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刘毅等人已经快到达邺城了,一路上没人任何人阻拦,顺利的让人意外。
刘毅等人在路上聊的有的没的,时间过的很快,估计傍晚就能到达,嗯,现在是中午时分。
生火做饭,一路上刘毅等人并没有太着急,因为他们这些人,攻下邺城简直痴人说梦,需要等待时机。
“子昂,你好像离开洛阳后,从来没有回去过吧,就没有个老乡什么的?”
张飞疑惑的问道,他和关羽都已经衣锦还乡了,最近关羽还把他的糟糠之妻还有儿子接过来了,是张飞托人去的。
然而让人疑惑的是,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刘毅回家唉,就一个老仆人。
诸葛亮也望过来,手里拿着鸡腿啃着,这是刘毅给他的加餐,说小孩子要吃的营养均衡,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刘毅摇头苦笑道:“洛阳城下,哪有什么老乡啊,我老爹是一个小官,官场上,只有尔虞我诈,死了以后就剩我和周伯了。”
刘毅叹了一口气,其实心里挺轻松的,如果真的出现什么七大姑八大姨,还有各种热情的父老乡亲,刘毅估计会受不了的。
虽然俗话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那个被小孩揭穿了把戏的皇帝,光屁股都愿意在大街上显摆显摆新衣,汉高祖功成名就之后,威风还乡沛县,一曲《大风歌》流传千古:“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两千年后读来,仍觉豪气干云,动人魂魄!但是想要锦衣还乡的目的,无非就是要炫耀一下,或者要让亲近的人过的更好一些。
亲人,刘毅没有,周伯也许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仇人,倒是有一个,赵忠现在估计已经死透了。
所以刘毅才活的这么潇洒,没有羁绊,对他的期望也只有周伯会时常勉励一下,估计如果刘毅浪荡一辈子,也没关系吧,反正怎么活都是他自己得事情。
其实归乡来说的话,还是曹老板做的好,不仅衣锦还乡,还能再弄一些将士为他卖命,不过他也的确做了一些好事,嗯,为他的父老乡亲,刘毅觉得主要还是他的父老乡亲真的是全力支持曹操啊,家乡的子弟兵自随曹老板陈留起事,历经恶战,伤亡惨重。在曹操近乎全军覆没之关头,一批批生力军开出谯县,助他东山再起,历经磨难,未见背叛,真的是曹军之脊梁,曹操之后踞,然后曹老板回乡慰问乡亲,抚恤孤弱,当然对军心士气大为有利,将来恶战再起之时,将士们肯定会更加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送命也甘心。
历史上的曹操却是为家乡人做了点实事:投巨资,兴水利,修缮治理了睢阳渠。工程期间,没忘了去看望故去的“伯乐”桥玄,也算不忘旧恩,只是祭奠之时,还没忘了对前桥太尉开个阴阳之间的玩笑,对其生前毕恭毕敬,死后哪能还那么严肃认真?
刘毅摆弄着火堆,诸葛亮张飞听到刘毅的话,也没有再多说,毕竟亲人全都离开了,却是挺惨的。
张飞这家伙但是光棍,有老乡,却还没有成家立业,老夫老母也早早的去世了,现在就他一个人。
倒是诸葛亮,刘毅记得,诸葛亮还有一个哥哥吧,好像叫什么诸葛谨,也是一个人才。
“孔明,有空把你的家人接过来,城阳的地方大,现在青州徐州兖州都是咱的,不怕没有地方。”
还有一句话,刘毅没有说,那就是现在严重缺少人才。
诸葛亮沉默的点了点头,不过看他的意思应该也没有接家人的想法,毕竟世家的规则,有的时候其实挺麻烦的。
一顿饭下来,吃的刘毅都有想吐血的感觉了。
开始上路,目标邺城,今晚就要到达目的地了,一切仿佛都很顺利,刘毅祈祷着,如果袁绍能够在来的路上暴毙就好了,那北方就真的是他们的了。
这并不是空想,老袁家的人,就袁绍袁术两兄弟,真的都是吐血而亡的。他们都得了一样的病,都是呕血而亡,莫非有什么家族遗传怪病不成?
