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王孙笑道:”既然施儿已认我为父,为父岂能失了礼数,明日一万两黄金送到县衙,当作为父的见面礼。“公孙施大惊,推却道:”如此贵重,施儿如何能收....“晁衡在旁咳嗽一声,将她的话打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笑吟吟地说道:”既然是卓相公美意,施儿你应安心收下才是。“
卓王孙乘机道:”县令大人所言极是,施儿若是再推三阻四,倒教为父难堪了。“公孙施不再坚持,说道:”既然是父亲的盛情,施儿若是相违,反而却而不恭了。多谢父亲!“卓王孙大喜,哈哈大笑,踌躇满志道:”施儿,你莫要有愧疚之情,日后若是有钱财上的难处,只管对为父讲来,多不敢说,五万两黄金之内,为父决不会皱下眉头。“
晁衡在一旁说笑道:”卓相公如此慷慨,倒教本官有些羡慕施儿了。“卓王孙笑道:”县令大人不说,王孙也有安排。“晁衡摆手道:”卓相公打消此念头,如此一来本官岂不成了贪赃枉法之徒。“不待卓王孙回话,问道:“卓相公,今日前来,乃是来寻一朋友。”
卓王孙笑道:“县令大人的挚友,怎会在此?”见晁衡似笑非笑的神色,问道:“不知此人是何模样?“晁衡将司马相如的面貌,大致地说了一番,卓王孙早已将司马相如之事,抛却脑后。倒是旁边的看门人,大惊,走到卓王孙身旁,用手指碰了碰卓王孙的手臂。卓王孙大为不悦,转身怒目而视,看门人胆怯,向柴房方向挪挪嘴,卓王孙心下生疑,猛然想起,暗恼不已。
晁衡在一旁看着二人的举动,问道:”卓相公,何事不能直言?“卓王孙恍然,晁衡既然能与公孙施前来找人,定是有人看见司马相如往卓府来了,苦笑道:”不瞒县令大人,今日日落时分,家人与一男子争吵,王孙出府查看。家人言此人在庄园前后,探头探脑近一个时辰。王孙见他行为乖张,且又出言不逊,因此命家人将他拿下,因天色已晚不便打扰县令大人,准备明日一早,送往县衙,请县令大人定夺。“
晁衡惊问道:”那他现在何处?“卓王孙看着那看门人,看门人一个激灵,苦着脸说道:”已被我等关入柴房。”晁衡与公孙施闻听,都非常惊讶,卓王孙看了二人一眼,佯装大怒,大骂看门人道:“狗胆包天的奴才,我怎与你讲,要对先生礼遇,即便来路不明,也不能亏待,你倒好....。”说着,踢了看门人一脚。
看门人心中不服,暗骂道:此事若不是你吩咐,我等岂敢胡为,见事情败露,将罪责推得一干二净,他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哪敢说出口。卓王孙又踢了一脚骂道:“愣着做甚,还不快将先生请来。”看门人应了声诺,晁衡道:“本官随你一同前往。”
卓王孙假意劝道:“柴房乃污秽之地,非县令大人去处,不如在此安心等候。”晁衡摆手道:“不必了,此人乃是本官故交,千里迢迢而来,本官岂能眼睁睁地看他受委屈。”卓王孙陪笑道:“都怪王孙有眼不识荆山玉,误将县令大人的故交当作歹人。”又厉声对看门人道:“看来我平日里对你等疏于管教,你等竟背着我,肆意妄为,此事我必将追查到底,给县令大人一个交待。”
晁衡对此事心知肚明,倘若不是卓王孙授意,下人怎敢肆无忌惮地将司马相如关入柴房,想到司马相如本就为一睹卓文君的芳容而来,又不好言明,更不可为此事翻脸,遂淡淡道:“卓相公闲话少叙,带本官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