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怀疑,人家已经胜了,能够打胜仗的将军都是好将军,自己一个做生意的女子有什么资格质疑,只要跟着高兴就是了。
抛去心里这点奇怪,秦海源还敏锐地发觉到董良的情绪也明显变好,谈到两人婚事的时候有了兴趣。她这才知道,原来董良竟然是在为国家担忧,担心朝廷敌不过宁国。
她不由暗暗叹气,董良受他父亲影响,十分在意忠孝节义几个字,只是他从来不把这些挂上嘴边上罢了,国难当头这际,他当然开心不起来,看这样子若他是个习武之人,肯定早就跟去从军了。
边疆的战事胶着起来,秦海源和董良的婚期也越来越近了,秦海源还在想着,自己这个成亲的日子选得实在不怎么样,选日子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刚选完日子就有事了,不只自己告御状的计划落空,就连操办也不能太大了,不然肯定会被人指责。
在所有人都放松了一些的时候,边疆的局势又突然恶化。
秦海源是在程府知道的消息,舅舅从朝里回来后愁眉苦脸,在外公追问下说道:“征西大军又败了,而且这次败得极惨,李忠死在乱军之中,肖震山带着几千残兵败将正在向回逃!江州彻底失守了,战火正在向相邻的两个州府漫延!”
听到消息的程家一家子人都傻了,孙夫人问道:“前些天不是说赢了么,这怎么突然就败了?”
程彦说道:“据说李忠和肖震山两人起争执分兵两地,结果被穆兆延各个击破。”
秦海源暗暗猜想,究竟是因为李忠和肖震山闹矛盾,还是他们都中了穆兆延的圈套?以自己的了解,恐怕这两人加在一起也抵不过穆兆延一只手吧……
想着她问道:“舅舅,那太子那里是什么反应?肖震山可是他保举的,现在不只兵败,而且还逃回京师来,皇上肯定十分生气。”
程彦说道:“皇上何止是生气,简直龙颜震怒,告诉陈禀武,肖震山回来之后不准他进城,直接在城外斩首示众!”
秦海源听得也是一惊,这皇上还真够狠的,竟然连城都不让进,连理由都不准说一个就要直接把人砍了,看来这次是真怒了。不过想也是,前后三十万大军没了,整整一个州失守,而且其他国土还在持续被侵占中,身为帝王能不着急么。
她这里胡思乱想着,东宫里的骆允泽却已经急得团团转,他前几天还在高兴,没想到情势急转直下上,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对肖震山也有气,可却不能任他被父皇这样杀了,如果那样的话就坐实了他临阵脱逃的罪名,而保举他的自己也必会受到牵连。
焦躁之下他再次把“智囊团”的几个人召集在一起紧急商量。
众人来了之后他先是向姚同徽咆哮道:“你说什么来着!你不是说你这个同乡英武过人、能征善战么,现在呢!他竟然打了这么大的败仗,把十几万兵马都丢在西疆了!这分明是在往火坑里推我!”
姚同徽垂头丧气道:“这个我也没想到,从前与他在一起时时常听他吹嘘自己如何如何神勇,和他在一起的那些人也这么说,所我就信了,若是早知道他这么不堪一击,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向太子推荐他的……”
蒋席在旁边劝道:“太子息怒,这事也怪不得姚大人,他的本意确实是为太子好!”
骆允泽这才放过姚同徽,对其他人说道:“现在事以至此,我们是说什么也不能让肖震山被斩的,不然在父皇面前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你们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他的罪名推掉?”
这几个人都是一筹莫展,瞬间又没了声音。
骆允泽气得直咬牙,道:“平常没大事的时候你们一个比一个点子多,现在真有事倒没人说话了,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说着向藤晋一指,道:“藤晋,平常就你最有主意,快给本宫想想,怎么帮肖震山把罪名推掉!”
“呃……”藤晋老脸一抽,道:“这个怕是有点难,无论他们在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毕竟李忠战死了,而他却活着逃回来,身为主净临阵脱逃,想要不死恐怕很难……”
骆允泽气得一拍桌子,道:“别跟我说这些,我只要能把这次事情圆过去的办法!”
藤晋被他逼得急了,老眼眨了眨,忽然目光一亮,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不只能保住肖震山的命,甚至还能帮太子扳倒靖王,只是太缺德了点。”
骆允泽把眼睛一斜,道:“什么叫缺德,但凡能帮到本宫的都是好办法,没有缺德一说,你想到什么就尽管说来,大家一起商议,看可行不可不行!”
藤晋狐狸眼又闪了闪,伏着身子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可以这样做……”
他的话说完,其他人的眼睛也亮起来,纷纷朝他挑大拇指,道:“藤大人,你这绝还真绝,这招要是成了,靖王就永世不得翻身了,就算皇上不处置他,以后也再不会对他另眼相看了!”
几人商议好后骆允泽立刻派立刻行动,该做什么的做什么。
第二天早朝,大臣们如时上殿,骆允泽和骆凤泽也在其中。
大臣们禀奏过一些政务之后骆寰初又问道:“众卿,朕让你们再举荐西征将军,可有人选了?还有那肖震山,可到京城了?!”
众大臣面面相觑,心道有肖震山的例子在那摆着谁还敢举荐啊,你昨天可说了,要让他连城门都进不来就斩首,若是我们再举荐,打了胜倒是好了,如果打了败仗立刻人头不保,这得多有勇气的将军才敢前往。
骆凤泽在旁边看着,见众人都不说话,上前说道:“父皇,儿臣建议父皇重新考虑昨天的圣谕,暂时不要斩肖震山,虽然临阵脱逃是死罪,可是他毕竟上到战场去为国杀敌,如果父皇连容他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