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沧绝大地东南方一处幽涧之中。
一女子身穿黑纱,黑发的灵魅女子正在打坐修炼。
浓郁的魔气弥漫整个洞穴,红唇发紫,鼻梁挺立,眉尾微挑,轻薄的眼皮透着绿光,脸蛋上若隐若现的蛇鳞。
明易浪将刚斩杀的六品狐妖丹元呈上,恭敬道:“觞锦大人……”
觞锦睁眼,眼珠透出清亮的绿,抿嘴勾出弧度。
苍白发青的手指微微一勾,那丹元漂浮在空中,魔气氤氲,哀嚎的丹元颤动着往洞口飞去。
却被她一缕魔气控制,嘴角微微上扬,一口吞进腹里。
那丹元发着红光,在修长的脖颈上若隐若现。
女人眉头一蹙,眸底发出一点红光:“把苏冉安是魔神的消息放出去。”
女人起身,因是黑纱,将曼妙优美的曲线勾勒出来。一头黑发随意散着,覆盖着瘦小的腰肢。
眼波流转,看向明易浪,微微勾指,明易浪上前一步,眸底尽是痴迷。
觞锦忽地眼神一冷,看向外头,道:“既然来了,现身吧?
来人神色黑沉。额间的蛇纹泛着金光,青丝挽着,一根红色的丝带系在发腰,一身白色红纹纱袍,着袖金半臂。手里拿着一把淡金长剑。
容貌美艳却异常清冷。
觞锦眯了眯眼睛,道:“些许时日不见,觞瑟妹妹倒是也放弃了那规矩,出了那竹林秘境。”
觞瑟看向明易浪,道:“明大首席也是,道心竟如此不坚定,不过如此。”语气中有着淡淡的讥讽。
觞锦走到觞瑟身边,微微扬起下巴,冲明易浪道:“你先出去。”
明易浪拱手,退了出去。
觞锦伸出手指,指尖点在觞瑟唇边,轻轻一抹,无形之中便是几分挑逗和暧昧。
“你不该出来,在竹林秘境里当你的九幽地冥蟒不好吗?”觞瑟抬眸并未阻止觞锦的朝着腰带伸去的手。
“小瑟~”觞锦的手指一抽,腰带散开,红唇附上那清冷的喋喋说教的嘴上,半晌,咬着牙,“那你也跟我回去。”
觞瑟看着这个表情阴翳的觞锦,倒是有些恍惚。虽说她和觞锦在一起许多年,两人的灵魂和肉体都交缠了许多次。欢愉的时候多,闹别扭也有,这是第二次见对方用这般愤怒的神情说话。
觞瑟摇了摇头,佛心指向沧绝派,佛子要成,必然需要自己。
觞锦苦涩一笑,不耐烦地把刚被解开的腰带系好,指着洞穴:“把外面那个男人叫进来。”
觞瑟摇了摇头,固执地说着:“你说过不碰别人的。”
觞锦气笑了,你都要去找你的主人了,早晚是要嘎掉的,你还管我:“哦,那你当我放了个屁。”
觞瑟纠结,微微咬了咬唇,留下轻轻的印子:“不行。”
抬眸见觞锦失神,突然凑上去吻住对方。
不敢再越雷池一步,温热气息纠缠。
轻轻触碰、细细吻着,觞锦就不行了,弃械投降,蛇性淫,被心上人这么撩拨,她干脆地弃械投降。
结果外头传来脚步声。
觞瑟半抱着虚软的觞锦,清冷的脸上满是笑意:“小锦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
觞锦轻笑一声:“是个人我都敏感,何况你还不是个人,是能燃起浴火的朱雀。”
明易浪走了进来,看着抱在一起亲密无间的两人,眉头微蹙:“觞锦大人,宗门有令,我要即刻动身回去。”
觞锦朝他走进了两步,轻抚着他俊俏的脸蛋,看着他猛吞了口口水,娇声道:“那下次再见喽。”
明易浪抓住她的手,刚要说些什么。
觞瑟一抬手将对方逼退,另一道凌厉的灵力直接朝对方胸膛打去。将明易浪拍翻在地,冷声道:“今日起,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明易浪快要被她这句话气得吐血,这个死女人怎么知道这件事?
收了长剑,背手走到他跟前,嘴角上扬,冲他冷笑了一下,笑得富含杀意:“你离我的女人远一些。”
下一秒,被扔出洞穴老远。
明易浪捏紧了拳头,狠狠将嘴角的鲜血擦掉,右手重重砸在地上,怒目圆睁,早晚这些人都得死!
待明易浪愤愤离开之后,觞锦才摆了摆手,嘴角轻笑:“你可以走了。”
觞瑟嘴唇紧抿,看着笑得洒脱的觞锦更加不安。她若是走了,觞锦必然会头也不回的找别人去。
“你跟我一起去沧天派。”觞瑟有了另一个注意。
“不要,我才不要去劳资沧天派。”觞锦不带思考地拒绝了。“
觞锦拒绝完,接下去说得话更是决断。
若是你觉得你这一趟非去不可,这躺浑水必须要淌也行……”觞锦说得飞快,“我就把我自己献祭了。”
无所谓耸了耸肩:“有我献祭,我主人更快苏醒,实力更强,保管把佛子也就是你主人打得屁股尿流。”
觞瑟:“……”
觞锦见她沉默,更疯批了些,朝自己灵海便要打下一掌。
觞瑟大惊拦下对方的手。冷,好似冰雪一般。
觞锦轻笑:“要不说我离不开你,你身上真暖和。”
眉宇微扬,冰冷的鼻尖凑过去蹭蹭。
那一双透绿的眸子里,觞瑟看到里头藏着的温柔和爱意。
“算了,你去吧。”觞锦拉开了距离,眉眼弯弯,凑上去,轻轻碰到她的唇,碰一下,眉宇弯一下。
放开,目光肯定,嘴角上扬,塞了一个东西在她手上,语气带笑道:“我走啦。”
觞瑟摊开手心,一件蛇鳞护甲放大,和觞瑟的身形一致,瞧见护甲上还有点点金莹,蹒跚几步。
瞬移,已是十里外,觞锦随手抹了下一脸的泪水,自我安慰着,能排第二也挺好的,蛇心不足啊。
没事,没事,已经习惯了自己总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觞锦缓缓走了几步,直接靠在树干上,最后索性平躺在地上。
晚点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