咳咳,现在的袁姓朋友不要心惊,就像孙家与当家子孙悟空一样,两千多年,血缘上是八不沾边的,要沾边咱也与那前知五千年、后知五千年的袁天罡沾边,东汉时的袁家,离咱太远了。就算比咱早得多的中华民国大总统、洪宪皇帝袁世凯,人家归天的路子不也与这袁家怪病正相反么?东汉的袁氏兄弟是上边吐血,那民国的袁皇帝是下边不出水,据说袁皇帝得的是尿毒症,小便时还需要那最美的第九房小妾献忠心,用樱桃小口尽力吸裹出来,真难为这位小娘娘了!也幸亏袁皇帝预知归路,有备无患,要是只娶八房姨太,那还不得生生憋死?哦--明白为什么有句极普通的话为什么流传那么广了:老九不能走!
袁氏兄弟的同病相归,估计是心理上的原因,都是被窝囊死的,人心里窝囊极了是否会呕血不断?不过刘毅未学过医,不敢妄言,但弟兄俩死前的境遇有点相似:袁术是恨天不公,竟被织席小儿刘备欺负;袁绍是怨天无眼,竟被宦官的孙子羞辱,的确是殊途同归。
带当初也正是袁绍暴亡,曹操运至。一直等待的机会从天而降,出兵河北的时机终于成熟了!马上兴师?且住!古人云:趁丧伐国,不义也。曹操终于忍住贪婪没有立即兵向河北,是曹操突然又追求起那个“义”字来了?也,曹操是在等待:趁袁家举兵,必然会造成袁家小兄弟的同仇敌忾;袁氏所统四州官吏、军民,也必将怜弱仇强;举国骂曹操,也就算有了口实与理由。若能等到袁谭、尚、熙兄弟为争遗产而内讧,那就一拖两得了。
俗话说得好:兄弟一条心,黄土变成金。这袁氏小兄弟们是坚决继承老一辈袁家兄弟光荣的内斗传统呢?还是团结一致,枪口对外?
家族与集团的兴亡其实就掌握在他们自己手里。就事实说,袁氏的军事与经济实力还是远大于曹操的东汉政府,只要别学父辈兄弟相残,效尤后世工于内斗,外敌如何能侵?
想到这里刘毅就笑了,老袁家的传统,可不能丢啊,从上到下,充满了内斗的气息,往往敌人不来,他们已经打的要死要活了。
在讨伐董卓的关东诸侯当中,袁绍被推举为盟主,讨董军事行动虽然虎头蛇尾,但这却让袁绍赚足了名声,再加上袁绍显赫的家族背景,因而这天下名士一时间蜂拥而至。等到韩馥将冀州让给袁绍,袁绍就更是兵多将广,谋士成群。可以说,在三国初期的诸侯当中,真正称得上是人才济济的当属袁绍。而袁绍和曹操的谋士,他们的才能并没有多大的差距,但有一个现象却不能忽略,看起来曹操的谋士总是意见相同,而袁绍的谋士却总是意见相左。本来,有不同的意见并不是一件坏事,决策者可以通过比较,更能看清利害关系,从而能够更加明确地趋利避害,但问题是,袁绍的谋士还要把这种分歧变成争斗,从而使集团利益受损直至失败。那么,袁绍的谋士为什么总是善于窝里斗呢,这事刘毅不知道,但是知道袁绍这几年的日子,过的并不滋润,他的谋士们,变着花样的怼对方。
在汉献帝流亡河东的时候。沮授建议袁绍,应该迎立汉献帝,将都城安在邺城。然后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这样就没有人能够征服。可是另一个谋士郭图却说,汉朝已经衰落很久了,想把它兴旺起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如果把皇帝迎来,有事就得上奏,服从皇帝自己的权力就小了,不服从就是违抗皇命,这不是一个好计策。就这样,袁绍把这件事搁在一边,错过了机会,也错过了时机。
另有一种说法,是郭图劝说袁绍迎接汉献帝,建都邺城,袁绍不采纳。迎接汉献帝是当时最大的事情,沮授又是当时袁绍手下职位最高的谋士,这样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沮授的意见?
