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宝心急如焚地等了一个半时辰,直到日上三竿之时,孙荗才一步带三晃,姗姗来迟。蒲宝迎上前道:”公子,让在下好等。“孙荗轻笑道:”怎么,让你等本公子这点时辰,都耐不住性子了?往跟随本公子,不免等得会比今日时辰长。“佯装摇头叹息道:”看来你受不得如此之苦,此事过后,你不妨另投明主如何?“
蒲宝心中大怒,脸色也随之一变,然而他想到,此时还不是与他翻脸之时,何不忍耐?于是赔笑道:”在下岂敢有怨言。公子即是在下的明主。“孙荗阴笑道:”本公子怕你口是心非啊!不过呢......。“蒲宝连忙将茶盏奉上,孙荗抿了口,又自我陶醉一番,这才说道:”本公子看你还有些诚意,又看在你献策有功的份上,暂且就当你是条狗,跟随在本公子的身边。“
孙荗又慢条斯理道:”做狗要有做狗的觉悟,只可摇尾,向主人乞怜。切不可龇牙,向主人示威。遂了主人的意,可得块骨头,恼了主人,只能做下酒的菜肴。“又故意问道:”你吃过狗肉吗?“
蒲宝被他此番话,说得愣了神,孙荗会心一笑,并不理会他,又接着喝茶。半晌蒲宝才摇头道:”在下曾吃过一口,觉得土腥味太重,难以下咽。“孙荗笑道:”虽说狗肉上不了正席,但狗肉的美味,也不是凡夫俗子能享用的。“蒲宝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公子品味独特,在下望尘莫及。“
孙荗见震慑起了效果,淡淡地说道:”城中之事,本公子已了如指掌,今夜你再入城打探一番,明日依旧来此报于本公子。“蒲宝上前道:”公子,恐怕日久生变....。“孙荗睥睨着他,蒲宝吓得将剩下的话,噎了回去。
孙荗放下茶盏,起身,昂首,傲然道:”县衙打板子,全城都能听见的小城,还日久生变。他们的一举一动岂能逃过本公子的眼睛。即便将墨蕊藏入地下,本公子也能掘地三尺将她找出来。“又面带冷笑,斜视着蒲宝道:”你信不信?“
蒲宝岂能违他之意,满脸堆满笑容道:”在下当然相信公子有此实力,要不然在下也不会背叛师门,跟随公子。“孙荗仰天哈哈大笑道:”你很识时务。“
晁衡又空等一夜,黎明时,他出衙体察民情,不想与蒲宝不期而遇。蒲宝吓得连忙背过身。晁衡心下好笑,鱼儿正一点点地咬钩,安心等待便是。遂装作未见,与他擦身而过。蒲宝眨眨眼睛,想了想,心下以为晁衡已经不认识他,甚感庆幸。
蒲宝打探一番后,照旧来到茶铺,也许是孙荗有意为难他,直到晌午,才来到茶铺。蒲宝见了孙荗不敢有半句怨言,也不抢先说话。孙荗甚是满意,点点头,问道:”如何?“蒲宝恭敬地答道:“一切照旧。”
孙荗道:“今日收到父亲的传信,命本公子立刻起程回鄄城。”蒲宝问道:“如何这般焦急,难道公子忍心放弃?”孙荗叹道:“父命虽难违,但佳人亦难得,本公子怎可将到嘴之肉,又吐出来。”又不假思索地命令道:“你立即潜回城中,为本公子打探好一切,今夜便动手。”
蒲宝大喜,作揖道:“在下遵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