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盎一愣,说道:”斩了晁错,陛下愿归还所削之地,此不正遂了大王心愿。“吴王哈哈大笑,说道:”晁贼虽该死,但寡人只是诓骗刘启小儿,让其自断一臂。“
袁盎争辩道:”此事乃是大王所提起,大王如何出尔反尔,难道不怕被天下人所耻笑。“吴王怒喝道:”放肆,就凭你方才言语,已是死罪。若不是看在寡人与你尚有情份,定斩不饶。“袁盎吓得不敢再吱声,吴王这才冷哼道:”刘启小儿杀了太子,此仇寡人永世难忘,每每想起总觉心痛,如何能与其言和。“
袁盎苦着脸,小心地说道:”大王举兵并无胜算,还请三思啊!“吴王嗤笑道:”七国之兵并非陶俑,岂能洗颈就戮。再说匈奴已与寡人结盟,只等寡人攻破睢阳,匈奴大军便会剑指长安,三面夹击,到那时夺取帝位易如反掌。”袁盎惊道:“大王借得匈奴之兵,无疑于竭泽而渔。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大王三思啊!”吴王讥讽道:“你懂什么?寡人许以重利,将河北之地让于匈奴,寡人只愿留得中原之地。”袁盎急道:“河北之地丧失,中原之地一马平川,再无险可守,有利匈奴骑兵,到时大王悔之已晚。”见吴王不吭声,又说道:“大王与陛下乃同宗,何不尽弃前嫌?总比同室操戈,让匈奴坐得渔人之利的好?”
吴王不为所动,说道:“依你言,寡人还要低自取其辱地求得刘启小儿,与其如此,倒不如寡人亦称帝,与其分庭抗礼。“又自言自语道:”刘启小儿在西,寡人在东。“思索片刻,眼前一亮,说道:”寡人就为东帝。“说完,哈哈大笑。刘礼躲在暗处,听闻此言,喜不胜收,急忙跑到吴王面前跪下,拜道:”恭喜大父。“吴王捊须,仰天大笑。
袁盎惊叫道:”不可,当今陛下才是正统,大王如此,岂不向世人表明,犯上作乱。“刘礼听闻,抢在吴王之前,一脚踢向袁盎。袁盎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岂能经得刘礼一脚,顿时被踢翻在地,不禁大声呻吟。
刘礼讥笑道:”亏你还标榜饱读诗书,岂不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其实若不是刘礼总在一旁挑唆,吴王对称帝之事,一直持有谨慎态度。刘礼劝吴王称帝其实亦是私心,其为吴王嫡长孙,眼见吴王已经垂暮,时日无多,吴王若是不称帝,凭其刘礼是难以服众的。若是吴王称帝,等其百年之后,刘礼便可顺其自然地继位。此等千载难逢的好事,岂可被袁盎所败坏,因此他比吴王更为气极。
吴王见袁盎一声不吭,又问道:”寡人?不,朕问你,你可愿辅佐朕夺取天下?“袁盎虽贪生怕死,此时为顾得名声,难得硬气地摇摇头。
刘礼向吴王道:”大父,既然袁相如此怙恶不悛,何不等大战之日,拿其祭旗?亦好彰显东帝之龙威。“吴王深以为然,说道:”礼儿此言甚合朕的心意,就照此办理。“
刘礼命人将袁盎好生看管,不可让其逃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