当然了,即便沮授和郭图意见不一样也不是问题,可到了历史上的官渡之战时,两人的意见和分歧就变成了争斗。袁绍准备南下进攻许都,沮授和田丰等人建议,我们连年征战,百姓已经很疲惫,这是我们的忧患。不如先向皇帝报捷,使百姓休养生息。如果曹操不让我们觐见天子,就说他阻隔王路,这样我们就有了出兵的理由。然后我们就分兵袭扰他的边境,让他们不得安宁。这样经过三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把曹操拖垮,大事就可以成功。郭图、审配等人说,以明公的神武和河北的兵强马壮,打败曹操那是像翻手掌一样容易。现在不夺取许都,恐怕以后就更不可能了。这不过是战略方针问题的讨论也就是采取持久战来消耗对方的军事能力,还是采取速决战来一举消灭敌人,袁绍倾向于后者并予以采纳,于是大军进攻至官渡。但是,郭图却不罢休,还要在袁绍面前进一步诋毁沮授,说:“沮授监管内外,威权震动三军,如果让他进一步强盛,又有什么办法能够制约他呢?”就这样在大战之前,袁绍要将沮授的典军职权分为三都督,分别由沮授、郭图、淳于琼各领一军。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实行,但内斗的祸患已经埋下。
官渡之战,许攸随袁绍在官渡前线,正在相持阶段,许攸家里有人犯法,留守邺城的审配就将他们抓了起来。许攸知道后大怒,就投降了曹操。见到曹操,许攸将乌巢粮仓防守空虚的情况和盘托出,并建议,立即突袭乌巢。如果乌巢粮食被烧,袁绍军心不稳,必然失败。曹操采纳了这个建议,亲率轻骑兵突袭乌巢,烧毁粮仓,袁绍果然溃败。
严格执法本没有错,但平时和战时应该是有区别的,尤其是对于前线的大臣家人。只要不是通敌,这执法还是应该考虑时机的,即便需要立即执法,也应该和最高长官袁绍沟通一致,以便袁绍是否要对许攸采取限制措施。但审配直接就这样做了,所以说,无论这执法有多么的正确,总掩盖不了窝里斗的本质。
乌巢粮仓被烧,将军张合建议救援乌巢,而郭图建议进攻曹操大营,结果张合久攻曹营不下。郭图为了掩盖自己建议的失策,反而诬告说张合作战不尽力,张合害怕被杀,带着军队投降了曹操,这就导致了袁绍军溃败。
官渡之战前,田丰和沮授一样,也是建议袁绍用持久战消耗曹操,最后达到“庙算制胜”的战略目的。所不同的是,田丰的建议计划更详细周密,因而谏阻袁绍出征的态度也更坚决。袁绍不听,田丰当众劝谏,袁绍就将他抓起来关进大牢。失败后,将士们都说,假如田丰在,也不至于溃败成这样!袁绍自己也说,田丰出征前谏止我,我非常惭愧再见到他。逢纪说,田丰听说将军您退兵,拍着巴掌大笑,非常高兴他前面的话说中了。袁绍于是杀了田丰。
这种窝里斗的状况搞笑吧,然而并没有因为袁绍的死而改变,相反,他死后,这些大臣们内斗更加激烈。审配、逢纪拉帮想拥立袁尚,辛评与郭图结伙打算拥立袁谭。有些人以为袁谭为长,应该成为袁绍的继承人,而审配、逢纪等人害怕袁谭继位对自己不利,就说袁绍的意思是立袁尚。等到袁谭从青州回来,看到弟弟袁尚已经代袁绍而立,就自称是车骑将军。就这样,兄弟两人分裂。虽然在曹操进攻冀州时暂时有所联合,但仍然是相互提防着对方,等到曹操南征刘表,兄弟俩终于大打出手,最终导致内耗失败被杀。
袁绍的属下为什么善于窝里斗呢?刘毅不想评价,这显而易见的是主公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在于沮授、田丰和审配等人是不是忠烈,郭图、逢纪和许攸等人是不是奸诈,而是在于袁绍自己的昏暗不明。
实际上,在任何一个集团内部都会有不同意见,尤其是在局面复杂浑浊的情况下。从某种方面来说,有不同意见是一件好事,这可以从不同的侧面去看待事物,弄清事情的真实面目,从而更加接近事务的本质。假如一个集团的人对于每一件事情都是一个声音一个看法,这只能造成一个集团的盲目行动,说明整个集团都已经头脑发昏,反而会对整体利益不利。对于这些不同意见,关键在于君主的把握、理解和如何取舍。可以说,袁绍智谋不足、为主不明、心胸狭窄和缺乏决断造成了属下的窝里斗。比如说在迎接汉献帝问题上,“挟天子以令诸侯”和“动辄表奏”之间孰轻孰重,难道他人就不会面临着这个问题?关键在于,袁绍的智谋不够,看不到这时候汉献帝的巨大利用价值,而只是把皇帝看成是一个累赘和包袱。等到曹操“拿”到了这个皇帝,这才知道,原来请示不请示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可以皇帝的名义发号施令了。其实,曹操在是否迎接汉献帝的问题上面临的问题和袁绍是完全一样的,但曹操的智慧能够认识到皇帝的利用价值,知道怎样免受皇帝的束缚,所以一旦决策,立即行动,亲自将汉献帝迎接而来。
