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萃那边也不管祝唐梨是什么想法了,发了一堆男人的照片给她,说是直接给她定了日子去相亲,也不需要征求什么意见了。
看得顺眼就行。
祝唐梨懒得搭理她,反正自己也从钟则手里暂时逃脱不开,不如直接在蓝萃面前亮了底牌,说是自己有人养着,不需要她多操心。
与其考虑她,不如想想自己,最好是去烧个高香,盼着老头子早些死,这样她也能顺理成章的拿到一笔丰厚的遗产,趁着年轻,半老徐娘还能再物色一个,又能捞上一笔。
这样的法子怎么着也得比把心思放在自己女儿身上来得好。
蓝萃知道祝唐梨的事后,没少打听那个男人是谁,家世怎么样,身价值多少,家里是否有上市公司,有无不动产。
祝唐梨被她问得烦,倒也是敷衍地说了一下。
结果蓝萃听到是钟则的时候,差点又没动手打她。
谁都可以,就算是祝唐梨给她找一个八九十岁的糟老头子都可以,就是钟家不行。
祝唐梨这倒是好奇了,钟则家吧,怎么着也算的上是北城数一数二的名门,先不说家里资产如何,只说钟则自己,君逸如今都是叱咤内娱的公司了,想必往后更是发展得甚好。
也不知道是哪儿不如意蓝萃的标准了,至少比她找的那些靠谱多了吧。
之前祝唐梨被逼着也去见了一面蓝萃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三十几岁的成功人士,离异带俩娃,家里有一个正在准备上市的公司,这条件放在北城来说虽然不错,但比上钟则,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究竟是什么让蓝萃女士这么反对的,她真挺好奇。
“就是谁都可以!除了他钟家的儿子!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妈,就立马断了和她的来往。”
祝唐梨交叠着双腿,好笑地望着蓝萃发疯的模样:“我倒是想,这不是他不肯嘛。”
蓝萃气急败坏,抓着祝唐梨就问:“他是不是知道你是我的女儿!是不是?”
祝唐梨被她掐得有些疼,白皙纤细的胳膊立马见了红,扯都扯不开蓝萃的爪子。
“你觉得你很出名吗?谁都要认识你,怎么,他钟则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女儿,而特意来睡我吗?”
祝唐梨真不知道蓝萃哪儿来的自信。
蓝萃神经叨叨的,松开了紧攥着祝唐梨的手,心不在焉地碎碎念:“是的,一定是的,他一定是报复,他们一家子都想报复我。”
祝唐梨看了看她,像极了一个疯婆子,平时不装得挺像一贵妇太太的嘛,现在又是跟她演哪出呢。
蓝萃着急忙慌地拉着祝唐梨说:“祝唐梨,你听妈一次话,赶紧和他分手,我不管你了,你嫁给谁都行,天桥底下的乞丐都行,别和他们家有任何的来往······”
“你说些什么呢?为什么不能和他们家有来往?”
平时就想着让她攀高枝的亲妈,今儿突然转了性子,说是让她嫁乞丐都行,她不信蓝萃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她。
见蓝萃吞吞吐吐地不肯说话,祝唐梨便是猜也猜到了三分之一。
愣了愣,随后冷笑:“你可别告诉我,你当年就是给钟家做的小三。”
蓝萃年轻的时候,红极一时,仗着有几分姿色,心比天高,经不起诱惑,没多久就跟了一富豪,传言当年还怀过孩子,后来甚至还倚靠自己肚子里孩子要逼宫。
不过当年富豪一家祖上可是清流的书香门第,哪会让一行为不检点的小三入门,恰巧当时富豪的妻子也怀着孕,因为这事儿,正宫还被蓝萃逼得意外流产。
富豪经过家里劝念,便彻底斩断了蓝萃之间的来往。
祝唐梨看着蓝萃欲说难言的神色,心里已经凉了半截,所以蓝萃当年真给钟则的爸当过小三。
所以呢?钟则知道这件事儿吗?
大抵是知道的吧,他应该早就查过她底细了吧,毕竟她在他身边都待了那么多年了。
他是怎样想的,报复吗?给他妈妈报仇?
难怪,明明没多喜欢她,却装出一副非她不可的模样。
早早就算计好了陷阱,等着她往下跳,再折断她所有的羽翼,等她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应该很爽吧。
她抓紧蓝萃的胳膊,神色难看:“那我呢?你可千万别告诉我,那个提了裤子不认人的男人就是钟则他爸。”
蓝萃没说话。
***
她怅然神失,漫无目的地走在广场上,看人来人往,夜幕降临。
又哭又笑,活脱脱像一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她是疯了,钟则也疯了,不然不会拖着她一起下地狱。
他肯定知道,所以才会那么算计她。
其实祝唐梨还挺想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因为痛恨她妈妈,所以想报复她,让她将来也做小三受尽千夫所指嘛。
远处有个小姑娘看她一个人坐在那儿,便走过来问她是否需要买花。
祝唐梨看了看小姑娘手里包装好了的束花,扯了扯嘴角:“全要了。”
一个人坐在广场的椅子上,手里捧满了鲜花,说实话,花没多好看,可她就是想买,反正也不是她的钱。
一个晚上,祝唐梨拿着钟则给的卡,几乎刷完了整座商场,还顺带买了几个房子和车子,像个疯婆子一样看见人就说要送人房子和车子。
她真的被钟则逼疯了,他疯了,所以拖着她也一起。
怎么可以,他明明知道,明明什么都知道,玩她就像在玩儿个傻子一样,再这样下去,她可能真被那个疯子给玩儿死了。
钟则的手机的声响就没停过,整个会议期间,他手机一直在陆陆续续地接受消费短信。
看了一眼,直接关了机,继续会议。
等到会议结束才打开看,他养的这只金丝雀还真是吃金子长大的,怕不是要将整个北城都给他买下来。
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开门见山地问:“在那儿?”
祝唐梨没说话,站在马路口子上吹着晚风,车辆从她身边呼啸而过,能很清楚地感受到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