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本意是想让其知难而退,不想此女子竟信以为真。于是,装作哑然而笑,夸夸其谈道:”本少爷已有三妻,妾已成群,唯有侍妾不足,果儿姑娘若是愿意,作本少爷的侍妾如何?“果儿艴然变色,讥讽道:”奴家虽说乃是低贱之人,但也容不得公子如此糟践。“
晁衡强作恼怒道:”本少爷乃是肺腑之言,你怎得如此不晓好歹。“转而又不耐烦地说道:”不愿意就算了,休要坏了本少爷的雅兴,你再去弹唱一首。“果儿冷冷道:”奴家乏了,玉儿,送客。“晁衡正求之不得,佯装勃然大怒,蓦然起身道:”你敢违拗本少爷,你可知本少爷是何人?“果儿不置一言,充耳不闻,脸上露出淡漠的神色。晁衡狠狠道:”好!还从未有过何人敢如此漠视本少爷。今日本少爷就在玉亭楼歇息,待你何时不乏了,本少爷再来。“说罢,拂袖而去。果儿见得,委屈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嘤嘤而泣。玉儿在旁怯怯道:”小姐....。“果儿哽咽难言,摆摆手道:“你将公子安置好,告诉掌柜,今日不便,勿来打扰。”
晁衡站在门外,悄然四下看了看,只见回廊的最西边,有一房间,与众不同,不像是歌伎的居所。回廊内有奴婢来回走动,他怕引起注意,也不敢多看。玉儿出得门来,轻声道:“公子请随奴家来。”不等晁衡答话,便向楼下走去。晁衡摇摇头,微微一笑。
二人方下得楼来,掌柜便迎上前,玉儿淡淡地说道:“小姐命奴家,带公子前去歇息。”说着,向后院走去,晁衡紧跟其后。
晁衡见掌柜想要跟来,将其拦住,嗤笑道:“你去作甚?”掌柜赔笑道:“玉儿姑娘方来此地不久,婢子怕她走错房间。”晁衡冷笑道:“本少爷怕你是另有他意吧?”掌柜连连摆手道:“婢子怎敢对公子另有所图。”又为难道:“小店有规矩,客人不得随意对姑娘,丫鬟无礼。若是公子寂寞,婢子找一奴婢作陪如何?”
晁衡笑之以鼻,说道:“什么破规矩?即便长安城中的教坊,也不曾有人敢对本少爷如此放肆。不就是一丫鬟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达官显贵家的千金。”掌柜四下看了看,悄声道:”此乃主人之意,婢子也不敢擅自作主?“
晁衡啐了口,指着掌柜的脸骂道:”呸!本少爷今日就是无礼了,怎么着?叫你主人出来,看本少爷不将他打得三魂出窍。“掌柜道:”主人不在此间,请公子高抬贵手。若是被主人知晓,少不得一顿责罚。“晁衡取出五十两黄金,扔到掌柜的怀中,不屑一顾地说道:”这五十两黄金就抵作责罚,你若再敢纠缠不休,本少爷先将你痛打一顿。“
此时,有两个大汉赶了过来,其中一个大汉问道:”掌柜,何事在此纠缠不清?“此大汉是刘礼豢养的打手,地位非同一般,即便如掌柜,也不敢轻言得罪。
掌柜左右为难,更怕晁衡发飙,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只得强笑道:”没有什么,这位公子乃是果儿姑娘的客人。“大汉将信将疑,打量着晁衡,冷言冷语道:”公子,不管你是何来头,希望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哼,哼!“
晁衡不由分说,指着大汉,破口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敢管到本少爷的头上。再敢对本少爷不敬,信不信,烧了你的鸟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