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叹道:“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我见你等还有悔过之心,就罪责于你等。但愿你等能汲取教训,归去之后,能洗心革面,从此勤力稼穑,勿再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梁军众人随声附和,纷纷将身上的黄金掏出,放于地上。
晁衡问明黄金的来由,欣慰道:“你等在此时有如此之举,可见你等良心未泯。这些黄金虽说来路不正,但亦非不义之财,皆是你等辛劳所得,作为你等回乡用度。”转而又问道:“刘礼现在何处?”一军士起身道:“将军,此人正在距此五十余的天社山。”晁衡恍然大悟,会池恨恨道:“怪不得,末将派几拨斥候前往蜀都求援,皆如同泥牛入海。”
田耘大怒,狠狠道:“大哥,此贼交给我了,今日决计不会再让他逃脱。”夹谷鹏飞与韩鸣同时出列,禀道:“晁兄,在下愿与田大哥同往。”田耘不满道:“我一人足矣!无需两位兄弟相助。”晁衡劝道:“二弟,刘礼非等闲之辈,其心似蛇蝎,狡诈多端,你一人前去我不放心,有夹谷兄与韩兄同去也未尝不可。“田耘无奈,心下十分不情愿,拱拱手道:”既然如此,小弟无话可说。“转而盯着二人,又说道:”不过,你二人前去可以,不许你二人抢功,必须将刘礼交由我处置,我定要手刃此贼。“
夹谷鹏飞与韩鸣相视一笑,说道:”我二人愿听田大哥调遣。“田耘这才勉强地点点头,带领二门弟子,与那名军士,径直向天社山杀来。
晁衡看着田耘远去的身影,心想,二弟真乃是侠义之人,眼中揉不得半点沙,不过就是有些鲁莽,倒也不失,性情中人。想到这,笑了笑,摇摇头,对临江国校尉宫逸春道:“宫将军,劳烦你带领本部兵马,护送诸位返回梁国。”宫逸春踌躇道:“将军,非末将不肯前往,沿途须经过数郡,凭末将这点兵马,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请将军见谅。”
晁衡点点头,说道:“宫将军莫要担心,我派主父将军与你一同前往。”而后取出刘荣的佩剑道:“你二人持此剑,晓以利害,应无人敢恣意敢阻拦。”主父恩道:“将军,送到后,末将同宫将军是否一同回来复命?”晁衡道:“你二人在夷陵等候便可,不必回来,待我处理完临邛之事,便会前去与你汇合。”二人自带本部兵马领命而去,梁国军士,皆跪地拜别。
会池上前道:“将军一路鞍马劳顿,是否先进城歇息?”晁衡摇头道:“孟头领死不瞑目,本官何以安心歇息?你带临江兵马回城,定要将他们妥当安置,切不可怠慢。”会池问道:“将军何往?”晁衡叹道:“本官送孟头领头颅回寨,也好早日让他的亡灵得以安息。”
会池问道:“将军欲带多少人马前往?”晁衡道:“本官只带黄将军,与随从二十人足矣!”会池大惊,劝谏道:“将军,孟头领为解临邛之围,而被赵涉所害,邛人定会有天大的怨气。此番将军前去,末将以为,应多带些人马才是。”晁衡摇头道:“邛人有怨气也是情理之中,本官前去,本就是为了告罪,若带人马前去,反而会让邛人误以为,本官未有诚意。”会池再三劝说,晁衡不依,摆手道:“好了!本官意已决,将军毋再复言。“说罢,命随从将赵涉的头颅,用布包上。而后带着黄荀与二十名随从,往东蒙山邛寨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