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正是前吴国小王爷刘礼。为首大汉见得刘礼,立刻露出谄笑,卑颜奴骨地迎上前道:“刘公子,宛儿姑娘已等候多时了。”刘礼皱起眉头,冷哼一声,为首大汉大惊,苦着脸说道:“方才这位孟公子,不按规矩,想要硬闯,被小人拦下。”说着,窥视刘礼一眼,见他面色越发得深沉,扑通跪下,哭丧着脸道:“小人若要知道孟公子乃是刘公子的好友,小人纵然有天大的胆,也不敢为难孟公子。”
刘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道:“人不知而不愠。”为首大汉,松了一口气。刘礼又道:“不过,如今你已知晓,该如何?”为首大汉犹豫不决,甚是犯难,刘礼依然不温不火,拿起折扇将要打开。为首大汉见得吓了一跳,连连甩了自己二十个耳光,不一会儿,整个脸又红又肿,口角还流出了鲜血,大汉顾不得许多,伏在孟谈的面前,觳觫惶恐,不住地磕着响头,连声哀求道:“小人有眼无珠,请孟公子大人大量,饶了小人这一回。”
孟谈见大汉很是凄惨,于心不忍,看着刘礼,不知如何是好。刘礼淡然笑道:“孟兄,不必顾忌,饶与不饶但凭你一句话。”孟谈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说道:“既然他已知罪,依在下看来,要不就算了。”
刘礼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泰而不骄,孟兄真乃君子也!”随即又漫不经心地说道:“今日看在孟兄的情面上,本公子就不与你计较。记住,日后珠子放亮些,有些人是你等惹不起的。”大汉犹如闻听天籁,爬在地上,痛哭流涕,久久不愿起身。刘礼以扇击手,轻声道:“怎么,转眼间就不记得礼数了?”
大汉躬起身,四肢着地,说道:“多谢刘公子,多谢孟公子。”刘礼再也懒得看他一眼,笑容可掬地说道:“本公子亦是来找宛儿姑娘的,孟兄若不嫌弃,随本公子一同前往如何?”孟谈,心中大喜,他正有此意,但为了掩饰,装作迟疑道:“在下与刘兄初次见面,何敢叨扰?”
刘礼早就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微笑道:“圣人云,四海之内皆兄弟!本公子早就听得孟兄的大名,只是无缘相见。今日得见,岂能不与孟兄把酒言欢?”孟谈点点头,说道:“既然刘兄盛情相邀,在下若再三推辞,倒显得不近人情了。“装作下定决心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刘礼笑呵呵地说道:“果真传言不虚,孟兄真乃痛快之人。”
二人客套一番,进入玉亭楼,四个大汉点头哈腰地将二人引到楼下。一个小丫鬟见得,下得楼来,也不询问,将二人带上楼。
四个大汉俱松了口气,来到门外,竞相扶起为首大汉。那为首大汉鼻涕、汗水、泪水与血水混杂在一起,弄得满脸都是,显得狼狈不堪。此时的他早已无先前那股趾高气扬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目光呆滞,浑身不停地颤抖。
二人来到房前,小丫鬟敲了敲门,轻声道:“宛儿姑娘。”“嗯!是刘公子来了吗?”屋内传来一句婉约的声音,其音宛如空谷中的黄莺啼鸣般清脆,又似石磬被敲击所发出的悦耳之声。孟谈听闻,陶醉不已,心中那份激动之情,此时早已跃然于脸上。刘礼见得,一笑了之。
小丫鬟应声道:“是的,不过刘公子并未一人前来。”许久,屋内才传出一句:“既然是与刘公子一起而来,那就一块请进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