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正想要出列,程珲抢在其前头,出列站在前面一言不发,刘启见了,感觉奇怪,便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出列,不奏?”程珲伏地拜道:“臣乃程不识将军之子程珲。臣不奢望陛下收回成命,但臣恳求陛下允臣代父前往。”刘启大感意外,袁盎为了打击周亚夫,想要断其臂膀,便阻止道:“陛下,程不识将军乃犯大罪,不可为外人代也!”窦婴深知袁盎之意,亦趋言附和。
晁衡出列道:”陛下,我大汉朝以孝治天下,太宗皇帝为薄太后亲尝药汤此乃大孝之楷模。后又为缇萦之孝心,废除肉刑。然陛下亦是仁孝之人,孝敬太后之美名,海内皆闻。臣每每想起此事,亦觉心动。“他这番话将两代皇帝,大加赞赏一番,后又话锋一转道:”今日程珲代父从军,此孝心难能可贵,望陛下念其孝心,准其所奏。“
袁盎讥笑道:”白马侯,不要曲解,程珲能与先帝各陛下相比较?“刘启本想一口应允,听得袁盎如此不通情理,不禁心烦,恼火道:”依你之意,只能皇帝尽孝?难道先帝与朕只是楚王好细腰?“袁盎吓得一惊,跪地连连磕头认错。
刘启正色道:”朕念程珲孝心可嘉,特准其代程不识从军。朕听闻你勇猛,封你为狄道主将,到得狄道之时,即可上任。“程珲喜极而泣道:”臣谢陛下隆恩,臣愿为朝廷效得死命。“刘启微笑道:”将军能知报效,朕人甚慰,你起来吧!“待程珲站起后,说道:”中常侍赵涉,乃白马侯为太后保举。此人孤身一人出使匈奴,劝退匈奴大军,人才难得。听闻梁国丞相一职空悬,朕与梁王商议,由赵涉出任梁国丞相,随同梁王一同前往睢阳。“赵涉听闻,大惊失色,满脸愁容,看着袁盎,有苦苦哀求之意。
袁盎知晁衡在梁国根深蒂固,其又为自己得罪晁衡,而自己与梁王又有隙,此去梁国,梁王定不能容他。此番若自己不与其说得好话,会使亲近之人心寒,想到这,上前拜道:”陛下,赵涉阅历尚浅,恐不能担任梁相一职,还望陛下三思。“刘启大为光火,怒道:”你屡次三番要朕改变决议,难道朕如桀纣,朝令夕改?你置朕于何地?“袁盎听闻,冷汗俱下,伏地求饶。刘启冷冷道:”赵涉阅历尚浅,你见多识广。朕已封楚元王刘交之子为楚王,你去彭城为楚相吧!“袁盎万念俱灰,离开长安,恐难再有出头之日,想到着怒目赵涉。周亚夫与程不识听闻俱大喜,不由得相视一笑。
随即刘启便命开宴,随着钟磬之乐,大宴正式开始。宴席之上,有人喜有人忧,赵涉心灰意冷,想到前往梁国,定会受尽屈辱,不由得看向晁衡,若是能与其和解,梁国亦可能是福地,想到这,便换上笑容,端起酒杯,趋步向晁衡走来,袁盎问道:”你欲往何处?“赵涉只是看了他一眼,如同未闻,走到晁衡跟前道:”恭喜大哥,荣膺白马侯。“
晁衡看着这趋炎附势的小人,心中冷笑不已,淡淡道:”应当恭喜赵丞相才是。“赵涉听闻,面上极其难堪,程珲见状,快步走来,一把抓住其领口,怒道:”,亏得大哥把你当人相看,早知你是此等小人,当日在广陵就不应救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