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摇头道:“本官先前已有拜过师傅,如今怎会再拜你为师?”智叟鄙夷不屑地说道:“就公孙浑邪那种对剑法,只有一知半解的废物,也敢恬不知耻地收徒?简直是误人子弟!他能在老夫手下,游走五招,老夫便拱手认输。”
晁衡嗤之以鼻,冷冷道:“吹嘘谁人不会,你纵然说得天花乱坠,仙子下落凡尘,无人见得又有何用?你虽说能胜出本官半筹,但遇到江湖中顶尖的高手,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其实晁衡是想以言语激怒智叟,让他出手,可偷学一招半式。智叟来路不明,晁衡岂敢轻易拜师,再说,即便拜了师,智叟也不一定会真心实意地教他。
果不其然,智叟听得又气又急,目眦尽裂,抓耳挠腮地指着晁衡破口大骂道:“小子无知,你方才见过多大的世面,竟敢如此轻视老夫。今日,老夫定然将你打得屁滚尿流,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晁衡暗笑不已,火上浇油道:“切!本官行走半个九州,从未见过还有比你能吹的。九州之中,论吹嘘的功夫,智叟你排第二,无人敢排第一。”
智叟爆跳如雷,操起树枝,大喝道:“无知滥识的小辈,只会卖弄嘴皮。老夫再三忍让,你却始终不知进退。来吧,让老夫看看你还有何能耐?”
晁衡大喜,依旧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神色,持剑上前。智叟的剑术果真是神乎其技,晁衡被深深地吸引,一边假意拆招,一边将智叟所使出的一招一式,暗记于心。因此,他的浑身上下,被打了许多下。不知他是浑然不觉,还是沉醉于此,忘记了疼痛。
当智叟使出第十招时,但见晁衡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方才发觉有些不对劲,毅然收手,跳出圈外,冷眼而视,待晁衡省悟过来,智叟冷冷道:“小子,你明明想学老夫的剑法,却不肯拜师,你太奸诈了。”
晁衡淡然一笑,诚心而拜,说道:“本官曾听闻,昔日名门门主公孙健,乃是剑术大家,却未能有幸一见,今日见得智叟的剑法,不但令本官大开眼界,而且心悦诚服。”
智叟嘿嘿笑道:“小子,论拍马溜须的功夫,你排第二,无人敢排第一。”转而说道:“也罢!老夫与你有缘,甚是投机,今日便将这套老夫用了二十载,苦心钻研的剑法传授于你。”
晁衡喜出望外道:“多谢智叟。”智叟摆摆手,淡淡地说道:“老夫只会演示一遍,你能从中领悟多少,且看你的造化。”
智叟拔出随身的佩剑,只见此剑通体乌黑,密布回纹图案,不反任何光亮,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只有剑刃,在阳光的照耀下,光亮耀眼。晁衡赞不绝口道:“好剑!”智叟得意地笑道:“此剑乃是铸剑大师烛庸子,仿造湛卢而造,名曰‘德方’。唉!可惜啊...!”说着,摇摇头,叹惜一声。
晁衡轻笑道:“此剑不知要羡煞多少旁人,智叟却犹嫌不足。”智叟反唇相讥道:“小子,你懂什么?湛卢乃是欧治子所造,仁道之剑。烛庸子虽说也是铸剑大师,但还是不可与欧治子相提并论。”看着手中的德方,叹了口气说道:“这德方剑虽说也是把千年难得的宝剑,但美中不足的是,此剑出鞘,还有些许杀气。“
晁衡哈哈大笑,取笑道:”人常言,知足者长乐。智叟得此宝剑,还嫌三怪四,被江湖中人听得,不大骂你乃是欲壑难填才怪。“智叟嘿嘿笑道:”老夫也只是随口一说,有谁人不想得到更好的东西?老夫要是有湛卢,怎么还会用这德方?“话锋一转道:”好了,闲话少叙,小子,你看清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