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将汤药与吴越少年喝下。吴越少年并未像先前那样,咳嗽并吐血。
众人让田婉儿去歇息,田婉儿本不情愿,想多亲近晁衡。在三人坚持下,这才不情愿的在另一张榻席上和衣而睡。三人席地小声地谈论着。
田耘对晁衡说道:“在下在与二位兄台相处这半日中,深感二位非凡人,应有更大的抱负,不会为区区吴王食客而动心。不知二位此次来吴国.....?”
晁程二人相望一眼,晁衡细声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待时机成熟再告之田兄。”
言谈中,田耘说起本想带领族人投奔吴国,他原以为吴王才是真英雄。但今天田婉儿的遭遇,让他有了更深的认知,更为吴王的所作所为,深感大失所望。转而为结识晁程二人深感荣幸,更为晁衡能仗义直言,救吴越少年而三到钦佩。
晁衡告诉二人吴国深不可测,吴王的野心很大,只是没显露出来。并为他们分析了当前的天下大势。二人频频点头,为晁衡不凡的见解,深感佩服。
不觉间,鸡鸣声四起,窗外已见亮光,客栈中有客人起早赶路。店小二已经清扫院落,三人相谈意犹未尽。
只时吴越少年突然醒来,直唤要水。三人看着他,终于松了口气,赶忙唤来小二。
待吴越少年服下热水,其面部已有少许红润。田耘唤醒睡梦中的田婉儿,二人又去煎药。
吴越少年想起身道谢,晁衡让其休息。二人便交谈起来,吴越少年本名赵涉,十七岁,阖闾人氏。自幼父母双亡,与姐姐相依为命。家道原本还算富实,姐姐找了位先生。先生教其黄老之术,数年间便学业小有所成,闻得吴王招贤,本以为依自己的在吴王帐前当一幕僚绰绰有余。便辞别姐姐只身前往广陵,谁料想,自己急于表现,反而弄巧成拙,落得如此下场。
此时药已煎好,赵涉服了汤药后,晁衡让他心无旁骛,好好休息。
辰牌时分,郝甲与微生健,相继来探望,见赵涉安然入睡的状态,都表示已无大碍,只需安生静养,不可颠簸,劳累。后又都匆匆而去。
程珲将晁衡招至一旁,小声道:“衡哥,事已至此,是否上路。”晁衡看了熟睡中的赵涉道:“看情形,今天是走不成了,明日再走也不迟。”程珲急道:“四处危机,多一日就多一分危险,再说赵涉已见好转,何须为了他而犯险。”
晁衡解释道:“吴国还未知我俩底细,不会轻易下手。适才我与赵涉交谈,发觉其谈吐不凡,如调教好,可堪大用。”
程珲怏怏不乐道:“那为何在大殿内,口吐狂言?”晁衡说道:“那是他急于在吴王面前表现,口误,差点引来杀身之祸。接着晁衡又调笑他道:“难道你一位堂堂的灞营城门校尉,害怕了不成。”程珲不屑道:“就这些宵小安能使我害怕?只是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危,更让我可担心的。”
晁衡大为感动拍了拍程珲的肩头,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