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方才上路未行多久,逃散之狼引来又引来一批狼,多达二十余匹。见马尸,狼群皆嚎,蜂拥抢食。逃散之狼反而被逐至一旁。待众狼食后,才分得一些残羹。
再说众人,冒着风雪夜行,虽是旧时栈道,但年久失修,坑洼不平,踩在没过小腿的雪中,咕吱直响,行走极其缓慢。山谷中一阵风起,车夫被冷风所激,一不留神,差点跌落山下,幸得程珲眼疾手快,及时抓住他,否则不堪设想。车夫吓得一身冷汗,连声称谢。
等车夫缓过劲来,又在前面探路。
晁衡轻声地问道:“郡主,你冷不冷。”刘婧摇摇头,手指车夫,小声问道:“你说下毒之事,是不是与他有关?”晁衡轻笑道:“与他无关。他不也身犯险境吗?再说他要加害于你,又何必如此。只要将马车赶入山崖,也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刘婧若有所思道:“有道理。那究竟何人,要加害我?”晁衡问道:“郡主昨日在何处安寝?”刘婧奇道:“商邑驿馆。与此事有何关联?”晁衡再次问道:“何时到得栈馆,又何时启程?”刘婧道:“昨日酉时三刻到达驿馆,今日辰时一刻离开。哦!当时是我问的驿丞,才知是辰时一刻。”晁衡道:“很明显,郡主在前往商邑的途中已被盯梢了。或许可能更早。说不定是春秋山那伙贼人的同伙,在驿馆之中下的毒。“刘婧歪着小脑袋,似乎要点头,随后一摇头道:“不对呀!那为何不再他处下毒,偏偏在商邑下毒呢?”
晁衡带着赞许的目光看着她,笑道:“郡主问得好!原先郡主是在梁国,对方有所顾忌,不敢下手。再者,对方也怕盯得过紧,怕被郡主看出端倪。”晁衡看着刘婧接着说道:“出了梁国便是驰道,驰道宽阔,下毒无用。只有等郡主车驾到了这细窄的栈道,下毒才能奏效。”刘婧醒悟道:“原来如此。”
晁衡又明知故问道:”郡主从睢阳至此,途中就未曾发现异常?”刘婧面色一红,结结巴巴地回道:“其实我...我.....我并没回睢阳。”晁衡心中早已知晓,只是故意问之。随即故作疑惑道:“却是为何?”
刘婧娇嗔道:“你问那么多干嘛!我不想回去,我想去长安不行吗?”言语中似有怪罪,引似有撒娇。似乎也在告诉晁衡,我是为寻你而来。
晁衡尴尬地笑道:“行,郡主想去哪就去哪。”刘婧欲要再说,见晁衡沉思,也未打扰他,只是情意绵绵地看着他。
只见晁衡眉头紧蹙,思索片刻,接着眼睛一亮,豁然开朗。刘婧好奇地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晁衡反问道:“郡主从人现在何处?”刘婧迷惘地答道:“回睢阳了。”接着又问一句:“有什么不妥吗?”
晁衡再次问道:“郡主来长安都有何人知晓?”刘婧越发懵憧了:“只有从人知晓。”
晁衡解答道:”这就是了,不论郡主去文家庄,还是来长安,皆是秘密而行。可对方为何皆能知晓呢?那就是郡主的从人中,有人给对方通风报信。以致于郡主的行踪皆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刘婧咬牙切齿道:”可恶,如让我知道是谁?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晁衡笑了笑道:”好在天佑郡主,有惊无险地躲过了此次灾难。“话锋一转道:”其实想查出奸细,并不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