还有,作为一个君主,要知道臣下是为事还是对人。为事,可以让属下尽情的发表自己的意见,抒发自己的见解,而对人,则要慎重对待,尤其是对于那些总是把事情引向个人攻击方面的人,必须有所警惕。封建时代是家天下,主公是最大的财产拥有着,一个人为主公出力,也是为了得到主公以下的最大利益。高明的主公会让属下进言尽智,通过论功行赏来让他们获取利益,而绝不容许他们损毁他人来“私自”得利。而袁绍,恰恰更多地把精力用在了听取部下对人的相互攻讦上,这是一个不明君主的显着特征。比如说田丰一事,怎么就不能听听田丰是怎么说?当然,这当中还有一个胸怀问题,可是,难道面子比整个事业还重要?曹操曾经想迁移淮南人口,蒋济反对,曹操坚持要迁,结果造成了十万民众跑到江南去了。曹操对蒋济不但不是“羞于见他”,还给他升了官。假如田丰地下有知,听说蒋济这般待遇,是不是会后悔当初就不该答应袁绍出来当官?即便是当官,是不是也应该像荀彧和郭嘉那样,跑到曹操那儿去!
在官渡之战的相持阶段,曹操和袁绍内部都有不同意见。曹操军队运粮困难,是继续坚持还是退守许都,意见并不相同。曹操征求荀彧的意见,荀彧说,困难是双方的,应该坚持,这也正是弄险的时候。曹操马上决断,坚持下来。许攸来投,很多人认为是诈降,曹操不但相信这是真的,还按照许攸的建议亲率骑兵突袭乌巢。这就是善于决断,它的后果是不留下部下继续争斗的空间。袁绍在官渡,有人要速决,偷袭许都;有人要深沟壁垒,打持久战,以时间换取胜利。袁绍是一概不接受,形成了进攻不坚决,退守不甘心,驻扎又不严密防守的状况。这种战守态势,反应的是军事上的犹豫不决,正是主帅袁绍智慧不足,不能决断的真实反映。它的后果就是给部下留下了继续争斗的空间。
曹操对手下两个人评价很高,荀彧和郭嘉,而这两人曾经都在袁绍手下待过,后来两人都离开了袁绍,这说明,袁绍自身是存在问题的。所以说,袁绍的部下善于窝里斗,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袁绍本身。
一路上赶路,刘毅也在思索,该怎么才能把邺城拿下,毕竟那是翼州的郡城,防卫森严,相比军事力量也不会弱。
正思考中呢,到达了邺城,原来已经黄昏了。
“安营扎寨,防备敌军。”
张飞下达命令,就跑到刘毅这边了。
“子昂,咱们也不用藏了吧,都知道我们在来邺城,恐怕一路上没有什么遭遇战,也是有人安排好的吧。”
刘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藏,走,咱们去见见守城得是谁。”
说吧,骑着马,嗯,也就是小白,诸葛亮张飞跟在后面,三人靠近了邺城。
刘毅可不敢浪,历史上的曹操就差点死在邺城的城墙下,弓弩兵的威力还是很大的,他这小身板,怕是经受不起那攻击。
“城下何人。”
只见城墙上出现一个英武的中年男人,留着胡须,眼神明亮。
刘毅笑了,袁绍安排的人真是谨慎呢,或者说他们的行动看样子已经被洞悉了。
“青州刘毅,刘子昂,敢问阁下何人。”
刘毅将马停在原地,不在前进一步,估摸着距离,在这里应该不会有危险,放心的看向了城墙。
那中年男子也叹了一口气,暗道刘毅的狡猾,这个距离正好是弓弩射程的最大距离,杀伤力实在有限。
“在下审配,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刘子昂,一路可还顺利。”
刘毅暗自道了一声,原来是审配啊,这次恐怕要困难了,这家伙是一个顽固分子,还是袁绍的死忠粉,恐怕到死都不会投降的。
正当刘毅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城里又一个声音响起来了。
“刘子昂,不好好在你的青州待着,来我们翼州干嘛,真当你是战无不胜的战神了。”
刘毅眯起眼睛,看向城墙上出现的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开口说道:“不知阁下是?”
