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见一时气氛有些尴尬,提议击鼓传筹,众人皆附议。最终众人尽兴而归。宴会中虽有王偏将的节外生枝,但晁衡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公孙先生将晁衡邀其至居所。公孙先生的居所不大,但庭院花园一概不落。公孙浑邪呵呵笑道:“想不到,我二人竟在此地相遇。”继而问道:“你不是成婚了吗?算算时日,不过两月有余,为何来睢阳如此急?”晁衡笑道:“皆因郡主想念大王与王后,故而早些赶路。”公孙浑邪点点头,嗯了声,觉得不大对劲,又问道:”今日还未过上元节,就算你快马加鞭,也不能这么早就到?“晁衡只得实话实说,将自己如何逃婚,在路途中遇上刘晃偷袭,刘晃被刘礼杀死,后为避嫌到阳翟过年之事,一一告诉公孙浑邪,只是将刘婧与自己的事,一概不提。
公孙先生听闻,暗皱眉头,问道:”现如今你有何打算?“晁衡道:“我只是想暂且留在睢阳,先寻个落身之处。”公孙浑邪听闻后颔首道:”如今也只好如此。“
次日,王宫中黄门来公孙浑邪居处,转呈梁王旨意,梁王在大殿等候二位。
二人匆匆赶到王宫大殿,梁王早已等候,刘婧也站在一旁,,见得晁衡看似神情冷淡,但却难以隐藏那份挚热。梁王笑咪咪地说道:”前日寡人收到婧儿的书信,已将婧儿的从人全部拘拿,本依寡人之意,一并拷问,但婧儿说你有主张,特请公子前来,听听你的见解。“晁衡道:“不知这些人现在何处?”刘婧道:”现且押在偏殿内,就等晁公子前来再行发落。“梁王招呼军士将从人拘押至大殿,从人见刘婧皆呼冤枉。梁王厉声道:”如不是看在郡主为尔等求情的份上,尔等早已人头落地。“从人皆不敢再言。
晁衡问道:“大王可以入手了吗?”刘婧看着梁王,梁王点点头。晁衡见状,笑着对从人说道:“大王与郡主既已给诸位活命的机会,我想诸位不会错失。”从人皆称是。
晁衡又道:“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只要尔等中有人举报,你们当中哪一位在这两三月中,行踪诡异,钱帛突然增多。举报之人我必请大王厚赏。”梁王颔首道:”晁公子之言甚善,只要有人检举。寡人必当厚赏,知情不报与泄露之人一并处死。“
从人面面相觑,晁衡见从人中有一人露有迟疑神色,便笑道:”你等也不必过于担心,一切皆有大王与郡主与诸位作主,何惧之有?“迟疑之人看着梁王道:”小人张和,有话要说。“
梁王道:“好,你有话直说,寡人恕你无罪。”张和指着从人中一人说道:“小人认为最可疑之人,就是李钰。”从人中叫李钰的人急忙反驳道:“张和,你休得血口喷人。”刘婧斥道:“你且住口,张和,你把你所知道的说出来。”
张和说道:“那日在广陵吴王寿宴之日,当晚小人等已经睡下。四更时分,小人因被恶梦所扰,惊醒后,发觉众人少了一人。”晁衡道:“你说少的人,就是李钰?”张和道:”公子所言极是,小人以为李钰只是起夜,也并未在意。小人被梦所惊久久不能安睡,只好闭上眼睛假寐。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听见轻轻地开门声,小人抬起头,看到李钰悄悄地走了进来。”
李钰顿时大呼冤枉,又辩解道:”那日小人贪凉,起夜时间是长了点,这不能说明小人背叛郡主。张和因怕大王与郡主责罚,故意陷害小人,请大王与小人作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