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也不打话,行至去呼罗身前,佯装下马,乘其不备,纵马狂奔。待去呼罗反应过来,晁衡驱马已有五丈开外。去呼罗大怒,拍马来赶,口中大骂道:“贼子,本将早就看出你存心不良,再不停下,本将定教你身首异处,万死犹轻。”匈奴使者怕去呼罗有失,想分兵接应,去呼罗正要在嬬然面前显摆,觉得此机难得,高声叫道:“保护公主要紧,一小小的贼子,本将若是也擒不得,岂不辱没了本将军的名声。“使者无法,只得随他。
晁衡乘他分心之际,拉开二人的距离,已达十余丈,气得去呼罗,哇哇大叫,虎着脸,眼见晁衡出得前面山坳,不见踪影,更是急不可耐。当他也转过山坳,见得晁衡已停马以待,栗色马不住地打着响鼻。去呼罗大喜,追到近前,冷笑道:”看你还如何再逃,还不下马受死。“说着拨出马刀,指着晁衡。
晁衡拨出剑,打马上前,二人战在一处。晁衡亦想了解匈奴人的武艺如何,只是小心与其周旋,拆解了十余招,不分上下。去呼罗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加大进招的力道,虽然如此,但亦伤不了晁衡分毫。
去呼罗吼叫道:“鼠辈,如何只是一味退让。何不战个痛快?”口中虽在说话,手上却不让得一分,招招都欲置晁衡于死地。晁衡听得他出言不逊,亦想让他领教厉害,以后再也不敢小瞧汉人,暴喝一声,先使出一招水落花流,接着又跟进一招行云流水。去呼罗一通手忙脚乱,眼见剑锋直指胸膛,吓得大惊失色,使得浑身之力,方才堪堪躲过,但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去呼罗此时已心生怯意,口气松软下来,但还是不忘吹嘘,笑道:“本将乃惜才之人,方才见你不凡,不忍伤害于你。你若是识得时务,尽早下马来降,本将定会替你在大单于面前美言,得封亦不在本将之下。”其实心中想到,此人决计不能留,倘若被外人所知,岂不惹人耻笑,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僵硬,犹如发狠般。
晁衡哈哈一笑,沉声骂道:”狐狸向着自己出生的洞窟嗥叫,乃不祥之兆。我乃堂堂大汉臣民,如何敢背弃祖宗,岂不遭人唾骂?”
去呼罗怒道:“本将看中你乃是你的福分,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晁衡道:“你见汉家男儿,何曾有一人归降匈奴?”去呼罗不屑道:“你真乃粗鄙之人。莫非中行说不是?”晁衡讥笑道:“一阉贼,亦能称得上男儿。“
此时匈奴车队,也转过山坳,去呼罗见得,荡除心中怯意,狞笑道:”你如此执迷,休怪得本将无情。“说罢,再次上前来战。
去呼罗此意,是让拖住晁衡,让他无法脱身,待援兵一到,拿下晁衡不费吹灰之力。晁衡岂能不知他的如意算盘,不与他纠缠,一招落花流水,使得是处处生花,晃得去呼罗眼花缭乱,匆忙间,便被一剑刺中肩头。不敢再战,虚张声势地大吼一怕,掉转马头,捂着肩头,向车队方向疾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