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如兮被他的这番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她的腰身被他揽在怀里,头又被他固定住,越动他摁得越紧。
他的吻像一团火苗一般,席卷着她。他抵开她的牙关,霸道的闯入。
绯如兮一双眼睁得大大的,看到镜山君近在咫尺的眉眼,微微闭着,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扑动。
这简直太离谱了!
她挣扎着想要从他的吻中出来,却反而被他越搂越紧,
绯如兮感觉到他身上散发而出的炽热之气,那股热气烧得她头昏脑涨,她感觉自己正在一步一步掉进他暧昧的陷阱之中。
她挣扎无用,索性一口咬在他的唇上,力道有些大,嘴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镜山君闷哼一声,总算松开了她。
绯如兮差点窒息!
她被他松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身体舒适了很多,可一想起他方才那强迫性的一吻,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她扬起巴掌,不由分说的一巴掌扇在镜山君的脸上,怒斥道:“滚蛋!”
镜山君依旧没有生气,他反而捉住她的手,轻轻吻了一口,满目柔情的问她:“痛不痛,要不要换另外一只手打?”
……
真是个流氓。
绯如兮气急败坏扬起另外一只手准备再扇一巴掌。
镜山君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贴得与她更近一些,扬起嘴角道:“真的要再打一巴掌?”
这不是废话吗!
绯如兮翻了个白眼,用力甩开他的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只见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森林,森林之中,山花遍野,阳光普照,林中传来各种动物的叫声,数十条阡陌小道衍生而出,小道的尽头,有一间占地面积不算大的茅草屋。
屋子周身爬满花藤,瑰蓝色的小花开得正灿烂,在阳光的照耀下夺目异常。
不过那间小屋,怎么看,都像是许久无人居住,以至于杂草丛生的样子。
绯如兮很不明白,她明明与眼前这人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将她带来这个地方,还……还与她举止暧昧。
她退离他三步远,问:“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镜山君嘴角溢出些许鲜血,他伸出手去抹,邪笑着道:“放心好了,我怎么舍得伤你,还要委屈你与我暂时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了。”
镜山君说罢,手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咳出一口鲜血,看起来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绯如兮并未对这样的他心生怜悯,她巴不得他赶快咽气,好报他刚才的夺吻之仇。
“过来。”镜山君朝她招手,身体颤巍巍的,看起来像是支撑不住,随时要倒下去一般。
绯如兮竟身差鬼没的朝他走去。
才一走到他身旁,他就一把将她往自己怀中拉,伸出手来揽住她的肩膀,有气无力的道:“扶我去那间屋子里。”
绯如兮沉默不言,她感觉他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她走得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将镜山君搀扶进了花屋,只见花屋面积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处茶桌,都是用木头做成的,看起来年代久远,腐朽得仿佛一坐上人,就会瞬间倒塌一般。
老实说,这间花屋从外面看起来还不错,但是从里面看,只会觉得凄凉无比,荒废了数十年的感觉。
正当她诧异之际,镜山君吹了一口气,只见围绕在屋子周围的花藤开始疯长起来,延伸至屋子里各个地方。
才一晃眼的功夫,满屋子都被花藤包裹起来,看起来别有一番诗意。
绯如兮又一次目瞪口呆。
她顺着镜山君的意思,将他搀扶上了花床上躺着。
镜山君一上床,那些花藤就将他整个身子包裹起来,像是……在替他疗伤。
绯如兮眼珠一转,心道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等他醒过来,她就没有跑的机会了。
她感觉她在他面前使的一切花招都不管用,每次都会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睡着了?”她试探性的轻轻摇晃镜山君的身体,发现他并无反应。
便兴高采烈的往屋外跑去,本以为可以逃脱镜山君的魔爪,岂料脚还没迈出门,那些花藤就像是长了眼一般,纷纷缠住她的身子,将她悬吊在半空中。
绯如兮挣扎不开,欲哭无泪,只得眼巴巴的等镜山君醒来,好将她放下来。
太阳渐渐落山,屋子里的视线慢慢变黑。
绯如兮打了个盹,睁开眼便见那些缠住自己的花藤一下子从自己身上松开,她落入镜山君的怀抱之中。
屋子涌进成百上千只萤火虫,瞬间将昏暗的屋子里照得通明一片。
借着萤光,绯如兮瞥见镜山君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脸色好了很多。
“这些花藤是你养的?”她白了镜山君一眼,她被困在半空中一下午,苦不堪言。
镜山君笑着点头,道:“谁叫你老是想着逃离我身边。”
绯如兮从他怀中挣脱出身,一屁股坐在床上,叹气道:“你到底图我什么啊,我都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这就足够了。你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我会一点点帮助你想起来的。”
镜山君颇为自然的坐在她的身旁,伸手来揽住她的肩膀。
她发现,只要她与镜山君隔得近,他老是爱对她“动手动脚。”
他这么一说,绯如兮的脑子里突然空顿一下,似涌进一些奇奇怪怪模糊不堪的画面,她越想深想,越觉得头晕沉得厉害。
这种感觉真不好受,她摇晃着脑袋,索性不再去想。
她盯着镜山君那张在萤火的照耀下异常夺目的脸,开口道:“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镜山君嘴角轻轻一扬,回道:“我是只好妖,仅对于你。”
好妖……
绯如兮其实一开始就有心理准备了,他这副皮囊哪里是普通人类能够拥有的。
只不过这话亲口从他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有些唏嘘。
她继续问:“上一世我救了你,然后这一世你千方百计的找到我,要来报恩?”
镜山君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不知道她那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