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看着卓王孙,笑道:“卓相公意下如何?”卓王孙道:“上回王孙已然失礼,此次权当赔罪。”晁衡点点头,正要走,卓王孙又道:“县令大人请留步!”晁衡诧异道:“卓相公还有何指教?”卓王孙道:“为表心诚,王孙陪县令大人一同前往。”晁衡点头道:“也好!既然卓相公如此有心,那就随本官一同前往。”
一白衣男子站在县衙门前,风度翩翩,举止得体,不急不躁,面孔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见到远远走来的二人,不徐不疾地迎上前,微微施礼道:“晁兄,卓相公,在下司马相如有礼了。”他不卑不亢的态度,引得卓王孙的好感。
卓王孙还礼道:“司马公子,上回王孙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还望多多包涵。”司马相如微笑道:“卓相公不必过于自责,不知者不怪,那日其实是相如唐突了。”卓王孙听闻,大为满意,哈哈大笑道:“司马公子不愧是知书达礼之人,说出的话都让人中听。”晁衡会心一笑道:“相如兄上次来,我未招待周全,心甚不安。今日借得卓相公的宝地,为相如兄接风洗尘。”司马相如假意踌躇道:“相如是何等身份,怎可冒昧前往叨扰?”
卓王孙急忙道:“司马公子见外了,王孙与县令大人乃是至友,你又是县令大人的挚友,朋友的朋友即是朋友,何以说是叨扰?”司马相如看着晁衡,假意迟疑道:“那.....。”晁衡笑道:“相如兄不必拘礼,既然卓相公盛情相邀,何不痛痛快快地应允。再说,县中三老非常仰慕相如兄的才华,力邀相如兄前去一见,何能让三老等待太久?”司马相如作揖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卓府的厅堂上,三老正翘首以盼,见三人到来,起身相迎。元乐贤见司马相如是位气质不凡的年青男子时,感叹道:“老朽听闻县令大人说起公子大名,原以为纵然不是与我等年纪相当,也是知天命之人。却万万没想到公子竟如此年轻,真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后生可畏啊!”
司马相如恭敬道:“老先生过誉了!”又叹道:“圣人言,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相如痴长二十有五,到如今却连齐家也做不到,更别说是治国平天下了。”
元乐贤道:“古人云,大尊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听闻司马公子为奉亲而不仕,真乃至孝之人。至孝之人又何愁不能治国平天下?”顿了顿,又说道:“至于齐家嘛,凭公子的人品、学识,才具想找一意中人,不费吹灰之力。”
晁衡接过话茬,笑道:“既然元老如此器重相如兄,何不替相如兄做回月老?”元乐贤爽朗地笑道:“既然县令大人如此抬举老朽,老朽岂能推辞。”又犹疑道:“司马公子如此大才,岂是庸脂俗粉能匹配,老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合适之人。”看着另外二老,问道:“二位印象中可有相巧之人?”
二老相互看了一眼,思量半天,皆叹息一声,摇摇头。晁衡也不道破,笑道:“姻缘之事,可遇而不可求。此事就仰仗三老,也不必是大家闺秀,只要能与相如兄情趣相投,夫唱妇随即可。”
三老皆颔首而笑,元乐贤笑道:“只可惜老朽只有孙子,要是有孙女,肯定嫁于司马公子,老朽也能从睡梦中笑醒。”殳禸打趣道:“老朽与元老一般,我二人只好怏怏而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