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上一世你救了危在旦夕的我,所以我只好以身相许了。”
镜山君顺着绯如兮的意思,话说出来连自己也觉得听起来有些好笑。
可他这么一说,绯如兮竟给当了真,她扬起嘴角道:“这么说,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那岂不是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满足我?”
镜山君望着她,她那精致的容颜被这满屋子的萤火一照,像是渡了曾金光的神明少女,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一道让人移不开眼的风景。
“我都自身相许了,你还想让我做什么?”镜山君勾唇一笑,伸手将绯如兮揽到自己的身侧,手指勾着她的一缕长发把玩。
绯如兮离他很近,他说话的气息轻轻吐在她的耳侧,将她撩拨得有些心花怒放。
她赶忙从镜山君的怀里挣脱出来,总感觉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她小声嘟哝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镜山君看她这幅欲言还羞的模样,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
他轻轻吹了一口气,满屋子的萤火虫瞬间消失不见,屋子又变得漆黑,绯如兮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不免有些心慌。
“喂,你在不在?”她在黑暗中摸索着,站在原地不敢动。
“我在。”镜山君穿透黑夜,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在她耳侧轻语道:“我不叫喂,我叫镜山君,记住了。”
绯如兮由于什么也看不见,只好乖乖的任凭镜山君将她抱着。
她感觉她被他放在床上,而他,就躺在她的身侧。
他的手臂轻轻揽在她的脖肩,还算是安分。
绯如兮闭眼,突然感觉心口钻心的痛,黑暗中,她强忍着。
那种痛就像是被人用刀捅进去,然后在心口里搅,将肉一点一点的搅下来一般。
她疼得满头大汗,指甲深深的掐进手掌里,身子缩成一团。
镜山君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连忙摊出一团火光照将,见她疼得面容扭曲,脸色苍白无色,手捂着心口痛苦不堪。
被镜山君发现了,绯如兮也再也忍不住这剧烈的疼痛,嘶吼出声,身声音苍白无力。
“你怎么了!”镜山君将缩成一团的她抱在怀里,手掌覆盖在她的心口上,给你渡送妖力,以缓解她的疼痛。
可一点用也没有,他越为绯如兮渡送妖力,绯如兮越感觉到疼痛,她痛得晕厥过去,又痛得醒了过来。
她被这剧烈的疼痛折磨得支离破碎,而镜山君想方设法,就是缓解不了她的疼痛,他心中满满的自责感,如果可以,他甘愿替她来手这份罪。
绯如兮实在疼得太厉害了,她疼着疼着,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像是身处在零下数十度的低温环境中,仅穿着单薄的衣衫,浑身每个毛孔都止不住的颤抖。
镜山君见她这样,焦急万分。
他一遍固定住绯如兮的身子,以免她因太疼而做出一些伤害自身的事,一遍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进入.她的.身.体里面,寻找她疼痛的根源。
在绯如兮的体.内转悠了一圈,镜山君才发现,原来是绯如兮体内的忘情蛊和情丝虫在作祟。
这忘情蛊和情丝虫都是风无痕种在绯如兮体内的,忘情蛊会让绯如兮忘记心爱之人,而青丝虫掺杂着风白洛的些许记忆,会让绯如兮对风无痕产生爱慕之情,并且一点一点的迷失自我,真真正正变成以前的风白洛。
哪怕现在绯如兮与风无痕距离隔着十万八千里,风无痕依旧能操控着她体内的忘情蛊和情丝虫,让她痛苦不堪。
镜山君犹如被狠狠一击他没有办法为绯如兮缓解任何疼痛,现在救她的唯一办法,就是亲自将她送去风无痕的身边。
他本以为风无痕对绯如兮的爱不比自己的少,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为了让她回到他的身边,不惜这样折磨她。
镜山君从绯如兮的.体.内出来,心情低沉,他本来好不容易将绯如兮从风无痕的身边带回来。
他明明都规划好了,等他养好伤,就带着绯如兮永永远远的逃离风无痕的眼线。
可没想到,他千辛万苦,最后还是落入了风无痕的布局之中。
事到如今,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看着绯如兮再一次因疼痛而晕厥过去,内心复杂的抱起她软绵绵的身子,往风幽城赶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才刚到风幽城,便被风无痕带领几只祭兽包围住。
见绯如兮被镜山君抱在怀里,风无痕眼里的锋芒再也藏不住,他一个闪身,从镜山君怀里夺过绯如兮,当着他的面低头在绯如兮唇上吻了一口。
镜山君恨得牙痒痒,可恨不得冲上去将风无痕撕裂,可为了绯如兮,他不能这样做。
他瞪着镜山君,俊雅的身姿,光袖飘飘,他一字一句道:“你既然爱她,就不要折磨她,你那不是爱,是病态的占有!”
风无夜却恼羞成怒一般,一挥手,一道刀光剑影朝镜山君袭来,“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他目光犀利,看着镜山君被那三头他驯养的祭兽围困。
他轻轻点了一下绯如兮的额头,绯如兮眼眸微动,缓缓睁开双眼,见被他抱在怀里,脸上满是欣喜,她顺手搂住他的脖颈,道:“哥哥,真好,一睁开眼就看见你。”
风无夜得意的扬起嘴角,绯如兮体内的青丝虫和忘情蛊已经被他催动,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对他的爱意
他很满足。
轻轻抚摸着绯如兮滑嫩的脸颊,温柔的道:“洛儿,有个坏人想杀了哥哥,你去帮哥哥把他杀了好不好。”
他说罢,就将绯如兮从怀里放下,指着不远处与祭兽打斗得不相上下的镜山君,对绯如兮说。
此刻在绯如兮眼里,风无痕是她爱慕之人,而镜山君与风无痕为敌,就是在与她为敌。
从前的白洛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现在的她,亦是这样。
她眼眸寒光一闪,盯着镜山君上下跳动的身影道:“哥哥稍等,敢与你为敌,我这就去取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