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内赶到幽都。”苏念希喘了口粗气,单只手捂着伤口,将虚耗递过来的丹药和灵液服下。
止血粉随意地撒在伤口上,觞瑟自然也看见了刚才的一幕,看着苏冉安难脸魔纹,心头不知是何滋味,却只能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苏冉安本来就透支的身体受到冲击支持不住晕了过去,此刻睁开眼睛脑袋也还有些昏沉,她轻哼了一声。
苏念希顾不上自己的伤,便过去扶她:“师傅,如何?”
苏冉安微愣,摇了摇头,凑上去抱住她的脸,温热的唇印上微凉的唇。
虚耗和觞瑟对视了一眼,暗暗摇头。
佛子和魔神,天道真是会开玩笑。
苏念希盯着苏冉安清醒的眸眼,微微愣了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在亲自己,心思一动,刚要回应,伤口一疼,眉宇蹙了蹙。
苏冉安已经退开,看到她的伤口,抬头,看向她,眼睛里有一丝光在闪动:“我给你包扎。”
一直到苏冉安包扎好,苏念希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改变。
苏冉安只是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要不要躺一会?他们一时半会追不上来。”
苏念希盯着苏冉安看了几眼,躺了下去,师傅的大腿好软,抱着这样的感知,意识松懈下来,陷入沉睡。
觞瑟转过身身后觑了苏冉安一眼,随手灌下两瓶补元液,不知石门后发生了什么?
金翅鸟日行百里,穿梭在云层中,大地上不时被一片阴影覆盖。
目标太过明显,不过两个时辰。天魔兽传令拦截,自己也紧追在后,沧绝大地上的修仙者已前仆后继追逐金翅鸟。
“不知苏前辈是何打算?”觞瑟击退几名修仙者,沉声问道。
苏冉安略有停顿,摸着尚在沉睡的苏念希说话的头发,待心情稍有回复才说道:“你不是已经替我做好决定,我想觞锦已经见到桀兽了?”
洞中破阵时已过五日之后,她只有五日可寻。
“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觞瑟并无意外,苏冉安的智商一直在线,“主人不愿你死,而我们护不住你。”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安睡的苏念希。
苏冉安轻轻抬眼,知她所言不假:“那便如此。”
正如苏冉安所想,觞锦从沧溟河一路向北直往幽都。
“天魔兽击杀主人,请右护法前去相助。”觞锦连气都不敢多喘,急急说道。
苏清蒙捏紧拳,眉头紧皱,天魔兽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只是他从何得知安儿身份?又是如何知道取代安儿的法子?
苏清蒙没有答应,摆了摆手,觞锦惊愕,这般如何是好,那左护法的计划?
金翅鸟背上,苏冉安沉思不语。
苏念希坐在她身边,正闭着眼打坐。
这份剧情并不长,苏冉安没多久就又看完了一遍,发现了一些细节的地方。
她眸眼半阖,单手撑着下巴,眼神有轻微的晃动。
明易浪是怎么和天魔兽勾结上的?
天魔兽如何得知我的身份并知道取代的办法?
文中最后,苏清蒙居然飞升了,这也是一大疑点?
觞锦和觞瑟的结局语不焉详。
魔神的那个控制魔兽的口诀,她还得好好背一下,是啥来着?
苦恼地叹了一口气,这都什么三无小说?关于魔神的内容真的很不清楚啊!
苏念希若有所觉地睁开眼,看向她,对方眉宇间是显露的苦恼,苏念希犹豫了一下,问道:“师傅在想什么?”
苏冉安侧目看过去,微微一笑,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宝贝,你说天魔兽为何会知道我的身份?我自己才知道不久。”
苏念希被晃得有些失神,她未料到师傅真的会说,沉吟了一下:“我们身边有天魔兽的人。”
苏冉安轻轻嗯了一声,抱着苏念希的手微微收紧,脸颊在她脸上轻蹭:“宝贝,你帮师傅想想会是谁呢?师傅怕得紧,你抱抱师傅好不好?”
苏念希望着她许久,虽不知她为何会有这番改变,心底却欣喜得很,点了点头,将她抱在怀里。
苏冉安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美滋滋地笑了:“宝贝,你说明易浪为何会入魔?”
苏念希脸色不变,也没有疑问师傅为何会知道明易浪入魔的事,沉吟:“他与明易柏之事怕是另有隐情。”
苏冉安听苏念希如此说道,倒是有些意外,将自己的猜测说出:“若明易浪不是自愿的,那便是明易柏用了什么手段,而明易浪因着明易柏的身份,无法对施害者做些什么,只能默默忍受,这个时候魔族伸出了橄榄枝……”
“是个女人。”苏念希狐疑地说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并知道他们情事的女人。”
“竹林秘境。”苏冉安挑了挑眉,“九幽地冥蟒。”
觞瑟面色阴沉,正要发作,苏念希拿出一张画像:“你可见过他。”
觞瑟目瞪口呆,是那夜看到的男人。
不用再问,觞瑟的脸色已经说明一切,只是为什么呢?
九幽地冥蟒应当是魔神的忠实拥护者才对?
如此想着,苏冉安开口道:“不该是如此才对,觞锦没有理由。”
“梦魔。”苏念希冷冷吐出一个名字。
“觞瑟,听到了吗?”苏冉安嘴角轻轻一笑,贴上去又是一口吧唧,“宝贝真聪明。”
觞瑟双膝跪下:“请主子赎罪,是属下失察。”
苏念希侧了侧目,缓解心下的欣喜,便听苏冉安说道:“她身上可能还中了什么灵蛊,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听从命令。”
一直站在她身后充当透明人的虚耗应道:“应该是智灵蛊和控心术的结合。”
“请苏前辈帮助觞锦。”觞瑟跪着又是一个额头贴背。
“你身上就有,智灵蛊讲究同连相受,常在湿润处停留,以你们那般激烈的床地之事,必有一只到了你的体内。”苏冉安耳朵微红,这魔族总喜欢搞一些色色的东西。
觞瑟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拱手,设下结界,自己到一旁处理去了。
苏念希欣喜的情绪淡了些,余光看向苏冉安,眸色渐深:“师傅对床地之事,了解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