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施一招天下无指,剑锋直指倪白小腹。倪白震惊,用竹简相挡,剑锋所到,竹简顿时划成两截。倪白跳出圈外,怒道:“门主欲置鄙人不孝?”其意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公孙施想再进招,倪白叫道:“礼之用,和为贵。”公孙施停手道:“本门主与你不死不休,无和相谈。”倪白道:“鄙人今日是来救门主。”
公孙施闪着明亮的双眸,冷笑道:“本门主可以理解你是巧言令色吗?”倪白道:“门主可知贵门欲对何人不利?”公孙施看了一眼仇舵主。
仇舵主恭敬地禀道:”属下不知,只是其中女子是门主想要之人。“倪白讥笑道:”那是仇舵主你眼拙,不识此人真面目。“
仇舵主在名门虽只是一分舵主,但乃是名门元老,即便是公孙施也以叔礼相待。听得倪白此言,不禁怒道:”只不过是一毛头小子,又有何惧?“
公孙施摆手制止他,以剑指倪白道:”你说清楚些。“倪白模棱两可道:”白马、四尺长剑。“公孙施听闻,甚是惊讶,垂下剑急切地问道:“你是说白马侯----晁衡?”
倪白点头道:“看来门主还有些见识,至于仇舵主嘛......。”仇舵主呆若木鸡,急于争辩道:“属下确实不知.....。”倪白打断他的话,讽刺道:“因此鄙人就说仇舵主眼拙。”仇舵主这回不敢再与其龃龉,见公孙施凌厉的目光看着自己,低垂下头。
倪白道:“江湖正门,皆闻白马侯义名,无人不拜服。再者,他亦是阴阳门的乘龙快婿,若是门主对其不利,后果可想而知。”
公孙施阻止道:“够了!此事到此为止,不知者不罪。”拱手道:“多谢倪护法相助,名门欠你一份人情,日后定当相报。”
倪白哈哈大笑,摇头晃脑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着,对公孙施作了个坏笑,接着迤迤然而去。
仇舵主上前道:“门主,属下.....。”公孙施道:“行了!赶紧准备上房,此事由本门主来安排。”说着,将手中剑还于鞘中,递于仇舵主,接着又一挥手。
仇舵主用双手恭敬地接过,带着四名大汉退出院中。公孙施整整衣衫,理了理云鬓,换作一副小女子的娇态,往晁衡的房中走来。
推开门,只见一名男子醉卧在案几旁,一女子蜷缩在榻上,瑟瑟发抖。公孙施峨眉紧蹙,见醉卧男子,相貌平凡,与传言中的晁衡大相径庭,不免上前两步,想询问女子。
正在此时,房门被人关上,公孙施大惊,转过身,一柄长剑架在她的颈上。手持长剑男子面色白皙,温润如玉,一脸的不可置信样。榻上女子,不再发抖,坐起身,大大咧咧地地问道:“你说是大汉,却为何进来的是女子?”
晁衡一时也摸不着头脑,挠挠头,仔细打量女子。只见她身穿浅黄衣衫,头梳坠马髻,肌肤珠圆玉润,端庄优雅,有沉鱼之姿,即便是毛嫱、丽姬与之相比,亦相形见绌,可谓是国色天香、绝代佳人。然而女子虽置险境,却处变不惊,晁衡收起剑问道:“你是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