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门客战了半晌,连智叟的衣襟边也没碰到,三人越战心越慌,越战越窝火。就在此时,计阳曜顾不得右肩疼痛,双手紧紧拽住马尾巴。马吃痛惊起,,前蹄腾空,猛然向前奔去,计阳曜被拖出数丈远。
三个门客见得,精神大振,不计生死,围了上来。智叟盛怒,顾不得再戏弄三人,眨眼之间,便施出数剑,而后将剑归鞘。三个门客的咽喉及胸前,各挨了一剑,三人连叫声都未发出,便轰然倒地而亡。智叟阴沉着脸,看也不看一眼,拉过道旁的马,翻身而上,拍马向计阳曜追去。
不足一盏茶的工夫,智叟便已追上,计阳曜被拖拽有一里之遥,浑身疼痛难忍,胸前的衣衫,早已被磨破,渗出丝丝鲜血。计阳曜情知难以逃脱,只得松开双手,滚落在道旁,低声哀号。
智叟勒住马,嘿嘿笑道:“你能坚持到如今,老夫倒是佩服得紧。”计阳曜道:“在下与前辈,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前辈何以苦苦相逼?”智叟道:“往日无仇倒也不假,不过,老夫已答应,做玄妙帮的太上帮主。因而,你我二人,近日便有冤了。”
计阳曜道:“前辈笑了,以前辈的名头,体能屈尊在玄妙帮。”转而央求道:“只要前辈放得在下性命,在下愿以全部身家赠予前辈。”智叟嘿嘿笑道:“钱财倒是好东西,有多少人为它铤而走险,有多少人为它忘却廉耻。”话锋一转,摇头道:“不过,老夫只身一人,四海为家,总不能将这些钱财,叮铃咣啷地随身携带吧!因而,钱财对老夫来,算不上是福气,反倒是羁绊。”
计阳曜道:“舍下还有几名佳丽,前辈若是有兴趣,在下愿奉送。”智叟眼放精光,捊了捊胡须,若有所思,笑了笑,摇头道:“美裙是老夫所爱,若是在三十年前,你有佳丽奉送,老夫当然来之不拒。然而,老夫已禁欲多年,可惜啊!”计阳曜问道:“前辈,如何才能饶得在下性命?”
智叟翻了翻眼,道:”老夫何曾要取你性命?“计阳曜大喜,疑惑道:”前辈的意思,是要放在下走?“智叟嘿嘿笑道:”你当老夫闲得慌?老夫只是不亲手取你性命,而是将你交给归凤处置罢了。“
此时,一个声音道:”智叟,你何时能戒掉这话唠的毛病?“话之人,正是晁衡。智叟没好气道:”子,老夫好歹也算你半个师傅,你对师长就如此无礼?“晁衡笑道:”好了!算本官欠你一个大的人情,如何?“智叟嚷道:“你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前前后后你欠老夫多少人情,今生你也还不完。”
晁衡点头道:“唔!此话倒也不假,不过,以你智叟一身正气,古道热肠,既不好财,又不好色,倒教本官甚是为难了。”智叟嘿嘿笑道:“子,你这话虽有拍马溜须之嫌,不过,倒也中听。算了,看在你子,倒也识相的份上,老夫就不与你计较了。”
计阳曜嚅嚅道:“白马侯,下官与你从无过节。下官只是一时,痰迷心窍,做出不义之事,请看在大王的面上,饶了下官这回。下官定然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从此归隐田园。”罢,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晁衡叹道:”计长史谬矣!归老帮主念及亲情,对你计氏一门,照应有加。你不但不思回报,反而为了谋取富贵,将其出卖。不仅如此,你还累次设计谋害归凤。你这等良丧尽,泯灭人性之人,还有何脸面告饶。“
(本章完)