那人桀骜的说道:“我是许攸。”
刘毅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样子,这邺城内部,也不和平啊,通常出来说话的就是代表,一般也不会有人去顶撞他们的,除非他们不是一个派系,而且水火不容。
“原来是许大人,久仰久仰,青州的风光怎么比得上邺城,天色已晚,咱们明天再聊吧。”
刘毅毫不留恋的离开了邺城城下,笑着往营帐里走,对于邺城的情况,也大致知道了一些。
“许攸,你想干什么。”
审配一脸恼怒的看向那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心里很鄙视,怎么会问这种无脑的问题。
人家为什么不在青州带着,当然是为了攻破邺城了,真是对这种人无语。
许攸呵呵一笑,就离开了,风头不能全让审配出了啊,至于问什么问题,对他来说完全无所谓啊,他目的就是让审配知道,这邺城现在还不是他当家。
审配一脸无奈,真的没有办法,攘外必先安内,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但是安不了啊,反抗份子的力量,比他想象的要强,尤其是以许攸辛呲为首的,完全不顾及城池的安危,就是为了争权夺利。
大公子在邺城也不管事,主要是袁绍还没有去世,主公只能是袁绍,他不敢插手政务,不然袁绍回来,恐怕他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只能整天游手好闲,对于邺城漠不关心。
审配觉得压力很大,内忧外患之下,这怎么打?还好邺城的守军力量不薄弱,不然他真的要绝望了。
邺城内,甄家。
“小姐,小姐,大事件大事件。”
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差点绊倒都没有在意,看样子的确很着急。
甄宓一脸无奈的看向这个毛毛躁躁的侍女,发发呆怎么了,发发呆有错吗。每一次都被这个侍女给打扰,真的是佛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
那侍女休息里一下,连忙说道:“邺城外来了一支军队,好像是刘子昂的军队,他们要攻打邺城,小姐,好可怕我们不会死吧。”
甄宓手中的茶杯,啪一下就点掉到了地上,眼神涣散,嘴里呢喃道:“终于来了吗?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来了呢。”
说吧,嘴角挂起来一丝笑容,看上去如同盛开的雪莲,美人一笑,倾城倾国。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那侍女着急的说道,跺了跺脚,都快急哭了。
“完了完了,小姐都被吓傻了,怎么办怎么办。”
甄宓白了那侍女一眼,说道:“你才傻了呢。”
“放心吧,没事,就算刘子昂攻破了邺城,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甄宓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这一天,她等了好久了,从回答那道题开始,一直等到现在,没有想到,刘毅果然来了。
虽然在外人眼里认为刘子昂就是要攻破邺城,平定北方,完成大业,但是在甄宓的眼里,刘毅就是为她而来。
不过想着想着,甄宓的脸上就如同寒霜一般了,恨得牙痒痒,说道:“刘子昂,等你来了看你怎么跟我解释,来了这里就想三妻四妾了,若不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还真让你给瞒过去了。”
是的,甄宓知道刘毅结婚了,娶了蔡文姬,作为一个穿越者,甄宓怎么可能不知道蔡文姬的名字,一曲肝肠断,多少人为这个女子癫狂,看来现在刘毅也被迷住了啊。
“等你来了甄家再跟你算账。”
甄宓握紧小拳头,已经做好惩罚他的准备了,至于刘毅能不能攻破邺城,甄宓完全不担心,如果一个邺城都能难住他的话,那这天下,刘毅就不用再幻想了,趁早收拾收拾回家吧。
