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礼翻了个白眼,不想与他计较,也懒得与他计较。他害怕孟谈轻浮,特意叮咛道:“切不可在孟樵面前露出马脚,他乃是惯看风云的人物,在他面前耍弄小伎俩,定会被其识破。他对亲子孟豚都能下死手,何况你只是他的旁支呢!”
孟谈奸笑道:“小王爷放心,在下与他相处已不是一日两日。在下不仅将他的心思捉摸得透彻,而且对他的喜好也是了如指掌。在下不会在你的面前得意忘形,更不会做出让他反感的事来。“刘礼点头道:”你能如此心思缜密,小王也放心了。“
孟谈问道:”在下如何才能与小王爷取得联系?“刘礼不假思索道:”孟兄如有事,可去临邛城北那间茶铺,到时自然有会与你联络?“孟谈大笑道:”小王爷果真如湖底的乌龟,深藏不露。”话锋一转道:“不过,下回来蜀都,还望小王爷能安排在下与宛儿姑娘再见上一面。“
刘礼淫笑道:”那是自然!只要孟兄愿意,玉亭楼里的歌妓,任你挑选。“孟谈正色道:”除了宛儿姑娘,在下不想见其他人。“二人又闲扯一通,才各自离去。
当晚,刘礼来到玉亭楼宛儿姑娘的闺房,宛儿摒退左右,问道:”奴家答应小王爷之事,还有上两个月便大功告成,可是小王爷应允奴家之事,何日才能兑现?“
刘礼笑之以鼻道:”放心!你如此伶俐,小王如何能骗得了你。说实话,小王倒是有些喜欢上你,不舍你离去了。“宛儿淡然道:”能得到小王你的垂青,奴家倒有些诚惶诚恐了。只是奴家命薄,无此福份。“
刘礼轻叹一声:”小王知道你目光远大,看不上小王这等落难之人。“转而又说道:”得鱼而忘荃,得意而忘言。当初小王对医圣门不薄,如今让你做得这点小事,你都怨气冲天。姬门主更是不敢露面,真让小王心寒啊!“
宛儿嗤笑道:”小王爷莫要忘了,吴王举兵之时,医圣门派了近百名弟子相助,也算是仁至义尽。医圣门已犯下江湖禁忌,可小王爷却以此为要挟,逼迫父亲就范,岂是君子所为?“
刘礼奸笑道:”小王何曾在你面前自誉为君子?小王可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君子有君子之道,小人亦有小人之道,不过,在小人的眼中,君子亦就是小人。小人之所以不容于世,是因为不如君子会善于伪装。君子褪去那层伪善的皮,与小人无异。“宛儿甚是不屑,面带嘲讽道:“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
刘礼哈哈大笑道:“何为仁?上下相亲,谓之仁。小王与你如此亲密,难道不就是仁吗?”宛儿一笑了之,问道:“小王爷打算几时归还父亲的书信?”
刘礼以扇击掌,淡淡道:“小王尚且有耐心,你又何急?这要看小王的心情,说不定哪天小王一时高兴,就将书信归还于你。”宛儿甚是不忿,刘礼嬉笑道:“寂寞长夜难捱,何不春宵一度?”
宛儿板起面孔,冷冷道:“你我二人并未有何情缘,小王爷还请自重!”刘礼叹道:“也罢!小王等有的是耐心,就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说罢,狂笑着扬长而去。
宛儿甚是委屈,掩面而泣道:“父亲,此人就是你看重之人,其人与禽兽有又什么分别?”
果真不出刘礼所料,孟谈回到邛寨,召集心腹之人,四下散布邛人如今的丰衣足食,皆拜县令大人所赐。孟樵起先听闻,并未在意,然而说得人越来越多,引起了孟樵的反感。
这一日,孟樵在寨中无事,看见站在身旁的孟谈,联想起孟豚,心生悔意,不住地长吁短叹,孟谈见得,假意好心上前轻声问道:“叔父,何故在此叹息?”孟樵摇摇头,心平气和地问道:“谈儿,本头领若是没记错的话,下个月你就要年满二十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