊重。
程家小娘子知晓小张氏过去的可怜事,也是颇为怜惜,两个人之间的相处,颇为融洽。
武松这会在后院,正提着石磨,反复打熬气力,那古铜色的臂膀,肌肉鼓胀,武松一呼一吸之间,带着某种特殊的呼吸法。
武松光着上半身,一颗颗的汗水,不断从胸口滚落,便是下半身的裤子,也是沾染诸多汗水。
等练完石磨,他又提起双刀,舞得密不透风,良久之后,一套刀法使过之后,这才将宝刀复位。
武松走到场地中间,深吸一口气,缓缓打起一套奇怪的拳法,这动作非常缓慢,却有拉伸身体的意味。
纵然如此,明明是很柔软的拳法,他全身的肌肉,都有节奏的颤动着,给人一种无法言语的曼妙。
等这一套拳法彻底打完,便有一炷香的时间,武松长吁一口气,转过身拿过干毛巾,擦拭身子。
“武松哥哥,大事不好了!”突然,院子那头碎石道路上,涌出一个黑脸汉子,不是旁人,正是刘黑子到了。
武松一边擦汗,一边道:“瞧你慌慌张张的,往昔都不曾见你如此,莫不是招安的事情,让你知道了?”
“哥哥在这里打拳,怎么这么快知晓了?”刘黑子瞪圆眼睛,“哪个马屁精跑得这么快,竟是拿主意来了?”
武松哈哈一笑,将毛巾一丢,走过去拍着刘黑子肩膀:“到前院子去,我们边喝茶边说。这个消息,刚才史进过来跟我说的。”
“原来是那个小子说的。”刘黑子恼火说道,“爷爷说,还要见他们,照我的意思,把这帮人全部杀掉最好,省得坏我爷爷称帝大事!”
“荒谬!”武松拉着刘黑子,两个人分左右坐在石凳子上。
早有丫鬟端来茶点之类,又奉上香茶。
武松推一杯过去,沉声道:“往昔你是沉稳可靠的,今年怎么回事?竟是冲动又蛮干,这样可不行啊。”
“俺不求地位,也不求以后当多大的官,俺只想在爷爷身旁,俺是爷爷救命的,俺以后,便是俺儿子往后都是他的忠仆!俺不求高官厚禄,只求有爷爷做皇帝!”刘黑子斩钉截铁说道,“谁敢阻挡俺爷爷当皇帝,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把他砍成两半。”仟千仦哾
武松哈哈一笑:“算了,我说不过你。不过,有些事情,光靠满腔热血,那是不够的。这天下的道理,哥哥教授我很多的道理,今日我也要告诉你,我们今日乃是为了天下汉家男儿。
你要清楚,见朝廷的使臣,只是一个姿态,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我担心爷爷内心动摇,真的会招安!”
“哈哈哈!你是太快担心,反而没有了判断,山中别人会想招安,唯独林冲哥哥不会招安!哥哥一手打造的梁山,岂会拱手让人?”武松摇着头说道。
“那见与不见,有何意义?浪费时间,而且.....爷爷与吴用等人商议半日了,一直不曾出来,想必一定有谈判条件!”
“博弈博弈,本身就是谈条件!”
“有什么好谈的,咱们只管攻打,他们赶来,我们就灭了他们,迟早有一天,咱们攻入东京,在东京让爷爷称帝!”
“你这些话,也就跟我说道一二,万万不能跟旁人,更不能在公众场合说,否则必有大的祸患。”武松严肃说道,“赵宋朝廷,虽然有各种问题,但是民心没有尽丧,眼下之敌,乃是北国,与朝廷虽有仇怨,但还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若能互相借力,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成,那也有筹谋回旋余地。”
刘黑子听到这里,瞪圆眼睛,不由地道:“以前爷爷曾经说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俺一直觉得太过夸张,今日听哥哥说辞,俺才算是清楚,只是.....爷爷真的不会招安?”
“不会!”武松肃然说道,“哥哥与宋江那厮不同,宋江此人,不管是走到哪个地步,心中想的都是入朝为官,为朝廷效力。哥哥高屋建瓴,心有丘壑,不可揣度,今日这般做,一定有他的筹谋。”
“有何筹谋?”刘黑子瞪圆眼睛,脱口而出。
武松哈哈大笑,眼神一凝:“自然是天下的筹谋!”
刘黑子记得抓耳挠腮:“说了跟没说一样啊!这个俺当然知道啊!可是到底接下来要干嘛呢?”
“天机不可泄露!”武松微微一笑,身子逐渐挺立,“你只管记住,咱们还有不少的大战要做!我武松不仅要做步军猛将,还要做马军枪王!”
刘黑子嘿嘿一笑:“只要能打仗,那就行!”
武松摇了摇头:“只管等着吧!很快我们也会参会的。到时候,一定会有好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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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泊之上,水军营寨。
此刻,张顺、阮小五等人,汇聚一堂。
“那个鸟官,被我们打的屁滚尿流,眼下瞧着打不过我们,这是要来招安了!”阮小五鼻子都要气歪了,“可惜晁盖哥哥不再这里,若是他在,肯定第一时间便去元帅府了!”
张顺道:“此事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不管简不简单,你们愿做朝廷的鹰犬?”阮小二厉声说道,眼神犀利至极,“咱们眼下多快活,谁敢招安,我第一个砍了他!”
阮氏三雄同时点头,目光望向张顺。
张顺道:“我与江州,便是与官府不对付,若是招安,我不如回江州继续做水上勾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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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正北,一处旱寨。
呼延灼、关胜、单延珪等人,汇聚一堂。
“听闻朝廷派遣前太尉来招安,林元帅怕是要见他们!”关胜沉声说道。
呼延灼沉默一阵:“来又如何,不来又如何?”
单延珪道:“若是招安,只怕我们尴尬啊!”
“有什么尴尬?我们过去便是朝廷官军,不过是又恢复以前模样。”呼延灼哼了一声,“只是眼下我们占据山东、河北,若是招安,岂不是荒谬的很?难道你们都想回去?”
这话问出来,可谓杀人诛心,众人互相看了一眼。
“朝廷一旦招安,定会让我们讨伐方腊,要么北防金国人,到时候我们只怕有一天会死在沙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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