与此同时,刘毅回到了营帐里,思索着现在的处境。
袁绍、袁术是三国时期唯一的一对皆是诸侯的兄弟,这种情形在中国历史上并不多见。二兄弟自小关系就很一般,袁绍因是庶出,袁绍本来和袁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袁绍是婢女所生,后来被伯父收养,反成了族中长子代表,故袁术看不起他哥哥,公然宣称袁绍不是袁家子,和袁绍划清界限。
说到袁氏二兄弟,什么都可以忽略,唯有出身不可以。“袁家四世三公”是任意一个读过演义的人,自然脱口而出的言语,虽然未必能真正明白其中具体含义,但也大体知道,这是在说袁家身世显赫的意思。在第四回“废汉帝陈留践位,谋董贼孟德献刀”中,周毖就曾说:“且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于天下。”其实“四世三公”不难理解:“三公”之位在不同的朝代,所指不尽相同,即在汉朝也时复有变,但“三公”作为朝廷重臣的象征,则从未有变化。如太尉接近于今天的国防部长或三军总司令;司徒与丞相差不多,故古时往往设丞相即不置司徒,废司徒则又复置丞相;司空由御史大夫而来,职权里带点*官的意思。袁绍四世先祖中,都有人位列其中。之所以还有人说成“四世五公”,那指的是另一个概念,即袁氏家族中,担任过三公职位的,先后共有五人。很容易想象得到的是,一登“三公”,人臣之位遂极,培植爪牙,罗织亲信,发展家族势力,便是想当然的了。袁氏家族既累世独多“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也就不足为怪了。经过百余年的经营,袁氏家族遂在中原撒下了一个庞大的关系网,它对二袁自然构成了一笔丰厚的家族遗赠。
袁绍、袁术二人正是凭借这笔雄厚的政治本钱,分别在两地成为诸侯,一占河北,一霸淮南。讨董卓时曾短暂一起共事,袁绍是诸侯盟主,袁术则负责粮草物资的要职。联盟解散后各自为战,因袁术在南阳时,听闻袁绍新得冀州,遣使来求马千匹。绍不与,术怒。自此兄弟不睦。随即二人加入不同的两派势力,袁绍与曹操为同盟,袁术和公孙瓒、陶谦为一派。其实当时的关东诸侯,或为袁家旧吏,或为亲旧,袁绍夺得北方大州冀州,袁术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户口百万的大郡南阳,假若两个人联手,诸侯无人可当。但是偏偏袁绍和袁术兄弟不睦,反而各结势力相互对抗。我们毫不夸张地说,汉末群雄割据的第一阶段,称为袁氏两兄弟之争也未尝不可。
二人的性格特点有很多类似之处,皆是刚愎自用,狐疑难决之辈,虽是凭借出身的优势短暂辉煌但随后即遭败落,袁术称帝后走投无路,最后沦落到无所食的境地呕血而死,袁绍则在官渡之战后郁积成病而亡,患的也是同样的呕血病。而他在继承人的问题上还是狐疑难决,假若不是他喜欢袁尚又因为袁谭是长子而在继承人问题迟疑不决,也不会导致谋臣之间分裂的局面。假如他早早立了袁谭为继承人,那也不会有审配等人会站在袁尚这边,假如他想立袁尚为继承人,那虽然麻烦,但是也并无不可,将袁谭处死或者软禁即可,虽然古代是嫡长子继承制度,但是非长子继承的也屡见不鲜。可是他偏偏长期迟疑不决,对袁谭方面:他一方面将袁谭委以重任,长期领兵,在官渡时便和袁绍一起带兵;另一方面却在重病时仍不将其召回,滞留外地,导致继承权旁落。对袁尚方面,他一方面喜爱之,审配等重臣亲近袁尚也不反对;另一方面却不明确他的地位,更不削弱袁谭等人的势力。袁绍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迟疑不决才是他最终失败的最大原因。
其实假若四州共奉一主,无论是袁尚还是袁谭,借助四州实力,都有自保的力量,但是袁绍没有解决继承人的问题导致两个人分裂,相互攻伐,甚至引曹操为助力,这样不覆灭才怪了(在袁谭、袁尚相互攻伐之下,曹操仍旧花了五年才将之平定,可见袁家的实力)。
