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时雨渐停,二人辞别老汉,回得大营,主父恩在大帐中,反复徘徊,不时望着帐外,心急如焚,见得晁衡归来,喜出望外,快步上前相迎道:”将军,大王遣使,告之将军。对吴王要生见人,死见尸,不可让其逃脱。“晁衡点头,问道:”使者何在?“
主父恩道:”见将军一夜未归,雨方停时,便已回睢阳复命去了。“晁衡问道:”为何如此匆匆,不见本将一面?“主父恩道:”听使者言,乃大王吩咐,其不敢久留。“晁衡心中知意,乃是在萧县斩得焦康,使内侍胆怯,不敢放肆,怕言语得罪,落得身首异处。
晁衡亦不管他,问道:”桑洛可有何消息?“主父恩摇头道:”还未闻?“晁衡心中一动,说道:”在此久守亦不是办法,不如本将亲自走一遭。“
主父恩大惊道:”不可!东越王态度暧昧,虽多次言好,但犹不足轻信。“晁衡笑道:”即使火炕镬汤又如何?大军压境,其还敢妄作胡为不成?你不必多言,带上侍卫,与本将同往。“
主父恩见晁衡意已决,不再相劝,依其言,带得三十余侍卫,与其一起踏入东越,未久便遭遇东越大军阻拦,大将系东越王之弟欧贞鸣,只见其面带冷笑,诘责道:”你等何人,安敢犯我境?速速退回,若是执意妄为,休怪本将无情。“
晁衡笑道:“我乃梁国大将晁衡,听闻吴逆流窜你境,奉大王令特来擒拿。本将为表诚意,只带亲卫相随,将军何故阻拦?”欧贞鸣冷冷道:“本将从未听闻此事。恐怕只是你假以借口,挑起事端,再使假道伐虢之计,来吞我境。”
晁衡道:“东越国乃朝廷所立,你只顾心安,何必担心唇亡齿寒。若真有意图你,凭将军区区几万兵马相拒,无异螳臂挡车。”见其不作声,又说道:“今本将好言相劝,是予越王之面。若是翻了面皮,本将带大军入境,两相交战,此责你可背负得起?”
欧贞鸣不屑道:“你以为本将军怕你不成?”晁衡冷冷道:“你既已至死不渝,来日定教兵戎相见。”说完不再多言,打马而回。欧贞鸣见了,哈哈大笑骂道:“汉狗如此猖獗,不打压一番,以为我东越无人。”说完趾高气昂地领兵而退。
晁衡回得营内,见程珲来访,大喜过望,迎入帐中,问道:“小珲,一路可还顺畅?”程珲笑道:“只在丹徒一战,城中虽有五万兵马,只杀得万余,余众便已纷纷而降,我还尚未尽兴。”
晁衡问道:“大军现在何处?”程珲道:“离此东北五十里处。“晁衡问道:”你可还想一战?“程珲大喜,笑道:”正求之不得。“晁衡遂将与欧贞鸣之事娓娓道于程珲。
程珲听闻,火冒三丈,双目怒瞪道:”小小东越竟如此猖狂,不搅得其海水群飞,决不甘休。“望着晁衡道:”大哥有何吩咐?“
晁衡笑道:”明日,你我两路大军,同时入境,两相呼应,若是其依然怙恶不悛,不听劝解,当全力一战,直至兵临平阳,定教越王胆颤,自行交出吴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