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荀道:“正是,末将亲眼见他进城,而后又去了城中的玉亭楼。”晁衡大惊,问道:“他何时去得玉亭楼?”黄荀不解道:“已快有大半个时辰。”如此说来,晁衡离去,巫师便进了玉亭楼。晁衡大喜,说道:“走,去玉亭楼,人赃俱获,看这只老狐狸还有何话说。”
晁衡前脚进了太守府,两名尾随之人,也相继来到太守府前。其中一人心生一计,于是,二人便假装在门前拉扯起来,守门军士见得,上前威言喝斥道:”你二人吃了熊心豹胆,竟敢在太守府门前争执。若果再不走开,便将你二人关入大牢。“一人道:”这位军爷,小人张夘之所以与李丁在此拉扯,是因为想找太守大人为小人等主持公道。“
军士闻言,哈哈大笑,讥讽道:”芝麻粟米大的事,也敢来此打扰太守大人。莫说太守大人不在府中,即便在府中,也决然不会理会。“张夘装作半信半疑道:”军爷莫不是搪塞小人,既然太守大人不在,为何先前那人还能进入府中?“军士向府中看了一眼,嗤笑道:”那位可是临邛县令王大人,到府中公干,非你二人可比。“
张夘悻悻道:”既然太守大人不在,那明日再来。“李丁接过话茬,装作满不在乎道:”来就来,谁人怕你。“军士也懒得再理会,见黄荀到来,便迎上前去招呼,张夘与李丁趁机溜之大吉。
禇良来到玉亭楼,为首之人迎上前,笑道:“巫师来得真巧,主人方才回来,你便到了。”褚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为首之人,心下甚是不满,但又不敢当面发作。
后院一间看似极其普通的房间,房间却暗藏密室,这密室极其隐蔽,外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密室中刘礼笑眯眯地对褚良说道:“小王在此恭贺巫师荣升褚头领。”褚良听得极其别扭,心下大骂刘礼不会说话,面带强笑道:“若不是有小王爷从中相助,老夫此生安能圆头领之梦。”刘礼会心一笑道:“哪里!,小王不得不佩服,褚头领老谋深算,姜还是老的辣啊!”转而又问道:“晁衡有没有起疑心。”
褚良嘿嘿笑道:“老夫向来行事,万无一失,那晁衡就算心有疑虑,但无真凭实据,能耐我何?”刘礼摇头道:“此人不但有胆量,而且有心机。倘若一个不留神,不经意间,就能被其抓住把柄,置于死地。”褚良哑然失笑道:”小王爷也太过危言耸听了,老夫承认此子是个人才,但要看他与谁为敌。昨年,孟樵若是肯听我言,借孟豚之死为契机,一举攻占县城,此子恐怕早已成了刀下亡魂了。“
刘礼道:”哦?小王听说,孟樵不是攻打县城了,为何却无功而返?“褚良嗤笑道:”这个老夫倒不知。不过,孟樵行事,畏首畏尾,虎头蛇尾,难成大器。还竟然与晁衡言归于好,真是令人费解。“刘礼感叹道:“小王不得不佩服晁衡,他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苍天不知为何,总是如此眷顾于他,真是令人心有不甘。”
褚良捊了捊山羊胡须,说道:“小王爷不必烦恼,此子蹦跶不了多久了。”刘礼深感意外,喜形于色,嘻笑道:”看来褚头领今日为小王带来了佳音。“褚良点点头,眼中泛出凶光,狠狠道:“此子一日不除,老夫便如坐针毡。今日,老夫已差人联络哀牢王,共谋大事。”
刘礼担心道:”哀牢王也是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褚头领谨防开门揖盗才是。“褚良哈哈大笑道:”小王爷过虑了,老夫与哀牢王乃是旧相识,老夫只是让他带兵在边境做做样子,调虎离山,老夫则趁机攻取临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