袁尚、袁谭两个人,就好像袁绍、袁术的翻版,袁家两代都遭到这样的命运,而且都被一个人曹操所占据胜利果实,也不知是袁家的传统呢,还是曹操命中是袁家的克星。不过这都是题外话,刘毅对于现在的场面看的很明白。
首先袁绍在外征战,还没有确定谁继承大业,所以他的两个儿子都不敢乱动,这种时候,一个举动跟有可能就让他们与基业无缘。
邺城的守军应该是审配许攸为首的谋士,而且两个人明显不合,虽然不知道矛盾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这两个人的政治斗争,将会是自己的突破口。
这个时候掌握历史的优势就凸现出来了,如果要找突破口,不可能两个都找,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员。
刘毅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许攸,虽然刘毅很敬佩审配的忠心,但是这个时候,如果选择忠心于袁绍的人做突破口,恐怕刘毅会失败的很惨,毕竟人家都是死忠了,你还想说服他背叛,简直就是做梦啊。
“许攸,历史让你背了一次骂名,那就再背一次吧,反正你也是一个这样的人。”
嘴角挂着笑容,对于邺城的谋划有了一个大概,不过这还不够,他们这点兵力,怎么说呢,就算攻打邺城,也威胁不到许攸,这家伙不傻,明显袁绍一方占优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投降,需要让邺城处于劣势才可以。
刘毅算计着时间,估摸着这时候张燕也应该到了吧,毕竟他们一路上赶路根本就是在慢悠悠的走,张燕如果有心帮忙,那肯定会迅速来支援的。
“一天,最多等一天,只要张燕能在一天能赶过来,我就攻城拿邺城,赶不过来,只能另想他法了。”
刘毅揉了揉额头,事情太多太杂了,让刘毅很烦恼,早点平定北方吧,江东那边恐怕又要不安宁了。
周瑜孙策,这两个家伙可是野心勃勃啊,真是头疼,怎么这么多不老实的人啊,就不会好好的在家待着,这样不就天下太平了。
其实争天下这是必然的,毕竟有能力的人,都有一种傲气,不认为自己弱于其他人,又怎么可能把这乱世天下拱手相让。
“学的治国策,卖与帝王家”,说的不就是这种情况吗,只不过现在不是卖给帝王,是赌一赌诸侯,那一路诸侯能够笑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但是如果不去赌的话,到最后肯定就是一场空。
刘毅躺在营帐里,思索着人生,突然想到一个麻烦事,攻破邺城后,他该怎么面对甄宓啊,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两个人早就无比熟悉了,负距离接触了这么多次,灵魂早就交融了。
如果让甄宓知道了自己已经成婚了,完蛋,刘毅想一想都觉得害怕,以前的时候不是没有幻想过三妻四妾的日子,不过真正成了现实,这样刘毅很纠结,尤其是面对着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她会接受这种观念吗?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等攻破邺城见到以后再说吧,不管怎么说,甄宓他肯定是要带回去的,愿不愿意都要带回去,上了手的女人,怎么可以再让别人碰,刘毅没有想带绿帽子的想法,即便她不愿意走也要强制带走,嗯,必须强势一点。
进入了梦乡,一切等待张燕来吧,问题总要解决的,如果张燕不来,那就只能用那个方法了,虽然有些丢人,不过也的确很管用,邺城是必须拿下的,袁绍估计已经在路上了,从界桥到邺城,恐怕最少也要四五天时间,自己还有机会。
黑夜将至,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除了守夜的将士,并没有出现敌袭的情况,邺城的不敢出城门,刘毅他们又很疲倦,一夜过的很安静,等待着黎明来临,等待着破晓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