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让军士将都尉昭搀扶到太医馆,寻太医医治。
梁王兴致盎然,传令盛宴诸军。征得晁衡意见后,宣布:晁衡为左将军,王方为副将。主父恩为偏将军,主父威为副将,其族中子弟主父纮为禆将。
主父恩的三位安陵邑的朋友,百里耝深研‘尉缭子’、‘孙子’。擅长谋略,当世兵家的佼佼者,其先祖乃是五羖大夫百里奚,梁王将其召入幕僚。东门温与其余主父恩族中子弟,皆入主父恩营中。桑洛为晁衡谋士,梁王又命梁国精锐棘壁营,归晁衡统领。众军欢呼。
次日程珲告别晁衡,带领其本部轻骑回归长安,临行前,晁衡一再叮咛,务必将楚吴军的举动报之朝廷。
梁王在宫中与王后聊起晁衡之事。王后笑道:”听闻前日琦儿在校场请求大王做主,将其许配晁衡,不知可有此事?“梁王颔首道:”确有其事。只是听婧儿言,晁衡已有婚配。说来也怪,每每婧儿见到晁衡,眼神都似迷恋,不知二人是否有何瓜葛?“
王后道:”我亦有察觉,我曾向婧儿提出,将其许配晁衡,她却不允。我当婧儿只是害羞,但看其神态却又不作伪。真是怪哉。“梁王道:”琦儿已当婚配之年,寡人亦曾多次向她提议,她却每每推脱,难得她相中晁衡。无奈晁衡已有婚配,据长安传闻,晁衡成婚前逃离长安,弄得师傅很是不堪。“王后讶异地问道:”不是说晁衡是奉太后之命,送婧儿回睢阳吗?“梁王笑道:”此乃其藉口。“梁王又反问道:”你说婧儿从广陵为何不回,反而甘愿冒险去得长安?“
王后道:“我亦曾向她问起此事,她说是念太后。”梁王点点头,问道:“你说晁衡为何逃婚?”王后笑道:“我哪里知晓,不知大王为何如此问?”
梁王踱步,思索,后驻足道:“莫非婧儿与此事,有牵连?亦或如许说,晁衡即是为得婧儿逃婚。”王后道:“依照婧儿的秉性,亦有可能做出此事。”梁王道:”何不将王儿们,一起呼来,以议琦儿事,侧面观察,看看婧儿的反应?”
梁王令宫中黄门,将众世子、郡主,带至大殿。
待众人到后,梁王见刘琦面色憔悴,郁郁寡欢,心甚怜之。梁王笑道:“今日把你们招来,主要是为了琦儿之事。不知你们有何见地?”太子刘买,急于梁王能继承帝位。如梁王继位,其嫡长子的身份,定能成太子,也许日后就是皇帝,在这关键时刻,如何能容因刘琦之事,授人以口舌。
刘买道:“父王、母后,依儿之见,此事不妥。”梁王笑道:“说说你的因由?”刘买道:“太后让父王继位皇位之事,皇上原本已应允,但朝中之人,多有非议,尤以袁盎为首,屡次在皇上面前,挑拨是非,使皇上举棋不定。万不可再留以话柄。”
梁王深以为然,点点头。刘琦冷哼一声,讥笑道:“太子如此一说,是害怕父王失去皇位,你日后也无法当得皇帝?是与不是?”
梁王听得此言,心生不满,怒气满面。刘买善于察言观色之人,乘机怒道:“你如何这等愚不可及,我岂非为得我一人,父王登极,与诸位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不为?”众世子都默不吭声,此事对他们而言,梁王登极,反而弊大于利,众人能不能善终都说。前车之鉴,秦二世登极,兄弟姊妹并无一利,反遭大肆屠戮。梁王若不登极,众人反而能当个安乐公,安享荣华富贵。
刘琦哈哈大笑,说道:“只怕于你一人有利吧!以你的个性,祸起萧墙不无可能!”
刘买勃然大怒,诘责道:“你何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为。平日里,见你目中无人,不与你计较也便罢了。今日里又忘其所以目无君长。”又对梁王道:”父王,应治其之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