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笑道:“婉儿,此事稍后再告诉你,我先与他们说正事?”田婉儿虽不高兴,但还是温顺地点了点头。晁衡刘婧说道:“四弟想报国,我与其交往时日虽不多,但其谋略不在我之下。只是一时投路无门,才想投靠吴王。既然如此,你此次去长安带他一起前往,面见太后。”
刘婧问道:“此事倒是不难,但见到太后,如何推荐?”晁衡问道:”朝廷欲派谁大将?“刘婧道:”听闻是绛侯周亚夫。“晁衡点头,问赵涉道:“绛侯出征应走何道?“赵涉未假思索道:”应走蓝田,经武关,兵分两路,一路断赵齐两国粮道,使之内乱,与荥阳之兵,两面夹击,逼其就范。另一路,直奔梁国,解睢阳之围,使叛军不能呼应。“晁衡问道:”若是匈奴来犯如何?“
赵涉道:”匈奴本就与叛军无唇齿关系,应是叛军许以重利,才兵屯边境。匈奴本唯利是图,只需派一人,晓以利害,我想匈奴并不会轻易进犯。“晁衡看了刘婧一眼,赞许道:“你就将此番话,原本说与太后,我想太后会重用于你。”
当天下午,赵涉随刘婧去了长安,梁王也回睢阳。
晁衡对晁芮交待一番,让其管理族中日常事务。又找到田耘,嘱咐道:“我走后,二弟务必要多留意,把好山口,以防不测。”田耘问道:“大哥此次前去,为何不带小弟一同前往?”晁衡说道:“以次前去,我不放心的就是两族千余口人,假若有失,后悔莫及。因此二弟坐镇,我才敢放心离去。”田耘深以为然,说道:”大哥尽管前去。“
晁衡出得田耘庄院,见田婉儿一人,闷闷不乐,走上前,佯装怒道:”婉儿你说,是何人惹你生气?我去找他理论。“田婉儿白了他一眼,撅着嘴,还是一声不吭。晁衡笑道:”怎得生这么大的气?“
田婉儿说道:”衡哥哥不是说,稍后告诉我你与郡主之事,如何不记得了?“晁衡没有答复她,而是一把拉着她的手,向庄后湖泊跑去。到得湖边,晁衡寻得一条渔船,解开绳索,跳了上去,示意田婉儿上船。田婉儿略一迟疑,跳上船去。
晁衡在回归的渔夫,欸乃的歌声中,乘着夕阳,向湖心划去,穿过荷叶丛,田婉儿见得尚是蓓蕾的莲花,满心喜欢,欲采摘一朵,见其娇嫩,却又不舍,轻轻地抚了抚,又将其放下。晁衡问道:“山有扶苏,隰与荷花,彼泽之陂,有蒲有荷。你若是喜欢,为何不摘得一朵?”田婉儿道:“平日里,只是在岸边观看,虽时而得到一两朵,却是别人所采,今日得见,其还幼小,不忍采摘。“晁衡道:”你生在此地,却从未乘船来过吗?“田婉儿若有所思道:”大哥总是不允,记得有一次,我偷偷地乘船,刚上得船,就被大哥发现,骂了我好久。“晁衡笑道:”今日我带你玩个痛快。“
日已西沉,天边挂着一轮明月,湖面渐起薄雾,晁衡将船停在湖心,看着楚楚的田婉儿,说道:”婉儿,其实我已有婚配。“田婉儿抬起头,茫然道:”什么时候的事?“
晁衡道:”那日别后,回得长安,才知父亲在我尚未出生之时,就已为我指腹为婚。“田婉儿用手划过湖面,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叹道:”其实我并未想求取什么虚无的名分,只想能和你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就已足够。”晁衡搂着她说道:”你不觉得委屈吗?“田婉儿笑道:”有何好委屈的?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与郡主之事了?”
晁衡点头说道:“其实我与她已经私下拜堂。”田婉儿听闻,心中甚不是滋味,又甘心地问道:“她可是郡主,她觉得委屈吗?”晁衡摇摇头,田婉儿忽然说道:”不行,你与她已拜过堂,我岂甘落后,我也要拜堂。“晁衡道:”可是明日我便出征。“
田婉儿道:”就是现在。“晁衡奇道:”可是现在船上,如何拜得?“田婉儿道:”这有何不可?月为我二人作证,莲花为我二人作媒。“晁衡不肯,田婉儿猛得晃动船。
晁衡大惊道:”此在湖中间,你如此摇晃,倘若落水,岂不糟糕?“田婉儿无惧道:”怕什么?正好我俩做得同命鸳鸯,就再也不分离了。“
晁衡无奈只得依她,田婉儿羞赧万分,如柳丝柔垂,花朵娇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