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看着刘嫒那央求的面容,心中不忍拒绝,将其搂入怀中,叹息道:”嫒儿,你怎得如此心善?“又正色道:”但婉儿你记住,假如他继续为非作歹,四处为恶。就算你为他求情,我也会拂了你的面。“刘嫒点头道:”衡哥哥你放心,等嫒儿见到大哥时,一定规劝他向善。“晁衡叹道:“但愿如此吧!”他知刘礼生性歹毒,哪有如此容易改变,正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次日,五万大军离开寿春向,浩浩荡荡地向广陵开拨,这五万大军中有原先近三万,到睢阳后,棘壁百姓亦有近万人加入,临行前梁王又调拨万余人。大军开拨前,晁衡休书一封于梁王,告之其已安全回归,正率军前往吴国。
大军一路上,秋毫无犯,到得吴境,只是在边界,遭遇轻微抵抗,肃清后便犹如进入无人之境,吴军本就早已如同惊弓之鸟,纷纷望风披靡,不到旬日,便已兵临广陵城下。
广陵城高河宽,易守难攻。吴王已将大军尽数调入城中,做了详细而又周密的安排,决心与广陵共存亡。晁衡思索再三,若是强行攻城,伤亡必然不可估量,决定暂且围而不攻,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决计每日命人夜间漫无目的地施以火箭,打击全城百姓的意志,使百姓产生怨念。无巧不成书,又燃得粮库,使本就捉襟见肘的粮草,势如燃眉。未得三日,城中果然谣言四起,皆说吴王为了一己之私,而起兵叛乱,殃及吴国百姓。
又以弓箭写以书信,言及刘礼如何暴虐,残害无辜百姓,如何欺上瞒下,谎报军情,独自逃生,数其有十大罪状。书信还离间吴将黄明,言称其只要将吴王擒获,开城纳降,便可封侯。
如此一来,全城无不人心惶惶,每日开城投降的兵士络绎不绝,吴王虽严令凡是纳降之人,定斩不饶,但未能奏效,危机如同缺了口的河堤,一泻千里。
吴王见势不妙,乘夜与刘礼两人,只带领千余骑逃往延陵,晁衡兵不血刃地拿下广陵。广陵城中百姓,见吴王已逃,骂其贪生怕死,转过头,夹道相迎晁衡大军。
晁衡未在广陵停留,步步进逼,直扑延陵,吴王再次遁逃,逃往吴国与东越边界。跟随兵马不到二百余人。穷途末路之际,只得逃往东越。刘礼并未随其一同逃往东越,而是带领一百余骑,逃到会稽山一带,隐姓埋名,躲藏起来。
晁衡带兵直至边境,一面遣桑洛进入东越,晓以利害,劝东越王交出吴王。一面闲来无事,爱会稽美景,与刘嫒二人携手而游,傍晚时分,到得一村庄,突遭暴雨,二人被当头淋湿,狼狈不堪,无奈之下,只得往一村中乡民家借宿。
进得乡民家中,只有一鳏居老汉,无儿无女。见其堂屋中央悬挂吴王画像,其正虔诚地焚香祷拜,,晁衡不解遂与之交谈,问道:“老丈,画像中是何人?”
老汉傲然道:“此人乃我吴国大王。”晁衡故意道:“不是听闻,吴王起兵造反,已逃往东越,老丈却为何还为其焚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