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夫肯定饶不了他!”
秦海源和梁氏向他身旁的陈夫人看了看,秦海源说道:“姘夫是谁陈五小姐一直不肯说,我们也就不知道,裕国公还是先回家去审吧,只要审出来便可以回来要人,我们肯定不会包庇。”
陈禀常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董家人肯定恨死了那姘夫,知道后就算不给自己也会把姘夫大卸八块的,于是虎着一张老脸押女儿回府去了。
他们离去后秦海源和梁氏又把几个怕到死、从前侍候陈曼婷的丫鬟婆子作了安置,交待府内所有人都不准乱说,如果谁敢把这事敢传出去绝对不会留情。
都处理完了,梁氏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竟然有几分失落,对身边的秦海源说道:“这下总算如了你的愿了。”
秦海源听着心里不舒服,不过还是说道:“还要多谢婆婆帮忙,不然儿媳也不可能除了这个眼中钉。”
梁氏冷着脸哼了一声,道:“哼,这个眼中钉是除了,是不是哪天要把我这个眼中钉也除了!”
说完大步向外走去。
秦海源站在她身后无奈地摇头,哪怕两人一起合作了这么多事,婆婆对自己的敌意也戒备也还是没儿子的事情要成为两人之间一辈子也抹除不掉的隔阂了。
再说陈禀常一家,押着陈曼婷回到国公府,把陈曼婷押到陈夫人的院中,把所有闲杂下人都打发得远远的,陈禀常青黑着脸喝问道:“孽障!你给我老寮的话,你那孩子究竟是谁的!”
陈曼婷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仍旧以为梁威真是梁氏的远房侄子,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想,如果自己能捱过去这一关,大概就能和梁威双宿双飞了……
陈曼婷跪在地上说道:“他是寄居在董家的一个书生,他、他答应要娶女儿为妻的,我们俩都是真心实意,求父亲成全了吧……”
陈禀常气得快吐血,大喝道:“闭嘴,贱人!作出如此无耻之事,竟然还敢说要和他双宿双飞!你、你究竟还要不要脸!”
说着朝陈夫人说道:“你立刻派去董家传话,让他们那个姘夫抓住送过来!”
陈夫人在丈夫面前也不敢露出是自己指使,连忙到外面去找人,告诉他们到安西侯府去要梁威。
院内陈禀常问出姘夫是谁之后便再没心情多对女儿一会,嫌弃地把头转向一边,说道:“罢了,既然你自己硬要往这一步上走,我这做父亲的也没别的办法,你就选个法子安心去吧,你母亲我会照顾好的。”
陈曼婷和她的母二姨娘都没想到回到府里来还是这种结果,二姨娘也和女儿一起跪在地上,叫道:“老爷,您不能啊,您为什么一定杀曼婷不可啊!现在连董家都不计较了,您这作爹怎么还不依不饶!”
陈禀常气愤地转头,喝道:“什么叫我不依不饶!她自己人出什么事来自己不知道么,我们陈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弄出这种事有多丢我的脸面,她若不死,我们一家都要跟着蒙羞!”
“一样的事,曼婷做了就是给老爷蒙羞,可是曼如作了老爷却在心疼,却要为她报仇,老爷,这可都是您的骨肉啊!难道庶出的命就这么贱么?!”
这时表夫人吩咐完人从外面回来,冷着脸一边走回来一边说道:“什么叫庶出和嫡出不同!你也不想想,曼如的事毕竟我和老爷知道一些,我们甚至有意招邹帛文做上门女婿来着,可是你这女儿呢?她是嫁了人的,他是背着自己的太夫在偷人!这有多不要脸你知道?硬要比,好啊,那就比吧,我家曼如在怀孕之后知道邹帛文死,她自己就以身殉节了,你若想比,那也只能让你的女儿用命来比!”
二姨娘的脸一片惨白,暗想自己真是糊涂了,没错啊,人家的女儿的确是死了,自己为什么要用女儿和一个死去的比呢,比的结果也还是把女儿往死路上推啊!
这时的陈曼婷也瘫软在地上,哀求陈禀常道:“爹爹,女儿知道自己错了还不行么,求您就饶了女儿一次吧,女儿之前不是胡说的,皇上和董良真的答应我可以另嫁,不信您自己去问皇上,连他们都允许,爹爹您为什么一宁要让女儿死啊!”
陈禀常终于有些心软,可还是背着脸说道:“上我去问皇上,你怎么说得出,你爹我难道有那个脸皮,到皇上那里去把种事说出口?你别忘了我们是什么人家!世袭的国公、你爹我是当今的国丈!我丢得起那个人么?我丢得起么?!”
陈夫人生怕陈禀常心软放过陈曼婷,在旁边火上浇油,叫道:“够了!你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脸还也求饶,竟然口口声声说皇上让的,皇上一国之君,岂能纵容你做这种下作事,你厚颜无耻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胡说八道,这种事你爹不去问也就罢了,如果真问了你就是假传圣意,我们在皇上面前丢人不算,还要被皇上抓住把柄!”
陈禀常听了暗想,对啊,夫人说得有道理,皇上这两年越来越忌惮陈家,他怎么可能好心让自己与人私通的女儿再嫁呢,就算能,这也将成为自己在他面前的一个笑柄,因此而被他瞧不起。
想着说道:“没错,你嫡母说得有理,既然做出这种事来,你就谇知道是什么后果,别再心存侥幸了,安安心心,该怎么走怎么走吧,自己了断了自己,也省得活在世上被人笑话!”
这时二姨娘又哭叫起来,道:“老爷,夫人,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夫人啊,当初让曼婷去董家可是你和曼芯让的,明知道董良不想要她也硬推进去,只为了给你的曼如报仇,我好好的女儿,就这样让你们推进火坑了,她在董家混不下去想自己谋个出路,你们又想要她的命,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陈夫人被她说得有一点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