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婧问道:“是何大事?”晁衡说道:“我想现在就去睢阳。”刘婧惊讶地问道:“那你成婚怎么办?”晁衡满怀豪情地说道:“与其和我不喜欢的人,碌碌过一生,倒不如去天震地骇去做些事。大丈夫即便不能成就霸业,也应如同张良成为栋梁。”刘婧听得此言,震惊的张大小口,问道:“那你就不怕晁大夫,动雷霆之怒。”晁衡笑道:“婧儿,你怕不怕?”刘婧摇头道:“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晁衡道:“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动身。”刘婧问道:“那要不要叫上程珲。”晁衡道:“不用,小珲喜欢忙于军务,此事就不必让他知道了。再说我们可是逃走,人多反而不妙。一马一车足矣!“接着疼惜地看着刘婧道:”只是苦了你.....“刘婧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道:”别说了,无所谓苦不苦的。只是要不要告诉大母。“晁衡道:”还是不告诉的好。太后知晓,定不能放行。不如悄悄地走。“刘婧点点头。二人匆匆往长乐宫东门而去。
太后站在长乐宫,长信殿的鸿台上,见二人行色匆匆,本想让人叫回刘婧。后又一想,自己一个老太婆何必干涉年轻人的事,随他们去,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管的,俗话说;耳不听心不烦,眼不见口不馋。深深地吁了口长气,苦笑道:”傻丫头。“
今日朝会结束,晁错并没随同僚一起离开,而是站在那,等待众人走后,有要事禀告。袁盎见状,心中酸涩难当,暗想道:老匹夫不知又有藉口想得到皇上的召见,定是想得恩宠。于是走上前强作笑颜道:”晁大夫,盎有一事不明还望不吝教诲。“
晁错原本与其有隙,在对待诸侯的问题上,针锋相对。见其有似假似真,便淡淡地说道:”袁相过谦了,不妨直说。“
袁盎讥笑道:”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是何意?“意思是说晁错在皇帝面前搬弄是非,缺德。
晁错心中有气,但未表露,冷笑道:”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子又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意思是说你不知道我的品德没关系,我却知道你的德行。
袁盎又道:“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娇,自贻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又是何意?”意思是人不要总是锋芒毕露,要懂得收敛。
晁错道:“子曰: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如此者,菑及其身者也。”意思是你不要自以为是,老用古代的操守来评价我,小心自讨没趣。
袁盎又道:“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反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何意?”意思是我能守住中庸之道,你却过于偏激。
晁错讥讽道:”诗云:“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此言暗讽袁盎之父曾为盗贼。袁盎想欲争辩,晁错手一挥道:”多言数穷,不如守中。袁相请便吧!“遂背对袁盎。
袁盎心虽有气,但见此,只得拂袖,悻悻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