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
容澈和叶芷昔带着他们离开桐城,一匹快马从马车旁飞驰而过,拂过的风,掀起了窗边的帘子。
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叶芷昔眼底一闪而过。
她转头看向坐在身侧的容澈,有些惊讶。
“刚才过去的人是司徒皓?他不应该在京城,怎么会……”
容澈翻看着手里的书,嘴角微扬:“清河公主虽说和他不是一母同胞,但到底也是他妹妹,没理由妹妹大婚,兄长不到场庆贺。
更何况,以南诏如今各皇子各自为伍的处境,多一个帮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毕竟清河公主所嫁之人可是南诏手握重兵的镇国大将军。
她上面那些哥哥,那个不想跟她搞好关系。
司徒皓能离京,也并不为奇。”
说起清河公主,叶芷昔倒是想起自己前段时间闲暇时看过的一个话本子,主要讲的就是南诏皇室的秘闻。
内容以清河公主为原型,讲的是公主少时曾心仪一人,奈何两人身份悬殊,尽管经历种种困难,却依然摆脱不了世俗,最终分道扬镳。
公主因此伤心过度,行为举止日渐疯批,最终在她的谋划算计之下,亲手斩杀父兄,自己登基为女帝。
当时她看见这个话本字时,最好奇写书的人是谁。
这话本字放到现代,妥妥的古代言情宫斗爽文。
……
马车驶出桐城时,司徒皓也已经骑着马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门口。
他将缰绳丢给小二,随即跨步走了进去。
迎面而来一个长相甚是普通的男子,在他前面站定低声道:“晋王和晋王妃刚刚出城,可需要属下带人跟上去?”
司徒皓眯着眸子,目光幽冷:“进来说。”
主仆二人走进内院,牵头的掌柜当即示意小二关门闭店。
内院。
司徒皓方才站定,折身一甩手往手下脸上甩了一巴掌,厉色申斥:“区区两个人都收拾不了,你们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
手下捂着脸,慌忙跪下求饶:“求七殿下饶命,晋王夫妇虽是二人出游,可身后跟着数十个乔装打扮的武林高手。若非属下撤得及时,恐怕殿下今日也见不到属下。”
司徒皓摆了摆手,打断他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可有活口留下?”
“这……”程松沉默片刻,点头:“有一个。不过动手之前,属下交代过,一旦被生擒,自行了当,傲然堡会善待他们家人。若寻死不成,将这一切都推到琉球皇帝身上。”
“推到琉球国身上?亏你想得出来。”
司徒皓气笑了,脸上的笑意瞬间即逝,转而被一抹杀意笼罩,“琉球国皇帝和大齐皇帝不仅是生死之交,还有同门之谊,前大齐北国公嫡女也就是皇帝的表妹更是琉球国皇后,你觉得容澈会相信你编的那些鬼话?”
“属下愿戴罪立功,只求殿下饶属一命。”程松自知闯下大祸,匍匐求饶。
“程松。”司徒皓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你觉得这一路上还有机会吗?”
“有!”
没有机会,制造机会!
程松眼睛里带着冷光,“武阳城外血谷崖有一处山谷,常年有碎石滚落挡路,且山谷两边多是丛林灌木,咱们可以在血谷崖等候伏击,晋王等人必定有来无回。”
“最后一次机会,失败提头来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